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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1-04 22:29:07| 人氣20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是慶生。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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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廿八日,是小老鼠玉玉的生日。其實浩原叔叔說,玉玉比較像小喵咪。

我們說好了,廿六日晚上要幫玉玉慶生。王牌咖啡廳為我們預留了一個神奇的位置;烘樂夫的祈大哥為玉玉做了個「紅寶石」的蛋糕,上面綴滿了新鮮的草莓,內餡是又綿又細的蛋糕,夾層有好吃又濃郁的布丁和草莓;王牌咖啡廳美麗的店長帶領著店內的服務生,我們一起為玉玉唱生日快樂歌。

我記得那天高雄的氣溫,突然下降了好多度,頂著冷冽的寒風,我們一起聚集在王牌咖啡的神奇空間中,在那樣溫暖的氣溫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紅通通的。玉玉笑的好開心,她一直說:「MOMO留點蛋糕給妳們家佑子吃。」後來我把蛋糕分給了王牌店內的工作人員,謝謝她們和我們一起分享,那精緻的快樂時光。

出了店,迎接我們的是冷冷的寒風,但是我相信,玉玉的心,是熱的。
這是小小的驚喜,我們送給玉玉一個小小的生日祝福。是慶生!

再見到玉玉時,是三天後了。站在櫃台的她,沒什麼精神。而我在等著和阿紫及迎榛的早餐約會。我發現那天她好安靜。

走了票客人,我們三個女人換了張比較大的桌子,還沒坐位定,我挨到了玉玉的身邊。
「MOMO,妳有沒有感覺我哪裡不一樣?」
『呃!頭髮嗎?你又去削留海了嗎?』
「不是。」原本聲音就不大的她,聲音更小聲了。
『怎麼了?生日過的不快樂嗎?那個左撇子沒帶妳去玩嗎?』
搖頭、搖頭,她只是一個勁地搖頭。
我開始感覺事情有點不簡單囉!

沒看過她那個樣子,只是低著頭,悶聲不響地工作著。我愈問她,她回答的聲音愈小,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妳要告訴我什麼呢?發生什麼事情了?』話才出問,玉玉的眼眶都紅了。
「家裡出了事情。」淚水沿著她小小的臉頰,像溜滑梯般地滑了下來。
最壞的答案是什麼?我一一都浮現在腦海中,這似乎變成是個是非題,我出問題,她回答。

「生日的前一天,我打電話回去,媽媽告訴我,爸爸往生了。」小老鼠的鼻子,變得紅紅的。「媽媽怕我難過,不敢告訴我,一直瞞,一直瞞,後來那天才說的。」
『傻孩子,這二天妳怎麼過的?』
「我一個人關在家裡,只是哭泣。我很久沒見到爸爸了。很久很久了~~」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上前摟著她瘦弱的肩膀,把她攬在胸前,讓她好好地哭一場。

玉玉在台灣已經七、八年,一個人來這裡讀書,在台灣她沒有什麼親人,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一個人處理,以一個七年級生來說,她可以列入「精英」榜中了。如同左撇子說的:「她常有很多事情,是悶著一個人去消化,而不願意說出來。」其實她是怕給別人找麻煩。每次有她不高興的事情發生時,我總會用手比著一個微笑的嘴角,告訴她:「要微笑!」

玉玉的父親,在去年十二月初就因為中風再度發作而往生了,其實父親在很年輕時就已經中風半身不遂。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病,如今轉換人生的另一個跑道,對父親而言,或許是好的。與其說他是「往生」,我情願認為是「重生」。讓生命再重新來過,而這個重生會有什麼樣的事情,那是一個未知的旅程,我們只能在心中祈禱,願他一路好走。

【默默小語】
這是我要送給妳的話:「我不會要妳不要哭泣,因為有些眼淚是好的!」

台長: M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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