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大的說:「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第二次段考考卷陸續發放,毫無意外的,大的的國、英、歷史三科繼續蟬連三大低分之位。我知道語文一向就是大的的罩門,所以對於範圍既廣且深的國、英就不忍多苛責。但,這次歷史的範圍又少又有趣,明明大的就準備得很妥當,怎麼還會考個74分呢?大的初始推說很難,我說再難也有個限度,而且班上有人可以考到98分,那就表示自己複習時漏掉某部分重點了。我於是要求大的要把考卷帶回家讓我看看問題出在哪…,這時,大的才說出:「其實是我把段考範圍搞錯了,我少複習了一章!」
段考前二星期,我提醒大的該把各科課本帶回家複習,以讓老的與我可以加減協助,但大的表示:「我要靠自己複習,請你們完全不要幫我!」看他那麼拒絕,我於是轉而抱怨:「可是開學至今沒看過你帶課本回家,書包中只有大家說英語與遊戲王卡,世上沒有人這樣讀國中吧,連小學的小的也沒這麼誇張。」大的聽完就悻悻然地說:「課本寫得那麼簡單,看也沒用,還不如用評量複習就好!」我心想大的說的也有道理,於是就翻了翻他的評量,結果發現他的評量根本動也沒動過,自然、社會都仍是全新的,這叫什麼複習?一個讀書人竟敷衍至此…,我實在很生氣,當場就霹哩啪啦地訓了他一頓,還放話要他在段考前把評量寫一寫,我特別強調「尤其是有讀就有分的那科歷史」一定要加強複習,大的回我:「知道了啦!」
段考前一星期,再翻了翻大的的歷史評量,確定他開始複習了,但,怎麼範圍會只有「鄭成功家族治台」那一段歷史呢?未免太少了吧?我把我的疑心傳達給大的,並建議他該把段考的範圍確認一下,大的不耐煩地覺得我管太多,他說:「要考試的人是我不是妳,難道妳會比我清楚喔?」老的則要求大的上網看看學校有沒有把考試範圍公佈在公佈欄,然後大的就去查了。之後,隔天吧,當我又想起這件事時,我問大的確認範圍沒,大的告訴我:「確認過了,就只有鄭氏那章!」我回說:「這樣你不是賺到了,這次說不定可以拿個一百分來證明你的歷史其實並不賴。」而後,大的也一副對歷史信心滿滿的神情。
然後…,然後慘劇就發生了,歷史果然沒那麼少,大的再次被歷史打敗了,而且還被我逮到了!當我昨晚質問他不是上網查過考試範圍,怎麼還會弄錯呢?大的告訴我其實他並沒有查到考試範圍,而且他也不覺得需要再去問同學…,就是說,他根本把母親大人的良心建議視為無聊之事,也就是說,太自以為是的他聽不進別人的話,換句話說,他這次是結結實實地被自己的傲慢給矇蔽了!
事已至此,該說些什麼嗎?一來我這幾天修養好不想罵他,二來知道他自己心裡的難受大過父母,所以,我只說了些道理,諸如「以後要把課本帶回家、要確實複習每科、要專心上課、要相信媽媽的直覺、要聰明應付生氣的爸爸…」,果然,稍晚進門的老的聽了歷史事件後就厲聲開罵,老的最在意的是「一個學生怎麼能連考試範圍都弄錯」,老的覺得大的此次的烏龍實在太過分…,憤怒當中,老的丟下「即日起不准再打籃球」的震撼彈,此舉簡直嚇壞了同屋而居的其他三個人,因為,考試範圍弄錯又不是因為打球才造成的。還好,睡前老的把那不人道的命令收回去了,他說他要用其他的處罰方式來讓大的記取教訓,至於是什麼其他方式呢?老的命令我去動腦並在今晚交卷…,我可能會建議類似「每星期四篇日記」、「每天一則歷史故事」、「每晚三篇唐詩」、「每餐三省吾身」、「每小時十分鐘全美語生活」等等的有意義之事。
那麼大的還做錯了其他事嗎?是的,一件剛買沒幾個月的制服長褲突然變小了,今早大的的肚子藏來擠去的,拉鍊卻仍難拉至頂部,超愛漂亮的大的於是試圖用腰帶去隱藏明顯怪異的拉鍊處,東遮西掩的,最後是搞得上衣沒紮好、褲子看起來也很醜。臨出門的老的看到大的拉鍊沒拉好就大聲罵說:「你太誇張了,衣服沒紮好,連拉鍊也沒拉好,你太不像話了…」我趕緊拿出老的的同色舊長褲讓大的去房裡換穿,大的於是滿臉敵意與委屈地進到房裡對我說:「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
可不是嗎?弄錯考試範圍的人是大的,長得太快太壯的人也是大的,這一切不是大的的錯,那是誰的錯?這可是證據確鑿的事,不好又慣性地賴在無辜的小的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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