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
別過頭,不想見到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因此瑟縮退化,骨氣血淚仍在,卻擺明在逃避、逃離,直到能承擔得起...這書生百無一用的事實,可以藉由不滿時局的發洩,找回多少勇氣...那股惡臭渾身令人不自在,彷彿天樂自動消音,只剩日日的吵雜環繞...還膨風的加裝環繞音響,笑岔仙境...在人間烽火夜未央,可歎自愚愚人的戲碼日日上演,未曾想過底下觀眾早已興致缺缺,外頭抵著槍仗著收魂魄的名義在那犯上欺下,亂象騰至,心惶惶卻難以言結...不看不看,這戲太糟,宛如糟糠棄溝,不見天日,嘴上的微笑既邪且眥,口中唱的無魂的歌...卻仍對全民監控不止...信任機制徹底瓦解同時,仍得咬死硬撐,持續下去...這些可都是眾生阿,但眾生可是佛之法相、我相、人相?佛界精典說:「是了,是了,這就是所謂那尼眾們的修練樹叢,你可稱其為修羅界,他們個個都是你(倘無分別欲),也個個都是借鏡,看著你這面鏡反射到他們自身,日日的繼續生活下去」...「是了是了」我答到,佛的意境在此,小化無,無化有,有化大千,大千化千萬佛境,無分別矣。 無分別矣,卻於有分別世,難免心生錯亂之象,於是平心靜氣,看看這諸多面鏡,彷彿看到了自己,「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似乎才猛然如彈跳的內臟自鏡面吐出,帶著某種病態散神的思維,從鬧中取靜、自雜中取簡萃;佛菩薩您可有在看?這無端的是是非非紛紛擾擾,可嘗從平安中共同渡過,那西方挪亞的方舟,總有一日那樣的信任會重新搭建,重新來臨?
《無法相,亦無非法相》
菩薩說了:「我沒有形體,就如同你看不道一般,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知道並且確信它無所不在,那麼它就不曾消失,繼續藉由你的身、你的心、你的身口語意茶米油鹽醬醋茶、你的食衣住行處事做人,存活下去;你若不信,哪怕你求佛求到西天人已抵達了西方,你還是活在你的世界裡,一輩子跟自己過不去,世界也跟著不像樣了起來,跟自己、跟他人、跟他國,也跟著過不去了」;於是我回了:「這道的無形,可否能讓我看見?在我脆弱孤立無援的時刻,是否能伴著我找到那條光的繩索,打開光源的那扇窗,讓光線進駐?」,我手裡、心裡、眼裡的菩薩說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無形無影,無怒無嘻:「信與誠,無論那是什麼,認真總是能讓你找到直且快的路,光線本來就在你四周,等你察覺探索」。於是我想起了六祖的典故,那面鏡,似乎從未在菩提葉落之前,就已經未拭而明、未掩而垢,哪裡還需要「掃塵除垢」,庸人自擾?菩薩看我似懂非懂,於是就不再說了,那意味我懂了,還是不懂?宛若初入門徒初探道途的門生,光的這條道路,在沒有魔絆之境,顯不出他的光華;在沒有繁雜與擾攘,呈現不出祂的靜謐。這份感恩,也就默默然的,從心灌注,也許來自天上,這份想探究的動力與思索,我會等到它的平息,直到內心激發的疑思,不再逼著我多問一句,而能完全沉浸在這份大愛的滋潤裡...不用浮浮氣氣,我雖見不著祂,但祂就在那裡。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恍然每隔幾日,不是水泥凍結的幼屍,就是膽顫發寒人性失溫,低收入戶冷暖自知,卻有數千數萬隻落石沾滿他人血液的黑手,唯恐手上的血液沾染不夠,正往四周仍有心性人性者身上探索。那刀,不沾血似乎不足以告知它的存在,為了證明這些重要性,希特勒也得下地獄去探索在世界歷史當中過去所造就的罪業,是否正從其他靈魂手中緩緩甦醒,在眾人不自知中吸取養份維持生命體系。我們還該怪這人性卑劣的隙縫,處處叢現業障根深的蹤跡?