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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22 22:53:24| 人氣15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結另一個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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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牡丹鄉,是幫高士社區送電腦過去。在屏東基督教醫院的後門,見到了南排灣族的美秀。
原住民的熱情,原原本本地在她的身上顯現出來,剛上車,她就說:「嘿~我喜歡妳。因為妳好細心。」就在那天我還見到了一個不愛說話的小男生,那是美秀的小外甥,今年才六歲,他總是張著大眼睛,露出羞澀的笑容和白白的牙齒。
「美秀的媽媽,是台灣唯一的女巫唷!」大熊在前往恆春的路上,這樣告訴我。
「MOMO大師,妳要當心喲,說不定她會留妳下來『修練』。」我聽到一陣狂笑。
那天,我真的見到了「女巫」,她個子不高,肉肉胖胖的身材,口中嚼著檳榔,紅通通的臉頰,一雙烱烱有神的眼睛,卻露出無比慧頡。
我唯一和她說的一句話是:張媽媽,再見。
在那天,我吃到了山上的「沒什麼肉的土雞薑片湯」和好吃的「野菜」,這二種東西,餵飽了我小小的肚子,但是無名的蟲子,也把我的手,螫了無數的傷口。
美秀說:「想上山來,打個電話給我,我去車站接妳。來住我家,帶妳去石門夜遊,好玩喲~~」

第二次去牡丹鄉,是幫他們去設定撥接連線。再次見到熱情的美秀和羞澀的小男孩,只不過這次,他主動地和我說話,還教我說原住民的母語。我也見識到山上的『冷』,因為那天我是穿著一件短袖T恤就上山去了,大熊誇我「蓋勇」。
「我怎麼稱呼妳?妳一定比我年紀小,妳要叫我姐姐。」美秀問我。
『他們叫我MOMO,我五十二年次的。』不多話的我,這樣回答。
後來,美秀選擇叫我『默』。
『我不要叫妳姐姐,我喜歡叫妳默。』

『默,妳知道嗎,這裡什麼最好吃?等等我帶妳去吃,今天沒吃不讓妳回去。』
搖頭、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因為這裡是她的地盤。
下山的路比上山還難過,繞啊繞,我就只能暈啊暈,然後我想到了…..
「美秀,南排灣最著名的,是什麼?」
『吟唱吧!那是種很古老的唱法,有時連我都聽不懂。』
「你會唱嗎?可以唱給我聽嗎?」心中有股熱力,在推動著我。
『哈~~我怎麼可能會,只有我媽會。她會到各地拜訪那些長老,然後去學習,回來就會錄下來。』美秀的媽,就是那位「女巫」。
「祖靈的傳說,是真的嗎?」
『當然。而且是非常真的。下次有空,帶妳去看石板屋的遺跡。』
那天我吃到了超好吃的鵝肉,和又香又脆的竹筍。小男孩坐在我對面,對著我笑。
「這是烤好的山豬肉,你們帶著車上當零食吃。」美秀交待著大熊。
我呢?我由車上下來,對小男生揮揮手……
『BYE-BYE』
『BYE-BYE唷!』我彎下了身,小男生摟著我親了一下「阿姨,再見。」
「默,妳很有小孩子緣唷!他不曾對不熟的人,這麼親熱的。默,十二月十四日,社區有活動,可以來嗎?孩子們一定會很喜歡妳。」
『喔~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那天,我有事。』
我相信,有緣我們會再相見。

我夢見了一個地方,很熟悉又很陌生的地方。那裡有個小學,叫做「山海國小」。夢境很清晰,只是我不知道那是哪裡。

我們真的有緣吧!想都沒想到,我會第三度到高士,那個南排灣族的部落去。

在上山之前,我們的車子繞到了前往海生館的路上,這個我不曾到過的新地標。放眼望去,我呆住了,那個景色,是我夢中的景色,我在心中唸著~~往前是…..再來…..山海國小要出現了…..悠活渡村…..左邊有露營區…..前面有人騎著腳踏車…..

第三次,我又見到了張媽媽,我還是只有和她說「張媽媽,再見。」她只是用她那雙有神的眼睛看著我,點點頭,笑著說『再見。』

下山的路,還是讓我頭暈。
『默,廿四日有空嗎?我們在悠活辦活動,有很多小朋友,妳可以來嗎?他們要表演晚會節目,孩子們見到妳,一定會很高興。』
我想想~~我想想,我知道給了承諾,就要信守。

那天,我帶回來一塊山豬肉,好大的一塊,生的山豬肉。
出個謎題給你們猜喲? 山豬肉會在誰的肚子裡?

【默默小語】
用心和微笑是拉近人與人之間距離的最好方式。

台長: Mo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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