電影《捉智雙雄》（Catch Me if You Can）中有一段著名的台詞：「兩隻掉進牛奶桶裡的老鼠，其中一隻很快放棄並淹死了，另一隻不停地努力希望爬出牛奶桶，最後將牛奶攪成了牛油，成功爬了出來。」這段關於成功與失敗的台詞現在用來比喻澳門的職場，也是恰當的：一些員工在公司撐不下去而離開了，留下來的員工獲得了升職加薪的機會。
這樣的事都曾發生在自己或是親人身上。妹妹最近怏怏地向母親談起，舊公司為挽救逃亡潮，最近大幅提升員工的工資，使得那些離開了的員工恨得牙癢癢的。我在舊公司時，曾經試過三個月便調升一次工資，除了因為經濟日益向好外，還有一個很大原因是公司有人離職，老闆為穩定軍心，唯有出此「下策」。後來到我離開公司了，留下來的舊同事薪金又是加了一截。
一間公司好比一個牛奶桶，公司的福利和待遇就是牛奶，當牛奶轉型成牛油之前，牛奶桶內必定經歷很多不公平和不穩定因素。員工們無可避免地成為老鼠，無論你願不願意，能堅持並能成功留下來的一群，獲得更好的賞賜也是應該的，牛奶之成為牛油，少不了老鼠們的功勞。
然而，我們不在牛奶桶裡，並不代表我們被淹死，而是我們到外頭闖蕩去，也許第二天就被老鼠夾給弄死了，但那最少代表了你有勇氣去迎接挑戰，而且也得承認，那些離開的老鼠一定也是隻勤快的老鼠，要不然牛油便沒有那麼快凝成。可以這樣說，當一個對公司可有可無的員工離開公司時，好比一隻淹死的老鼠，老闆一般無動於衷，但一個重要員工離開後，老闆便會大為緊張，盡快加薪留人。我們不應該因為舊僱主提升舊同事薪金而不快，而應該為舊僱主因你離開就作出加薪決定而高興，那只證明了你的存在價值，一切盡在不言中。
（原載於澳門華僑報，插圖為安彥良和《阿里安》）
愛比死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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