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玖年,發生很多事的一年。雖然還沒結束,但也接近尾聲了,夏天的蟬聲也消失在耳邊。一切就是這麼不知不覺,是不是呢?
近日,總覺得不順遂,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但身體爛掉的指數上升,是事實。
失眠、胃痛、感冒,有時晚上會夢到血灘,每天不斷想到自己會有死亡危險。是年紀到了嗎?開始會接觸生生死死,面對死亡似乎並不恐懼,但想到失去重視的人還是會哭得顫抖,心臟麻麻的。
是太害怕失去了嗎?為了害怕而預先做心理準備。每次還沒遇到事情前,總會先在腦袋瓜放預錄片,然後情緒大解放。真正發生時,卻像木頭人冷靜得嚇人。
到底是怎麼了,根本無法理解。
*
有沒有後悔過?恩,應該是沒有。人生若可以倒帶,想停在哪格畫面?恩,沒想過,因為腦袋瓜的回憶越來越淡薄。如果可以,希望不要有來生。做人太痛苦。
煩惱這,煩惱那,不如什麼都別去煩。但很難做到。
擔心是因為在乎,那少放點在乎的事物在心上,就會少點擔心。如同老子那般人生道理,老死不相往來多好。
「幫我多照顧點OO」、「妳比較成熟」、「妳比較不會讓人擔心」,天曉得這些話對小學一年級的人說會有些什麼效果。妳家的小孩是寶,別人家的不是,如此罷了。
「當年就是傻傻的嫁」、「女人那麼強要幹嘛,還是要嫁人」,根本不知道想傳達的訊息是什麼在當時,但似乎是希望女兒幸福的關心。這個年代,依賴男人比天下紅雨還要困難許多。
有厭世念頭的人,是不是出乎意料的多?為了重要的人而努力生活著,不然早就放縱自己流浪天涯。想想,確實不是個因為想做而做的人,恩,只能說腳踏實地穩當當。平凡得只想留在他們身邊,誰都不想去了解。
幸運認識擁有夢想的人,偶有崇拜,卻怎麼也靠不近。最後發現,其實夢想的存在價值可有可無。依然呼吸空氣,站在地球的陸塊上,同樣因為地心引力而不會飄到外太空。
妳擁有什麼,我擁有什麼,別人家的綠葉總是比較綠。
比來比去,氣死自己而已。
【你根本就不懂】、【其實我根本就不需要朋友】、【沒有誰踏進來過這個地盤】,這樣的念頭你有沒有過?建造出孤立無援的牆,偶爾在突然有窗口的牆望外探,希望自己被發現。現代版的神經病。
是黑色幽默比較好笑,還是黃色笑話必較好笑?還是可遇不可求的語病更發人笑?
你說呢?以上三種我覺得都不錯笑。同樣都是笑了,卻還硬是分出格調來,真累人。
「我不想跟你玩」、「老師他排擠我」、「你到底站哪邊?」,以上三句話佔滿我的童年回憶。童年版娘家嗎?天曉得,小惡魔兩邊都不想得罪,覺得很煩索性撇開不管。你爽就好,都給你講。
「你比較喜歡誰」、「你討厭誰」,選邊站問題從零歲到八十歲是不是都會發生?喜好問題也是如此這般。擺在心裡面沒說的是,你比較討厭,問這什麼爛問題。
「三八婆」、「凶巴巴」、「恰北北」,恩我都不否認。但過於直接,在仍單純的心版上刻下記憶。早知道當初就應該再打大力點、捏大力點,不看到眼淚不罷休為止。這大概是人生最遺憾的事了。
收到諸如此類的信:很喜歡你,但不知道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說了些雜七雜八的優點後,再來句祝福你,希望你可以過得更快樂。
當初沒有勇氣再去說聲謝,尷尬的神情毫無疑問從臉上被發覺。長大後的我,是有點遺憾的,但仍舊厭惡當夾心餅乾,想告解找神父去比較實際。
想了想,原來真正的朋友在大吵後還是可以因為愚蠢的事件發笑。在那之後,我幾乎完全遺忘這段青澀尷尬的回憶。
偶爾會往暗黑面鑽去,並且無限延伸。但不想再重蹈覆轍,若可以改變過去,不如改變現在。山下智久的求婚大作戰,竟然給了我這樣的啟示。
原先想轉過身再縮回去,頓了下,用跳轉的方式轉回正面。露出微笑,「接下來呢?」、「那天怎樣了」,雖然不容易卻比想像中簡單。
*
【別再當個拒絕往來戶】
【就算知道了真面目,也不足以為懼】
這篇在告訴自己,人生的困難和難堪其實也可以化為幽默。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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