怪不得,怪不得!個人修為個人事,你我文弱書生能做的豈止有限,想番即止,祂卻又告知了我:「豈止無窮?」不做,怎能知道能到哪兒去?想了,怎知沒落實會撞見怎樣的處境?「切莫自邇」,我把這段話送給友朋的話也拿來與自己激勵,想了想,這番難為的場景,恐日後仍連番不斷,如那縫隙過度擴張,時刻緊勒;沒有菩提,豈能渡河?說到從頭,這番苦滋味,可曾真正體貼過人生的甘甜味,化作那井中半鹹半甜半辛的醬,大肆佐了一番這時局的興味,時而反若樂在其中,快哉這番滋味,凡眾無心享不得,有心似魔靠不近。「無苦集滅道」,在道之中,粗布寡衣自豪世,天將甘露遇雨來,人間情似暖喣喣,天道亦欲寬人意。別輕易誤解這人道與天道齊同的困難,苦集怎可滅,未若無苦而樂苦而已,道從中生矣。可翻是:苦過頭了,何來苦;吵雜過頭了,何來紛擾併至?一切盡己在己而矣,莫說如是。物我兩忘,放千山萬水,腳抵處處總相宜。我這番寬心,卻見俗局這番泥濘,糾纏不止,息而未平,處處險機,淺灘擱止,莫衷一事,多談無義,遂享著苦,瞧那番渾透了畜障,扭翻了人天,謬進了參神;求番平靜,反倒是近年時局最可貴的寶藏,有錢買不起;繁日找尋者,遍尋不著,只往他人身上求,未見自身行見絀。豈又得到了什麼?一團亂而已。
《以無所得故,菩堤薩埵》
這菩薩可慈悲了,不管世間人多麼愚癡愚昧,你同祂說了說心上事,祂解了解心中話,把慈愛祝福擱在心上,往好的想著想著,回過頭看了看自身,又何曾得到過什麼?這玩命的造物主可真拗人,時而高起,時而低平,前頭可是假峰?那山頭再過去的是否黑夜雪風,會障敝人眼的那種?那渡人舟在哪?滿肚子胡疑的,能走到那菩堤道嗎?低頭看了看手中未曾存在過的沙細,仿似了解,卻從未停休,那光在前頭,我沒刻意走著緩著它,卻心向著,每天思念著,信著,不用任何言語的,「也許哪天我能抵達」,半透過思緒忖著,意圖每分每念專著瞧著那光的來源,眼前的窗帶著自己及關愛著的你們,引到了哪。
《於法不生斷滅相》
那光,暖了心窩,這暖意,是真的還是假的,但就是已在它(*註)那。我看不見氣味,但我聞得到,光有波,我這凡人弱眼瞧不見言語哄不著耳內耳外索不到,但它暖了我這軀殼的心窩,還延續了良久。法法生應,以一為出;那光的窗,似乎沒停止等候每個良善的魂,你無法辨識祂的存在化作了什麼樣的形體,這世間的善法總是瞧起來乏善可陳,卻能暖了你的心。我的佛,你化身千千萬萬張不同顏面,可就是因光而奔,因慈愛而佇?只是為了告知在那底下殘喘守著人性的眾生,「不需自邇,無須自限,我沒有形體,只是習慣與光同生,與愛共存」。
於是,心上浮起的那法相,在還沒探透到法法相生相應之前,我試著日日靠近,日日淨心,也許有哪天,法相不再,卻仍能感受到慈愛圍繞;這繁擾世間結,結下之世間業,過渡過渡,過渡到那最短的河渡洲,受地藏菩薩慈愛的包圍,化成更多位尊榮的菩薩,帶來更多的光索。
◎荒山果園/蘋果樹下的橘子/2008.03.03
*註:指心臟或心所在處。
《》內所引用者,出自《金剛經》《心經》之經文。
※筆者後註:本想提出局勢近年荒謬的社會現象,但最終只提了近期最令人觸目驚心淪喪的新聞事(*水泥封稚女屍),淚灑了幾滴,便不嘗試再提。沉默總是最好的世間祝禱吧,橘子心想,於是也就靜默了,等候下回這可動筆的時刻,再激起。
◎圖/新聞網圖。
有花飄零風帶淚,紫映桃紅歲無情,梨花有請山中雨,白裡榮景雪紛至。
搖槳簍運竹徑曲,下游可曾喚風起?石上從容童戲語,湍湍夢似戲迷蹤。
夢裡各尋南北東,奚來人往淨瓶翁,仙家採草為敷暖,凡窮栽種果腹難。
妖風竄止劫難離,雨後春筍各自興,百家爭鳴竹林御,兩袖平凡自珍惜。
◎文/荒山果園/蘋果樹下的橘子/2008.03.25
◎於2008.03.22中華民國總統大選並奧運年後,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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