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與Jerry在事務室討論工作上的事情,討論了很久。
往往說著一個問題又會延伸到另一個問題上,一再發生,大概講了有一個半小時吧!這類『延伸性漫長討論』在Jerry與我的交談史上經常發生。
在以前(一年前吧),我們有很嚴重的溝通不良,往往事情沒有結論,兩個人就開始火氣很大,我認為他不是個公平的主管、沒盡到責任;他認為我不夠尊重他,因為他是主管。
最讓我心寒的一件事,就是在去年的12/24晚上,在我跟朋友們吃飯交換禮物的歡樂時刻,他的一通電話把我推到地獄...
電話中他對我說:妳考績最低,是因為妳的配合度不好。(假日都上班,搞到沒家人一樣還說配合度不好??)
我哭了!整整大哭了兩個小時之久,在百貨公司後門的馬路邊。所以去年12/24晚上10點,在七期的馬路邊,如果有人看到三個女生坐在路邊,其中一個哭得快斷氣的,不要懷疑,那是我!
關於Jerry說我配合度不好的委屈就不再講了,這一講起來就要罵到上面甚至最高主管去了。唉!只能說遇到一個偏心課的課長了。
(扯遠了!拉回來...)
Jerry在出國前向我講了一件事情...
他打算安排我去上儀器校正的課程,然後往後每兩個月我必須將單位內的所有儀器收回校正、製表,而後再回歸原位置。這個工作是有責任壓力的,假如同事們對儀器的精準度有意見的時候,我要能承受被質疑的壓力,並且去說服同事們儀器是正常的。
Jerry問我願意嗎?我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對他說:如果你認為我可以,那我沒有意見。不是我不正面回答他,而是我不想因為直接答應他之後,待單位內的同事們知道這個教育訓練的機會只有我一個人時,我要去承受部分同事的無謂情緒。雖然我不是很聰明,但時間能讓我看清楚同事的個性。
所以旅遊回來後,我針對儀校課程提出一些想法與Jerry討論,並且延伸討論關於課內的同事們在淡季該有的教育訓練。
Jerry很高興我最近經常會主動提出問題、提出學習的要求,他說他喜歡主動的下屬。有些同事平常抱怨沒有教育訓練的機會,一旦給她機會又會開始抱怨且不想承擔責任,這樣的同仁基本上Jerry並不喜歡也不再給機會。
有段時間我對於『學習』很沉默,甚至有點絕望。我是對新事物有好奇心的,不過公司的文化並不容許太主動學習的人,曾經因為我的主動被同事們說三道四讓我很不舒服;而自從編製重組之後,大主管並不給我課有向外學習的機會(主因是要省錢),著實讓我悶到極點。
這個儀校的課程訓練,似乎把我沉睡很久的學習細胞給喚醒了,或許因為這樣才讓Jerry覺得最近的我很積極主動。
去年12/24的事件讓我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不正面與Jerry交談。在當下我並不認為他是一個公平的主管,甚至覺得他是個自私又不可信賴的主管。而後慢慢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轉變了態度,試著要去相信他。所以,我們交談的過程不再有太過情緒化的言語出現...。甚至有幾次交談是他的情緒高亢些、有點孩子氣,我竟然還平心靜氣要他冷靜一點。不再如同以往,講到讓彼此都有情緒的時候,兩個人都會氣噗噗的不歡而散。
當然彼此還是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我開始可以慢慢去理解他了;但他還是不想理解我,還是會主觀的把我套在某種行為模式裡。或許這就是理性(他)與感性(我)的差異吧!很多事情我是經常用「心」去思考的,而他的「心」經常放在口袋裡面不拿出來用。
或許我的轉變是因為我決定要信任他開始的!
或許我的轉變是因為我終於也成熟了!(真是晚熟阿^^")
無論如何,工作還是要開心一點好,老是為了一些無謂的事情傷神,早晚滿頭白髮變得蒼老。
能夠快樂開心,為何要讓自己不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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