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了看牙醫的經驗,我只能說就是那次嚇壞我了!
記得哪一年的某月,不知什麼原因,突然很想去洗牙;從小就討厭看醫生的我,非到拖到身體的極限才會乖乖去看醫生,長大後常常聽老媽說我從小吃藥的時候,總要出動家族的六位大人才能搞定吃藥這件事!
「為了什麼要六位?」我懷疑問著老媽?
老媽看似輕鬆地說:「因為二個人要捉手,二個人捉腳、一個穩定頭與固定嘴巴、一個負責拿湯匙灌藥…..」
那不就是大法師的場景….我這麼想的!但有這麼誇張嗎?
……………..
好啦~我承認我有印象,老媽說的都是對的。
那時的藥粉真的很難入口,不像現在有很多藥都像糖醬水,且不苦;那時吃藥總是將藥粉放入鐵製的大湯匙,混著水攪拌著喝;先說那個湯匙又大且硬,叫小孩怎麼喝嘛~再來是藥粉超苦的,為什麼不能加什麼東西甜甜的,不是很好嗎?這也難怪那時的小孩對看醫生都會心生恐懼….。
洗牙對我來說就如同看醫生緊張,且我超怕看到類似小鑽頭的東西在我牙齒上磨來磨去的,但那時就像鬼打牆,被人灌迷湯一樣,自己自動上了斷頭台般…
木製地板與白色裝潢的牙醫診所確實給人很親近舒服的感覺,但我一看到看牙齒的坐椅,整個心都涼了~
接著穿著白袍的醫生戴著淺綠色的口罩親切的走過來…
「你的牙齒怎麼啦~」難道牙醫都是這麼斯文且戴眼鏡嗎?
「我要洗牙!」聲音有一點小顫抖,但還是有稍微企圖遮掩心中的不安
於是我開始躺在慢慢平躺向下的椅子上,雙手不安的相互摩擦緊握起來,接下來醫生把一條可以輸送水的管子斜掛在嘴邊….那時我就在想,一定要這樣嗎?這樣好醜喔!嘴都一直歪歪的,如果我是牙醫,那口罩後的嘴一定一直都在發笑…。
於是,牙醫開始進行洗牙的動作,他拿了一個鑽頭開始在我牙齒上磨啊磨,其實我不太害怕會酸還是會痛,我怕的是牙醫太認真,忘了叫我吐血水這會事!因為他們在磨的時候,牙齦有時會出血,這時就會讓旁邊流出的水一起沖刷掉,這樣除了方便接下來的工作之外也方便看的清楚接下來要磨的地方….像極青蛙張開嘴的我就只能任憑醫生擺佈,結果這次還是一樣,醫生忘了叫我吐血水,結果我一直很努力不讓血水吞進肚子裡,好幾次都快吹出血泡泡而想伸手叫醫生停止,但手就是舉不起來…只好一直緊閉著要進入喉嚨的那道門…不讓血水進來…。真是件痛苦的一件事~好不容易醫生叫我起來吐血水,心中的那個不安才暫時舒緩下來,但表情還是要表現出不再意的樣子….我這是何苦啊~
那次下午看完了牙醫之後,我就直接回家去了!心情還很開心,舌頭舔著牙齒,整個超級輕鬆的,且臉看起來有變小,但我忘忘沒有想到….這是惡夢的開始。
晚上半夢半醒時,開始覺得自己的身體濕濕黏黏的,彷彿在游泳池一般,很少半夜睡到一半醒來的我,突然驚醒過來,因為身體告訴我很不對勁,伸手開燈,我被眼前看到的事整個嚇愣住了!我整個上衣都是血,連旁邊的枕頭也沾滿了一大片血跡,發生什麼事!是有謀殺案在我家還是….我殺人了!~等等!我牙齒上好像有東西塞住了!試著用手去摳口中的異物,我嚇呆了~一大塊的血塊,上面還印有很清楚的齒模在我手上剝落…快速到浴室去梳洗一下;面對鏡子我仔細看著,牙齒某處正一點一滴的流血…回到房間我試圖將衛生紙塞入口中止血,沒有幾秒,衛生紙吸滿了血水;我又塞衛生紙但這次有用手去按壓,但也沒有用,口中的血就像湧出的巧克力噴泉一般,沒有停止的意思~垃圾筒裡竟是滿滿的巧克力塊….。
看著牆上的時鐘才四點多,我開始擔心害怕起來…禱告!對禱告~我開始很認真的禱告起來,不誇張~那時禱告超久的,可能一輩子也沒有禱告有那次那麼久的(如果我平時禱告時間有那麼久!牧師他應該會很開心吧!)…不過禱告還是無法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窗外的黑暗依究讓我恐懼了起來,因為血真的流很多….那時我開始驚覺自己有可能會死掉…天啊~我可不想這樣死去…我可不想看到我的死亡證名書上寫著的死因是:因為洗牙過逝…這也太糗太好笑了吧!來的賓客會有人笑出來吧~
人面臨死亡總會有很多奇怪的想法,那時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孤單,因為沒有人陪在我的身邊,家人又在很遠的地方,面對這種我無法解決的事,沒有一個人可以幫助我的感覺…更加深我無助的孤獨感。那時我是真的哭出來…心臟也從所未有的加快無法負荷…就這樣,我無法繼續入睡,一直在房間裡禱告換衛生紙、禱告換衛生紙,一直等到黎明的到來….
好不容易等到牙醫診所開門,我趕緊告訴牙醫師說自己血流不止這件事,但只得到….「你的牙齒很好啊~」這句話。
我的牙齒很好,那為什麼一直流血啊~我很懷疑
醫生問我之前有無這樣的經歷,或者有其他病史或洗牙前有吃什麼特別的東西….我說:「都沒有」
醫生其實也不太清楚為什麼會這樣,不過醫生還是細心地幫我再檢查並且放止血的藥…於是我早上就這樣回去了….
但,到了下午,血依究沒有止住,我再次去看了同樣的醫生,醫生則是建議我去大間的醫院檢查看看。
那時的我並沒有辦法當天與隔天去看醫生,因為我隔天有新娘秘書的工作,我光是想到如果在化新娘的時候,血突然從口中流出,那新娘肯定嚇壞了!於是我做好萬全的備戰;一、全程罩口罩。二、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三、牙齒常更換棉花。
於是,在我勤去化妝室換棉花的策略下,我安然渡過了。但血依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於是隔天我去了很大的醫院看牙齒….。
但,卻得到另一個我不想聽到的答案。
「你的臼齒歪90度生長的,如果要拔的話要開刀喔!因為有壓到神經~但,你的牙很健康!不知為什麼會流血??」
「…………………………..」我傻眼中….
那時看牙科之前還被吩咐先去家事科看看!記得還跑去抽血什麼的(我也最害怕抽血,但為了牙齒還是忍著去抽)…但報告都是正常~
最後呢!牙醫也只能先幫我鋪藥止血看看…就這樣回家了~
也許是禱告發揮作用吧!血不知不覺的停止了,就像它不知為何一直流不停一樣,感謝神之外,心中告訴自己下次去洗牙時,千萬一定要告訴醫生說:「麻煩不要洗太深….我會一直流血不止」。
於是,洗牙狂流血這件事造成我日後不太敢去洗牙,也是非得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去洗,雖然牙醫師都說大約半年就要洗一次,但,我可不想再有濱臨死亡的經驗…之後,隨手包包都會帶著牙線以確保牙齒清潔,試圖延緩固定要去洗牙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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