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在夢裡甦醒,看見太陽、月亮與星子同時存在著。有段時間我確然如妳一般,望著窗外等待黎明的到來,直至遠方昇起了一片魚肚白似的光亮才緩緩閉上雙眼。
在那一段與悲傷獨處的時間裡,當時的霧並不是霧,而是凝重的雨。在那一段只與思念對話的日子裡,想著一個早己離去的幻影,不會遭受制止也無須向誰說明,當時的霧也不是霧,而是像風不受限的任那份思念之情來去自如,可以不快樂也不悲傷。
當那份原以為驅之不散的悲傷,逐漸被歲月的塵一層又一層的掩拭,而不再那麼清晰,當思念中的幻影不再回應我的獨白後,漸漸我便成了霧。
霧只是比較重的風、比較輕的雨,不再有風的輕浮也不再有雨的沈重。
妳問我是個好人嗎?在我的世界裡極少有絕對,通常都是相對的─相對於某些人我是個好人,又相對於某些人或許我便稱不上是個好人。或許妳是對的,霧沒有絕對的形體,可能只是縈繞著遠方山巒的輕煙,也只是一片深藍海洋的面紗。
好與壞是很主觀的,就像人類的所有感覺都是很主觀的,但那是最直接的東西,就如我所寫下的一字一句,幾乎是不加思索的表達我主觀的思念、愛幕、眷戀、甚至是悲傷。霧並不擅長偽裝,卻是天生自然的隱藏著他人眼睛所能透視的影像。或許有一天有誰捨棄了最原始的所見,選擇了用心去聆聽,才能聽見霧背後那片迷濛的景色。當然,那也許不是妳所樂見的美景或是天堂,卻是我最真實面貌與情感。
我是這樣的人,開始學著用心去感受這個世界帶來的訊息,試著用心去聆聽我眼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並用心去關愛我週遭的人。而這樣的我是快樂的。
冰是個很愛問問題的人,而霧是個喜歡回答問題的人,因為在尋找答案的過程之中,我相信自己也能有所體會並獲得更多。當然,每個人都是屬於不同的個體,有自己的靈魂來幫助自己解答自己心中的問題,所以關於答案或是選擇其實早己顯現在發問者的心中了。
霧是多變的,而我也喜歡多變的自己,而每個人都是多變的,當然多變與善變不同。感覺來自於理性與感性的爭戰,哪一方獲得勝利便導致理性或感性的作為。我曾經像妳一般,不管是快樂或悲傷總會面臨極限,然後慢慢的回復。冰想說的應該是「當一切都到了另一個原點時,我們就可以從這個原點再繼續走下去」,這是霧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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