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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7-15 14:47:12| 人氣15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回憶§四~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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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最近常頭痛！〞父親一面看著電視一面說。我看著電視沒理他，心裡想著〝那是因為你酒喝太多了吧！〞母親關心的對父親說〝去看個醫生吧！〞母親的一句話引起父親的長篇大論，〝看什麼醫生，吃個藥就好了，這種小毛病‧‧‧‧〞我悄悄地回房間，關起房門把父親的長篇大論關在房門外，我跟父親因為上次的衝突已經很久沒有正式對話過了，躺在床上心裡想著自己這樣算不算是不孝。
過了沒幾天父親應了母親的要求，去小診所求診，不過也是因為他自己頭痛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他自己也受不了了，吃成藥也不見成效，只好乖乖的去就醫。
去了幾次門診之後，醫師要求他住院檢查，由於離家近所以母親在診所與家裡之間的來回還算從容，假日我才去診所照顧父親讓母親喘口氣。這時候的父親行動還算自如，照顧他不是件難事，比較令我覺得怯步的是因為我們還沒從那場衝突化解開來，我一直在想那句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我是不是應該要原諒他對母親的行為，為了掩飾我們之間的尷尬，我都是帶著我要唸的書去，沒事就拿著書在面前，而其實‧‧‧我一點也唸不下去，腦子裡都在想課業以外的事情。
這天夜裡，睡夢中模糊聽到父親翻動的聲音似乎是要起床，我的腦子漸漸清醒了，但是我沒有馬上起來幫他，他也沒有叫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聽著他困難的走路的聲音一直到了門口，我終於忍不住了，翻起身來〝爸！你要去哪裡？〞我用模糊的聲音掩飾我已經清醒的事實，父親淡淡的說〝我要去廁所啦！〞〝幹麻不叫我〞我用一點點責備的語氣〝你自己一個人怎麼拿著點滴上廁所？〞一面說我一面上前去幫他拿點滴，〝我一個人可以啦！〞語氣中有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幫忙，彷彿有失他父親的尊嚴，我不管他，一手接過他的點滴一手攙扶著他，父親也沒再說什麼，一步一步的走向廁所，只是短短的路程感覺上好像走了很久，我們兩個一句話也沒說，我注意到他的腳步不似從前穩健，他的手不若以前有力，他的頭髮黑中有刺眼的白，他的皮膚有了皺紋，這些發現讓我有點心驚，原來我的父親他真的老了。



2002/7/15 pm 2：44

我要檢舉
台長： 紫色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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