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過往]少年ㄟ，來喔！＠香蕉紐約蘋果台北

2002-09-06 13:12:35| 人氣10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憶過往]少年ㄟ，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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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第一次看見雪。
走在往合歡山頂的路上，路邊都是積雪。
山上的嚕啦啦們說我的運氣好，這場雪前一天才開始下。

奇怪的是，這第一次看到滿地的剉冰，我沒有想像中的感動。
剉冰....

「喂！老弟，要不要吃剉冰？」
啊？什麼？

我趕緊回過神來。
路邊坐著一堆男女，把蜜餞倒在積雪上，用湯匙挖著吃。邊吃還邊招呼著我，要我過去吃。
天然的剉冰，我勒。
慢著，台灣下的不是酸雨嗎？這雪...乾淨嗎？
搖頭擺手，謝了，我寧願回家吃雞蛋布丁牛奶冰。

第二年，我改到花東海岸去。那時節，正是原住民部落豐年祭的時候。
晚上吃完飯，一個大哥過來招呼：「要不要到長濱那邊，有個社區今晚是豐年祭活動喔。」
好啊，沒看過耶。

一群人手牽著手跳著簡單的步伐，唱和著重複的旋律，在廣場中間連成一長串人龍。
這樣重複個二十分鐘，要學不會舞步和歌曲，還真要點天賦異稟。
一些同伴也忍不住下去跟著跳，我還在觀察呢，忽然有人拍拍我肩膀。
回頭，一個穿著傳統服裝的老人，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對我說了串我聽不懂的話。
跟在身旁的中年人走近來翻譯：「他想要敬你一杯酒，我們自己釀的小米酒。」
我看看那老人臉上深刻的皺紋，再看看那杯子的透明液體。
不過就是杯酒嘛，應該可以輕鬆搞定的。
接過酒杯，跟那老人點點頭致意，很瀟灑地仰頭一飲而盡。

.
..
...
............
媽啊！

嘴裡喉頭胃腸全身，頓時有如一把火燒了起來。
頭皮發麻，眼冒金星，馬上被這杯酒給搞定。
老人咕噥一陣，中年男子再翻譯：「他問你味道怎樣？」
我...我....我...我講不出話啦！
連呼吸都好像是在吞火一樣。
撐住快倒下去的身體，勉強擠出個笑容，伸出拇指，跟他們比個「讚！」的手勢。
他們滿意地走開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從沒有喝過酒。
媽媽說，沒喝過酒的，千萬不要一開始就喝像小米酒這種烈酒。

ㄟ西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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