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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4-29 23:48:50| 人氣14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可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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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果美,她可不是蕃茄醬唷!可果美,又名DoReMi,又名小美女,其實啊,她是我的寶貝外甥女,大部分的時間裡,我都叫她「阿蕾」。

說起和她「結緣」的過程,才是有趣呢!(為什麼稱為結緣?因為默默始終相信,能夠相識又相知,不論彼此是什麼關係,都是種緣份。)蕾和我相差足足有十六年的時間,出生地在台北,在她成長的過程中,不像她的三位哥哥們,是打小時候和我一起混長大的,大侄子和我相差八年,所以那個時候,我是小朋友帶著小小朋友一起玩的。我和這三個男生很親,即使他們稱呼我一聲「阿姨」,事實上我們相處起來,比朋友還朋友。
蕾小時候都在台北長大,寒暑假有空時,會和老姐一起回來看看我們,那個時候對我而言,她是個可愛的小女生,但是我和她的感情並不親,有點屬於生疏過度的親情。我可以帶她去玩,逗她開心,但是就是感覺缺乏了一點共同性。
那年,她大學聯考的成績不是頂好,父母親都希望她重考。有天她撥了電話來給我,問了我一下意見。我是個很混的阿姨,專攻非正派學問,也就是說,我一直認為:條條大路通大學,不一定要按著牌理出牌才能大學畢業拿到文憑。當時高雄的餐旅學校是非常熱門的,連大學畢業生都不見得考的上,於是乎我就鼓勵她,去試試!其實她有非常好的外文底子,只是她自己要求太高,變的太沒自信了。
阿蕾就這樣接受了默默的意見,也不負眾望地考上了旅館管理系,因為這樣,造就了日後,我和她終於可以建立起「共同性」了。

我想我和阿蕾的感情,會變得比較密實,是因為我們兩人共同經歷了生命中最親近的二個人,離我們而去的過程。這二個人,一個是她的母親我的姐姐,另一個人是我的父親她的姥爺。

我們二可能永遠都忘不了,在那樣的一個清晨,一通電話叫我帶著她趕快去台北,一路上她說說笑笑,我也是,但是我們心中都在焦急痛苦,不願意讓對方看見自己的傷痛。對我而言,下了飛機的那通電話:「阿姨,媽咪走了,先不要告訴阿蕾,她走時,我們誰都沒在身邊,妳們趕快來醫院吧!」那是阿三哥在電話中叮囑我的事情。在往台大的路上,她還是和我說著笑話,我只能面對窗外默默流著眼淚,我想我們二個人,在心中都明白答案了!有時不拆穿真相,也是一種慈悲。

年頭她送走了她的媽咪,年底換我送我的老爸一程。一樣的痛,一樣的沒有親人在身邊而獨自離開,發生在一南一北。雖然老爸的往生,是我們預料中的事情,一位九四高齡的老爸爸,對我們而言,仍是不捨。不同的是,默默一滴眼淚都沒流,我無法像老姐往生時,可以痛哭,我只能忍住、再忍住,還有個老媽媽要安慰,我怎麼可以輕易掉下傷心的眼淚呢!謝謝妳阿蕾,因為有妳在身邊,我才可以更堅強。

阿蕾在我的生命中,總是來來去去。來高雄讀書,回台北做事。慶幸的是,我們沒因為如此而斷了音訊,姐姐往生前交待我要好好照顧她唯一的女兒,所以我總是和孩子們說:『我又多了一個女兒──蕾姐姐。』

她是個好女孩,卻在人生最燦爛的時光中,失去了最疼她的母親。但是她沒有忘記曾對母親的承諾,要好好照顧自己,要努力讀書。她也很努力盯著我要照顧自己。我很高興我除了是她的阿姨還是她的好朋友,更高興對她而言,我不再是那個沒有『共同性』的陌生人。

生命總是在一點一滴的經驗中堆積,慢慢堆積出屬於自己的金字塔。

滴兒小美女,妳要加油唷!不論如何,我都會是在妳身邊為你加油鼓掌的人。當然,我沒有忘記,妳要吃的『鮭頭』魚湯,等妳回來唷!

台長: M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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