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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談<<色戒>>



在張愛玲<<郁金金>>書中有一篇短篇小說，名叫<<色戒>>。文中只簡短的提及易先生的一次外出偷歡，從中略略提及有一個女大學生，曾想暗剎易先生，但在最後的關鍵時刻便放了他走，而那女大學生的臉偶爾在易先生的腦海中浮現。



一篇很短很短的文章，當我還未來得及聯想之際已經完結了。



但李安導演居演把它拍成一部電影，很多空白的部分都給補上了，而且還獲得“最像張愛玲的張愛玲”之美譽。真的令人有一點兒的好奇，而且李大導也曾拍下本人很喜歡的<<斷背山>>(雖然其中一名男主角已經辭世，但那些淒美的片段卻依然令人心感)。



女主角湯唯怎看也不是本人心目中的美女，但當電影一路發展，她由熱血的女大學生到挑逗易生的麥太太，本人就有種她就應該長成這個樣子—並不是柔情、也不是嬌小，而是那種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去忍受一切的痛苦的那種美。



由女大學生學著抽煙、打麻將、交際，她一點也沒有讓人失望。她出於對王力宏的一份愛，義無反顧地去做。就算做愛也要在易先生交手前學會，那一幕真的有那種張愛玲式的無奈。她把門關上，脫了衣服，可能在等待一個人，但他始終沒有進來，她就這樣付上了她最大的代價。所以當她知道易家要舉遷上海時，她由心底裡發出那歇斯底里的哀求­­—意味著她所付出的代價都淘然了。然後，她目睹同學們殺人的樣子，她徹底的崩潰了，所以一走了之。



三年來，她低調的生活猶如行屍走肉般，藉著時間去消磨那一段記憶。天意弄人，他偏偏又在她的生活中出現了，而且再一次作出請求。(這時我在想，如果真的愛一個人是要對方為自己這樣的付出嗎?還是因為愛在那個時勢根本就變得很渺小，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男女之情—只可以如片中的人般—甘心將之置之不理。)她還是答應了。這一次她開始了她的不歸路，在與易的肉慾中，在那暴力之後，她光著屁股，但嘴角泛起了一絲絲微笑。不知道那是出自因為距離暗殺計劃的目標向前了一大步還是沈醉於情慾的滿足之中(相比前兩次的無奈經歷)?他們就這樣享受著偷偷摸摸的歡愉之中，而那肉慾與心靈的交錯，人的情感開始產生了。當王力宏在樓梯口要吻她之際，她冷冷的說： “三年前你是可以的，但你並沒有，為什麼?”(這是張愛玲的無奈嗎?是她與胡蘭成那段無疾而終的愛情令她筆下的愛情都浮現著那種無奈嗎?)一切又是否來得太遲?!



她開始迷失，當易先生對她越之喜愛、越是信任之際，她已無法原成當初的任務了。他用他慣用取悅情婦的手段，把這位特務給迷倒了。她已不知道何謂對與錯，也不知道愛的本身是什麼，就這樣把他放走了，令那個他們一直籌劃著的暗殺時機給暴露了，大伙兒一起在山頭給處決了，成為了抗戰中無名的犧牲品。



劇終，當易先生坐在床邊輕撫那張她曾經睡過的床，而那床上留下的皺叠是否又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