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能夠得到的也只有自己而已,失去的也只能是自己,包括那份曾經認真付出過的感情。〃
不曉得現在已經幾點了,望去窗外的景色只有深藍色以及路上的車水馬龍,再把目光轉移到室內,酒吧裡的客人寥寥無幾,自己則坐在吧檯前,因為攝取過多酒精導致現在腦袋有點暈有點脹。
可手上還拿著所剩不多的Vodka Lime呢 …。
緩緩地將玻璃杯拿到眼前,將杯緣輕輕的靠上唇邊,將它一口乾下。
「 … 我還要再一杯。」
把喝盡的玻璃杯推至酒保面前,酒保面帶微笑的將玻璃杯拿下,接著拿起雪特杯,先是拿起檸檬片沾滿瓶口一圈,再拿取小小一撮鹽巴輕輕沾上杯口位置,之後裝大概五分到六分滿的冰塊入雪特杯中,最後拿起伏特加倒入2oz左右以及拿顆萊姆對切一半,擠出大概4oz的萊姆汁。
再攪拌均勻後,倒入玻璃杯中,再以檸檬片做個簡單的點綴。
「這是您的Vodka Lime。」輕輕的將裝滿調酒的玻璃杯推到她面前。
把玻璃杯接手過來,又是灌了將近半杯左右,再重重的放在吧檯桌上,力道之大於把裝飾在杯緣上的檸檬片給震落下來。
—————- 很久沒有這樣子如此放肆。
久到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越是想努力去記起來,頭越是脹、越是模糊不清,腦海裡的畫面已開始扭曲變形,或許是真醉了,可是意識還是很清楚的啊?
但有句話說得沒有錯,醉的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醉了。
就像當妳清楚知道有那麼一段關係已經開始進行時,會有那麼一天也會悄然收尾的,留下的只會是心中的難過以及掙扎,但會有那些情緒的發生,也不都是因為上一段關係的緣故發生的嗎?
想到這裡,心頭又是緊緊一縮,像是有隻手揪著心臟,先是慢慢地覆上然後握著,接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於是又拿起玻璃杯的猛然一灌,冰涼液體順順滑落喉間,但隨後的後勁是火辣燒著胃壁以及喉頭,很難過啊。
可是哪比得上心頭上的傷口難受。
店內的鵝黃色燈光照在自己身上,反之旁邊映出的倒影顯得有些孤單。
慢慢的倒在吧檯上,頭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眼神直直看著放在一旁被喝得精光的玻璃杯。
眼神逐漸渙散,閉上眼的想要注視清楚前方的畫面,這時覺得眼眶有點溼潤起來。
突然一聲響亮的手機鈴聲傳出,她慌亂的起身,她邊伸出手抹去臉頰的淚痕邊拿出放在包包內的手機。
按下通話鍵的接起:「 … 喂?」
「妳在哪?」另一端傳來輕柔軟軟的嗓音,而帶來的只是簡短扼要的問候。
「 … 我、不關妳的事。」不知道為什麼眼淚還是不停的在流,不斷的擦掉眼淚,但另一邊還是會不爭氣的掉落。
「 … 唉,妳不要走,我馬上到。」嗶的一聲,另一頭的人已先將電話給掛斷。
手仍遲遲沒有放下手機,淚水已經開始爬滿了整張臉也模糊了眼前的視線,所有以前的回憶通通都在這時候全部湧進腦袋裡,曾經的甜蜜心裡還依稀記得,然後在那瞬間又一個一個成了零碎凋零。
原本就糾結的心,就在那通電話結束後就像壓力瓶一樣釋放出所有壓力似的通通全部發洩出來。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只知道真的好累了,就趴在桌上再也不想起來。
然後過了好久,突然之間有個溫暖覆蓋在自己的後背上,我慢慢的張開惺忪雙眼想看清楚是誰,可是聞見了這件外套的熟悉氣味,慢慢的揪緊外套衣角,更是往自己身上湊近不放。
「 … 來,我們回去了喔。」那個人的溫暖掌心覆在我的肩膀上。
「 … 嗯。」
那個人放輕了所有可能會弄痛自己的動作,輕輕的摟著自己的腰緩緩地扶起自己起來,我打起所有的精神,硬是撐住了隨時可能會癱軟的身軀,不想讓那個人有任何的負擔。
但這種疑慮應該是多想了。
「妳可以把所有重量放在我身上沒有關係,可別忘了,我可是警察廳刑事局搜查一課的NPS隊員,這點重量我還是可以的。」像是知道我的顧慮,那個人在我耳旁輕聲細語的。
於是我真的放心的把所有的重心往她身上靠去。
也不知不覺的聞著她身上的味道,慢慢熟睡下去,但孰不知入睡前手緊緊抓著她的衣服的動作,這些細微的動作被她看得一清二楚的收入眼簾之中。
不自覺得收緊揹在背上熟睡的那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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