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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西班牙歷史上的同性戀國王...(2017.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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扒一扒西班牙歷史上的同性戀國王

2017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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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要:6月底7月初,西班牙最熱鬧的就是同誌群體,西班牙各地陸續舉行規模不一的“同志驕傲狂歡週”。相比腐國,西班牙的同志擁有更高的社會認同,把馬德里稱為Gay都,一點都不過分。在這個全同歡慶的旅遊旺季,咱們來挖一挖西班牙歷史中的那些同性戀國王。

  表面看起來對同志無比寬容的西班牙,對待“同性戀”這個話題,有一種“自我強迫出來的意淫式優越感”,整個社會把“寬容對待同志和變性人”作為一種新風潮社會的“時尚”標配。在現代社會中,不僅年輕的父母會很認真的告誡孩子不用使用“Marigon”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彙,許多妹子都會拿自己的“Gay閨蜜”來炫耀。

  這個特殊的群體,經過漫長1700年的壓抑,同誌群體,被呼籲要被平等對待。這一呼籲,就像20世紀20、30年對年輕人盲目追求所謂的“民主共和”一樣,是給自己貼上“最IN時代標籤”的便捷方式。就像一款時尚潮牌,有錢的沒錢的都要買,了解的不了解的,都跟風表示支持!

  潮牌總有過時的一天,有些潮牌沉澱成為經典款,有些潮牌就直接被遺忘了。“平等對待同志”這個時尚的社會概念,只有沉澱成為“經典款”這一條路。

  有時候見到一個長得好看的男生,西班牙人會很自然的問:你有伴(Pareja)嗎?而不會是:你有女朋友嗎?如果一個人說自己有“Pareja”,言下之意,已經在聲明自己的性取向。不然,會有性別更清晰的Novia 和Novio。西班牙人也樂意向外國人炫耀他們對同誌群體的寬容態度。畢竟西班牙是歐洲最早承認同性婚姻的國家。

  但是,“自豪感”和社會現實,是有差距的,而且這個差距其實是一條很難逾越的鴻溝。當同志們依然需要為身份的平等而吶喊,依然需要一個節日來刷刷自己的存在感,這種“平等”就依然只是一個願望。

  沒有人會為一個“社會常態”去吶喊!什麼時候大家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不再呼籲了,真正的平等就實現了。

  同性戀,與其說是社會問題,不如說是歷史問題。

  西班牙作為一個天主教國家,對聖經中都明文禁止的事情,在國家政策中合法化,是一件很尷尬的事情。2004年社工黨薩帕特羅通過的同性戀婚姻法。當西班牙全國都為這部法令感到驕傲8年之後,在2012年,保守的人民黨拉霍伊,在連任競選中,依然把“廢除同性婚姻”作為競選綱領之一。

  在西班牙整個歷史中,真正對同性戀完全接受的只有古羅馬統治時代。出生在Sevilla附近小鎮Italica的古羅馬皇帝:哈德良大帝,就是一個公開出櫃的皇帝。他深愛著美少年安提諾烏斯。美少年不小心落水死去後,哈德良宣布安提諾烏斯為神,並在比提尼亞、曼提尼亞、阿卡迪亞以及雅典等地建立了多座廟宇,今天的安提諾波利斯市(Antinopolis)就是哈德良在安提諾烏斯溺水的地點所修建的城市。

  古羅馬對同性愛的肯定,在希臘神話總也可以找到依據。諸神之王宙斯,就曾迷戀特洛伊王子伽倪墨得斯。宙斯變成老鷹將伽倪墨得斯擄掠到眾神居住的奧林匹斯山上,讓王子為諸神倒酒。於是,倒酒的伽倪墨得斯就成了天上的水瓶座。在西班牙主要城市繁華地市中心,屋頂上總能看到一個少年騎著大鳥的雕像。這個雕像,就來自宙斯對伽倪墨得斯的同性之愛。

  在普拉多博物館中,典藏了一幅魯本斯的《伽尼墨德斯》,講的就是這個故事。

  當基督教逐漸成為古羅馬帝國正統宗教之後,一神崇拜取代了多神崇拜,從古希臘沿襲下來的道德與性文化開始轉向。公元342年,基督教皇帝君士坦丁二世和君士坦提烏斯二世頒布了首部禁止同性婚姻的法律。到了公元390年狄奧多西一世統治時,更進一步明令對妓院中所有同性戀都要被處以火刑。公元533年查士丁尼一世甚至認定同性戀者是飢荒、地震和瘟疫的罪魁禍首,變本加厲下令禁止同性性行為,違者處以閹割和火刑。

