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的風有點冷,吹得街上的人們緊緊密密的。
這天氣對她卻沒有多大的差別,只是記憶零零散散的交疊,讓人有點昏沉,還擁有的、不再擁有的,像是破了的漁網似的糾結,卻又遺漏了最重要的部分。
「今天就到此為止好了!」像是要忘記那些胡思亂想,少女稍微甩了甩頭,背後黑色瀑布般的長髮跟著舞了起來,若有似無地在抗議少女打擾了她們的寧靜時光。少女聽不到,兀自小心拆解手中有點冰冷的長笛,一邊擦拭一邊習慣性地哼著某個曲調。
「喵──!」從腳邊那長笛外盒發出了一聲小小聲的鳴叫,接著探出了一顆毛茸茸的貓咪腦袋,牠搖晃著有些圓飽的臉頰,閃動那雙琥珀色彩瞳孔的雙眼,眼神渙散地望著少女,簡直就是一臉剛剛睡醒的樣子。
少女看了,好氣又好笑地揉了揉牠的額頭。看著黑貓不斷掙扎地扭動,嘴角也在不自覺中跟著上揚,她小聲嘀咕著有些冷了之類的,然後提起了收拾完備的長笛盒,準備離去。
「喵──?」那聲音再次傳出,少女放慢了腳步,雙手抓著盒子盪到後邊,輕擺在屁股上方,腳步則稍微慢了些,好讓後邊的黑貓能跟上。
這時節的街道上少了些來往的行人,卻多了幾分熱鬧的感覺。
週遭的商店已經換上了新的裝潢,聖誕節尚未到來,那氣氛卻已經開始在蔓延,不知道從哪間店面開始的,可能是一旁洋溢著咖啡氣味的褐色餐館,或是旁邊被綠色藤蔓爬滿、充滿自然美感的服飾店,抑或是這條街底新換上粉紅幸福色彩的,那間最引人注目的糖果小舖。
當然,這些都讓少女覺得新奇,畢竟在這裡生活久了,節慶時候,總好過平常的一成不變,至少,比平時熱鬧的多點,而她正好也不討厭熱鬧。
「嗨,妳好!今天這麼早回去?」一旁撇著八字鬍鬚的老闆笑著大聲嚷嚷,順手遞過來了一條法國麵包,少女接了下來,回給了些不對數量的銅板,有些歉疚地回答是因為天氣冷了的關係。老闆沒說什麼,又多放了兩個波羅麵包,怕少女拒絕似地推著她,催促她離去。
「這樣不……」少女說到一半便被打斷。
「沒關係的,天氣冷了,快回去吧!」老闆說著,然後目送頻頻轉頭的少女離去,邊搖頭制止一旁從店裡邊拿著掃把走出來的老闆娘。一旁的小貓跟著喵了幾響,然後叼著少女推拉中遺漏在地的小錢包,四腳連忙地擺動,跟上那有點遠去的背影。
走過了幾條街,兩邊的風景又有點改變了,儘管在記憶中總是那棟房子、那棵老楓樹,但隨著季節的更迭,他們還是會有不同的變化,少女心想著:大概,我心情的好壞,應該也會使他們給自己的感覺有所差別吧?
反正不管如何,答案是沒必要知道的,少女將思索的問題再一次拋給身後的風,隔天的現在,再經過這裡時,她仍舊會拾起它,然後思索捉摸、再一次的放逐。
腳步隨著石塊所拼砌的道路跳躍著,啪嗒啪嗒地在城市裡點上音符,然後她獨自哼唱著家鄉的歌謠,在這陌生的地方找尋熟悉。
遠方,那是誰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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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早的作品?
我也忘記是要寫啥了,反正看看就好,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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