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ey 9月時曾做一個惡夢 夢中又見惡魔了 他說小時候常夢見惡魔追他 經常被這種夢嚇醒 卻總是揮之不去 每隔一陣子惡魔就會出現夢境 有一次 他夢見他和Bob在住家地下室遇見惡魔 他和Bob二人沒命地往樓梯口跑 他跑在前面 卻聽見Bob被抓的哀嚎聲 他大聲哭喊要惡魔放了他二哥 只見惡魔緊咬著哥哥甩來甩去 他又氣又急之下 就往惡魔身上撲去 身體才剛跳出 人就醒了 從此就不曾再夢見過惡魔 他認為可能是在他撲身的同時 也克服了內在的恐懼 戰勝惡魔之故吧
那這次惡魔是如何再現呢 可憐 他倒楣的二哥又被惡魔抓了 當然喊叫仍是無效 所以他又得奮不顧身撲向惡魔 抓住其手臂準備與之搏鬥一番 此時卻突然嚇醒 發現他抓到 正準備扭斷的竟是他老婆在下我的手臂啦 這一驚非同小可 徹底驚醒夢中人了 好險啊...是喔 可是我睡在身旁 卻渾然不知自己逃過一劫 畢竟是他的夢 幹麻無端波及到我咧 真是的
我原推測他可能是為了他二哥的債務問題擔憂 才有此夢境 他才說出小時候就常有這種噩夢的...這就怪啦 為何惡魔會在他長大多年後再現呢 後來我有聯想到 會不會數學對他來說有不可言喻的恐懼 正是那隻惡魔 於是來個機會教育(這個我老媽最行 我也學起來了) 要他要有像夢中面對惡魔一樣的勇氣 要勇敢面對 才能解決問題 逃避 只能永遠被恐懼追逐...
其實為了Joey的數學 我真的花費不少心思 也受了不少挫折 像當初興致勃勃地教他如何依英文草體筆劃來記三角函數的比值關係時 想說這個國中時學的技巧至今都沒忘記 可見多好用 沒想到運用到他身上 竟然行不通 不死心 會不會表達能力有問題 一再講解後 我還沒氣餒 他卻放棄了 直說他就是不懂啦 吼~怎麼會這樣 為此 我還苦心編故事幫助他記憶 他卻仍冥頑不靈 後來是在我強逼他聽故事 並馬上配合實例解說後 才終於見到頑石點頭
說他是頑石 真的一點也不為過 像他演算不寫過程 已被老師說過數十回 他仍不見得心甘情願 總覺得重點是會不會解題 不在過程 作業和考卷老被要求要寫過程不聽 我也加入叨唸的行列 他頗煩 為此我們也可以吵一架 後來偶爾順從寫下部分過程 卻是偏好用他自己的方式 譬如他會以空白或問號來代替未知數x 老師要他替未知數命名 一般都是以英文字母來代替 他卻偏要用人名 有一次還把他老哥全家的人名都用上了 我忍不住唸他 他卻也不高興 說已依要求命名了 還不滿意啊 拜託 數學有數學的語言 他那樣寫 誰看得懂啊 可是後來想想 那是他老師發的練習題 管他怎麼寫 實在也不想理會這頭牛了
有幾次我因不放心 曾跟著Joey去上學 想在考前監督他課與課之間的空檔多做數學演練 他上課時 我就在他們開放式的餐廳裡看書 可是我發現沒啥功效 不知他心裡在抗拒什麼 就是不想面對數學 很排拒的感覺 有一次 看他花了很久的時間 才演算一題 然後就顯現疲憊 不想再寫了 我頗光火 可是想想 那題的確頗有難度 他能解出來就很不錯了 何況若老是讓他產生排拒感也不好 算了吧
對了 曾經一次一早看到他同學也在餐廳裡 Joey想捉弄她 就示意要我坐到她身旁 之前也曾如此捉弄過另一個男同學 這是頗奇怪的事 因為整個餐廳裡擺滿圓桌 總不乏有空位 不致需要跟他人共桌的地步 可是當我坐下時 可能基於禮貌 她也只是笑笑 並沒表示不妥 等Joey也過來就座 她才知緣故...
我看她正在寫數學作業 於是示意Joey跟進 他卻執意不肯 那我們坐在那裡看她寫功課也很奇怪啊 我看她可能也有點尷尬 後來問Joey那些習題寫了沒 他說還沒 我看她好像頗困惑 不禁起身到她身旁觀看 她就跟我訴說想不通的問題 我一看 不難啊 如此如此就可解出 她說不知其中的一個長度 還是無解 這般這般就知啦 於是她猛然拍自己的後腦勺說對哄 然後以崇拜的眼神看著我 說我真行 害我一時不知該用滿天飛舞的心心相對 還是該臉現三條黑線
她看起來也是年紀一把了(我不擅猜人年齡) 可能這個年齡學數學真的有困難吧 否則之前Joey另一個同學 是個年輕小夥子 看起來就不覺得課業有何困難的樣子 還在玩電動咧 不過Joey事後跟我說 他後來有算到她說的那題 他也覺得不難 他認為她是因為之前花費太多時間在代數的演練上 腦筋一時打結了...這是什麼論調啊
萬萬想不到萬聖節前發生了一件頗值得一書的事 那就是Joey的小考居然出現了90幾的高分 看得我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 這是多麼難能可貴的分數啊 要知他剛開始都只是低空飛過 甚至出現過不及格的分數 第一次出現70幾的分數時 老師還蓋了一隻海豚躍出水面的章在試卷上以玆鼓勵 替他跨越低分感到高興吧 再來 出現80幾分時 就覺得可能是他的最高分了 沒想到還能繼續突破90 害我一時不知是否該熱淚以對
無獨有偶 上個禮拜的小考 Joey又考了92分 第二次出現90幾耶 難道他終於再次打敗心中的惡魔了嗎 唉 還是別對他抱太大期望 我怕他的成績會像這裡的天氣 很難料的 像十月初時的一場雪 以為今年冬天不但提早來 還會很冷 結果那場雪下過後也沒留下什麼蹤跡 之後就不曾再下過雪了 一直到昨晚 才又見飄雪 而且還有積雪 終於有冬天的樣子了 不管怎樣 他能有這樣的成績出現 絕對是值得記錄 留念的事 何況要是有機會拉高數學成績 拿較高的總學業平均分數去申請讓國家幫他買部新電腦 也比較不會不好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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