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自栩健康寶寶,坐過很多次救護車還是不爭的事實;我這經驗談,完全是第一手資料,當然啦,這種經驗沒什麼好傳承,但也就是一個紀錄,畢竟,大部分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坐救護車的機會,看這篇文章,就當是奇聞軼事,有時間,姑且看之吧。(圖是從google大神問來,如有侵權,請來信告知,會立刻取下)
剛上台北那一年,身體非常不好,再加上對水質敏感,不僅皮膚變糟,上了好多次醫院,更慘的是,老毛病不斷復發,一年內昏倒N次,光救護車印象中就坐過兩、三次,記得還有兩次靠不熟的室友幫忙叫救護車,就我勉強敲一步之遙的對門,等室友打開門,說一聲「請幫我叫救護車...」然後就失去意識,等出院後回來沒多久,室友就搬走啦,我懷疑,是被嚇走的,有這種動不動就昏倒的室友,恐怕也會提心吊膽吧,說不定她還是生平第一次叫救護車呢。
不過,這已經是我坐過的第N次救護車了,比較起來,台北的救護車坐起來跟家鄉的差不多。
最詭異的一回,是我在家裡客廳睡覺,突然有個人按門鈴,我門一開就昏了,回來後,住隔壁的堂姐告訴我,她看到我家門口有救護車,還以為醫院跑錯地方了呢,直到現在,我都不記得,到底是誰按的門鈴,應該也是那位好心人幫我打了一一O吧!是說,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會昏倒的就是了,反正醫院依然還是檢查不出病因。
品質最差的一次,是我最嚴重的一回,那次車禍摔斷了手,肇事者開著小機車,載著我送醫途中,坐在後座的我,突然身體狀況變差,我要求下車停一會,沒想到,腿一軟就癱坐地上,剛好巡查的警察看到,立刻幫我叫救護車,結果車子把我送到了一家,我聽都沒聽過的醫院,由於手斷了,得立刻開刀,結果我住院住了十幾天,破我個人紀錄。
現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像謎一般,尤其是這家醫院的底細。其實,我曾經在家鄉跑過一陣子的醫藥線,結果我竟然沒聽過這家醫院,這裡的硬體設施感覺就像大醫院,但醫療品質真的很糟糕,我唯一一次藥物過敏就在那邊發生,吃藥吃到胃絞痛,出院當天,手臂傷口立刻裂開,就像衣服沒補好一樣,針線穿過、一點一點針孔夾雜中的紅紅傷口,中間裂開一個洞,狀況整個瞎,簡直就像搞笑漫畫一樣,雖然我表面很鎮定,但心裡卻是不知所措,怎麼會這麼離譜,回院給醫生補逢,就坐在急診室,胖胖的醫生拿著針,跟我安慰說,拿美容線縫比之前的黑線更不會留下傷痕,唉,看得出來他彌補錯誤的決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醫術爛成這樣,如果我不是被害人,都很想同情他了,醫生尷尬成這樣,我也很為難,當然很想破口大罵,但住院住了十多天,也沒什麼元氣跟力氣發飆,當時只想離開那家怪醫院,再加上心裡也知道,不可能再回診(我回診會挑附近大醫院,至少要我聽過名字),也就隨便醫生了,只能安慰自己,反正最後一次,現在想想,姑息這樣的醫生真的很不好,畢竟不知道他下次會不會害到別人。
而這次很詭異,我到院後,就聽到救護車要收錢,坐這麼多次救護車,頭一回我聽說,救護車要另外收錢的,而且還選在病患已經要送開刀房的時候開口,感覺非常糟。事實上,也很奇怪,難道不能跟醫藥費一起,最後一併結帳嗎?
在家鄉常常因為老毛病坐救護車,我的病復發,確實很嚴重,到現在,醫生都沒檢查出病因。
上了台北,大概就那兩回,中間當了好一陣子健康寶寶,沒想到,前一陣子就破功了。
九月十五號禮拜六,原本要去馬偕看皮膚科,後來想省錢,換家小診所,沒想到走回捷運站的途中,被不平的人行道給絆倒,原本受傷的左踝再度扭傷,當場痛到無法行走,賣滷味的老闆娘立刻建議我到門口的小涼椅上坐坐,這還算有良心,但我整個頭暈到不行,眼前就快昏倒,呼吸困難,當時好渴,只想喝水,拿出錢來哀求老闆娘幫我到隔壁的便利商店買瓶水,結果老闆娘竟然只顧著做生意,還叫我等一等,唉,我實在等不下去,再不喝水,只怕我就快休克,只好勉強站了起來,想走到隔壁去,才走了兩步路,就腿軟癱坐下來,當時,我看著前面,好希望有個路人蹲下來問問我,需不需要我幫忙,還記得前面的老闆娘竟然就像看熱鬧一樣,也沒過來問一問,當時心中真覺得難過,涼薄的社會,第一次看到這麼冷漠的街景。
再度提起氣來,撐了大概三四步路,終於到了隔壁便利商店,一到櫃檯,立刻昏坐了下來,後來我想像,櫃檯前的店員,大概只看到一隻拿著一百塊錢的手,以及聲音傳來「我要買一瓶水...」,後來,是這位好心的店員幫我叫的救護車,也是他扶我重新回到隔壁的涼椅,喝了水,我好了些,但身體更虛弱,已經全身沒有力氣,救護車來的時候,還要我自己抬起手,因為他們要量血壓,唉,我猜當時的隨車醫護人員可能是菜鳥吧(如果不是沒力氣,或許還我還會笑出來呢)。
上了車,手臂神經抽蓄到變形,胸口呼吸急促,感覺跟手一般抽蓄,到了醫院,也就好了,每次都一樣,就像重複的輪迴一樣,上救護車之前,狀況總是很差,到了醫院一躺上那張綠色的急診病床,就會突然狀況整個改善。
整篇文章落落長,有點像流水帳,我想到影評說,色戒像冗長的通俗小說,實在很難想像,張愛玲的色戒會冗長,害我有點想看李安的色戒又是如何,話題不小心岔了開,總而言之,出院後,我第一件事就是去謝謝那位便利商店的店員,她的善心跟隔壁店老闆娘,以及無數路過路人的冷漠相比,感覺就像寶石那麼樣珍貴,比鑽石還要耀眼,而在急診室,因為沒有家人陪伴,一路幫我推急診病床跑檢查的義工,也是好心人,你們的善心,溫暖了一個離鄉的遊子。
我想建議,蘋果爽報跟聯合報的捷運報,不要再放每日最美的人了,每次都放得好勉強,也不漂亮,建議你們放,每日我最想感激的人,一定有很多人像我一樣,想表達謝意,卻找不到更適合的回報的方式。
最後,我要拋磚引玉,今天,我最想謝謝的是,民生西路萊爾富,九月十五號早上十點值班,綁馬尾的美麗小姐(後來查到囉,謝謝台灣最漂亮的許綾紋小姐,人美名字也美呢),你的一通電話,救了一條生命,感激您,而且,跟多如過江之鯽的所謂名模比起來,你比她們還美上千萬倍。
而明天,我還要投稿,謝謝馬偕醫院,十點左右的好心阿姨義工,雖然你的臉色不太開心,但你還是不厭其煩,而且熟練地推著沉重的急診病床,為一個陌生人的健康奔走,希望我有機會,也能向您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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