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熱的空氣,滯怠在台北盆地裡,絲毫沒有散去的跡象,
昨天下午的雨並沒有帶走一些些骯髒而悶熱個氣息,
沒有辦法從高處看見整個台北,一整片灰色遍佈在盆地上方,
台北城,快要淪陷在灰色裡了!
已經連著兩個週末,把自己困在房間裡,一步也沒有跨出,
那種炙熱和焦躁,已經達到無法忍受的極致,
今天一直在等待這場大雨,沖淡整個天空的灰色和熬熱所造成的焦躁不安,
灰色而且悶熱的週末,造成整個午後昏眩的人蔘燒酒雞,
「可樂泡泡沒氣了,只剩下一堆糖水。」
『不會呀!還是很甜啦!』
電視裡面傳來,
突然醒了,
攤在床上呆呆的望著電視,腦子裡被電擊了一下,
可樂泡泡呀!
每次想到充滿二氧化碳的可樂,就有一種氣球填滿、比薩、吵鬧和瘋狂的感覺,
充滿歡樂的可樂泡泡,愉悅、快樂、熱鬧、色彩繽紛,
就像她一樣,熱情、瘋狂、活力四射、陽光、朝氣、動個不停、吵鬧不休,
一個面對外界,一直都是這樣的女孩,
有一天,突然她蒸發了,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走了,
一直都知道,可樂泡泡不會持續到永遠,失去了二氧化碳那個黑色的液體,只剩下糖水而已,
但,還是很甜,
沒錯!
很甜很甜,甜的讓人忘了,那個黑色的液體裡面,還摻雜了許多化學成分,
那個液體喝多了,傷胃也傷身,
"妳說,我到底有多甜?"
"甜到,把妳吃掉我都會覺得很膩,但是還是想吃妳。"
她咯咯的笑個不停的景象,我還記得,
她很愛笑,在大家面前她總是笑個不停,講個不停,
在人群裡,很難有人忽略她,很難不記得她,她的存在,她的模樣,
因為她很甜,很迷人,很讓人心動,任男人女人都會為她心動,
她的笑話總會在不經意時脫口而出,然後在一陣愕然之餘,博得滿堂喝采,哄堂大笑,
她總是說 "我喜歡大家快樂的樣子,很多人的時候,就是應該要很開心、很快樂!不管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日子都還是我們的,要一直這樣歡樂的過下去。"
雖然,她是那樣的五彩繽紛,
但,
她身邊的色彩,是藍灰色的!
我一直看的到,那股藍灰色的氣體,飄散在她的四周,
"什麼藍灰色的氣體?妳在說什麼?"
"妳的顏色,我看到的顏色。"
".............."
那天,她什麼話也沒說,只是默默的看著,
"是嗎?妳看到的顏色嗎?放在心裡,什麼也別再說,或者妳會是最懂我的人。"
不知道,那天的她心裡面想著什麼,
懂嗎?只是知道,那個倔強的歡樂外表下,潛藏的一個混雜的心,
她不是個輕易透露情緒和感情的人,
只是恰巧,很多事情是可以從拼湊裡,去完成一個劇情和故事,
又碰巧,有那麼一個很雞婆又敏感的人,會去關心,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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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半夜裡來電,泣不成聲,大聲的嘶吼著,
慌張的抓起外套,拿著鑰匙飆車去接她,
騎著車,微微的發抖,腦子裡一片混亂,心臟的跳動失去節奏,
天呀!是什麼讓妳如此失控!
她和陌生的他們,喝著酒、唱著歌、流著淚,
進門的時候,大家停頓下來,六七雙眼睛,讓人彆扭,是不是很狼狽?還是怎麼了?
那雙朦朧的眼睛,斗大了淚珠還在落下,手裡的酒杯配合著顫動滴了出來,
有點困惑,是什麼讓大家的眼神都變了,嗑藥嗎?吸毒嗎?還是大麻又出現了?
不是吧!裡面連煙味都沒有,只是充滿了濃濃的酒氣,重重的低氣壓。
楊乃文的靜止,熱鬧的音樂還在搖擺,不協調的氣氛和淚水,
走過去一把抓住虛弱的她,"走吧!送妳回家。"
"妳怎麼都不會問我,妳怎麼都不會問?妳怎麼都不會問我,妳怎麼都不會問?...."
哭泣和呢喃愈來愈大聲,旁邊的陌生人卻突然又很high的唱起來『老虎、老鼠傻傻的分不清楚...』
馬的,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沒辦法搞清楚狀況,這又是什麼怪歌~high成這樣?!
像透明的一樣,兩個人在裡面,像被時空膠囊隔絕了一樣,
歌聲,幾乎掩蓋掉她的不斷重複的吼叫聲,
怎麼問,問什麼?她的反應,幾乎可以猜到下一句會出現的語言,
還可以說什麼,或者能做什麼?
很想說『知道嗎?我對感情的敏感度,比妳想像中的還要超乎常人。』
看的出來,她醉了,他們都醉了,只是沒有醉到失去思想和腦細胞的狀態,
就是一種借酒裝瘋、借酒消愁,藉由酒精的作用,逃避某些想法和感覺,
其實,是蓄意讓感情和感覺爆發在那個迷幻和意識不清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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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裡,傳來「死了都要愛....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信樂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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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話,在清醒的時候不敢說,
很多行為,在清醒的時候會有理智和意識去壓抑、去控制,
往往,酒精催化的時候,即使不是真的不省人事,勇氣和勇敢的程度都會加劇,
常常覺得酒是膽小的好朋友,如果沒有酒很多人應該會在壓抑裡崩潰、瘋狂,
拉起的瞬間,她的手有力的壓住肩膀,心臟停了半秒鐘,
然後,一陣酒氣從嘴裡湧進腦子,心臟的加壓速度暴增,
整整超過一分鐘,感覺到酒精的味道從嘴裡沿著口鼻衝進停擺的腦細胞,灌進整個已經沒有作用力的腦,
第一次,沒有喝酒就有醉的感覺,
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睛,反射著的影子,豐厚的情感從眼睛注入,
從背脊到大腦整個麻痺,失去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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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收到一封簡訊,
『對不起,我愛妳!我走了!保重!』
那晚,怎麼樣也無法睡去,走了嗎?真的就這樣放下走了嗎?
如果早點知道她的情感,不會那樣開玩笑,不會那樣口無遮攔的嬉鬧,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常常會想起她,
他帶來傷痛的時候,常常想,如果可以應該愛她的,她會給全世界最多的愛和呵護,
就算,沒有辦法像情人,還是愛她的,
對她的感情在心裡面沈甸甸的愛,壓在最角落的一分空間,黑暗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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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大雨磅礡的瞬間,彷彿看見她從電視裡出現,
「可樂泡泡沒氣了,只剩下一堆糖水。」
『不會呀!還是很甜啦!』
記得她總是像可樂泡泡,
泡泡裡面的空洞和虛幻,
透著光的泡泡那樣繽紛的色彩,一碰就破的泡泡,時間到了剩下的只有糖水。
而她,剩下的只有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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