  政府禁令是一回事,但真正將同性愛非法寫進法典的,在全歐洲,西班牙是第一個!西哥特時代的《西哥特法典》(Liber Iudiciorum)明確規定:如果主教、神父或者執事等神職人員有同性戀的行為,將強迫還俗,並且流放到其他地區。如果是非神職人員有同性戀的行為,將被閹割,並驅逐出國境。如果是已婚的人有同性戀行為,其財產將自動歸屬到他的繼承人名下,妻子可以索回嫁妝。

  西哥特人之後的阿拉伯人,是穆斯林。在古蘭經中,也是明文嚴禁同性戀的。至今,在許多穆斯林國家,依然有因為同性戀行為而被處以極刑。不過,西班牙的穆斯林統治者,除了穆拉比特和穆瓦希德王朝,對同性愛都相對寬容。出櫃的同志國王也不少。

  比如後倭馬亞王朝最偉大的國王阿卜杜-拉赫曼三世、希沙姆二世和穆塔米德都有少年情人。哈甘二世更是只對男性身體有感覺。為確保後代的延續,哈甘二世必須由假扮成男孩的女孩進行挑逗,才可以完成種人工作。

  阿卜杜-拉赫曼三世愛上了13歲的少年Pelagio mártir。但是少年已經受洗信奉天主基督。拉赫曼三世想把Pelagio帶進皇宮一起生活,Pelagio無法接受拉赫曼三世的求愛,最後自殺殉教!後來,教會為了紀念這位殉教的美少年,也將他封為聖者。就是現在的San Pelayo。

  天主教雙王將摩爾人趕走之後,恢復了伊比利亞半島的天主教統治。但是,統一伊比利亞半島雙王之一的伊薩貝爾一世,他的爸爸和哥哥,就是同性戀。

  伊薩貝爾一世的父親是卡斯蒂利亞國王胡安二世。胡安二世執政期間,有一個掌權的寵臣: Álvaro de Luna。有史學家推測,胡安二世與Álvaro 有親密的肉體關係,對他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一度將他任命為卡斯蒂利亞總督察,相當於是國王御林軍的總教頭。

  Álvaro 設計將王后毒死,幫助胡安二世迎娶了葡萄牙的公主,生下了後來統一伊比利亞半島的伊薩貝爾一世女王。Álvaro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葡萄牙公主詭計多端,竟然迷惑國王,將Álvaro處死。國王處死Álvaro後非常懊惱,第二年就憂鬱而死。

  伊薩貝拉同父異母的哥哥,也就是被Álvaro毒死的第一任王后,給老國王生了一個兒子:恩里克四世。在歷史上被稱為:性無能者。

  這位恩里克四世,十五歲時娶了納瓦拉的布蘭卡公主。結婚13年後,恩里克要求離婚。被退貨的布蘭卡公主,離婚時竟然依然是處女!

  後來,恩里克與葡萄牙國王阿方索五世的妹妹結婚,6年之後,才勉強生下後來的“瘋子胡安娜”。絕大部分大臣都認為,胡安娜不是恩里克的親生女兒,因為恩里克是性無能者。

  文書記載恩里克是性無能。但實際上有可能恩里克是同性戀國王。他最喜歡找一些俊美強壯的男人,強迫他們和自己的王后愛愛,自己則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文藝復興和啟蒙運動之後,改變了歐洲諸國封閉的思想狀況,社會逐漸開放起來。新教國家,開​​始進入現代社會道德階段,而受天主教控制的西班牙和意大利,離曾經民主開放的古希臘古羅馬文明越來越遠。

  曾經最開放的古羅馬帝國所在地:意大利,一直到2016年5月才通過同性婚姻合法的法案。西班牙雖然在2004年就將同性婚姻合法化,但保守勢力依然在反對這一群體的合法權益。

  與天主教會捆綁在一起的西班牙王室,對同性戀話題諱莫如深,不置可否。不過,今年了重大改觀。在2017年3月份,西班牙王室的大管家:Jaime Alfonsín就代表國王和王后,通過《Shangay》雜誌,預祝今年7月第一周的同性戀大遊行取得圓滿成功。這也是王室第一次打破多年來的宗教禁忌,向這一天主教一致認為是離經叛道的群體,表示支持!

  社會在發展,人的觀念也在改變。當有人在居高臨下對同性戀群體的平等待遇而表示“理解和支持”時, 本身就是一種“不平等對待”。

  但,至少,又進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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