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馬哥...........
清晨聽到手機簡訊響,腦袋馬上清醒,按開簡訊,上面寫著馬哥於10/19日凌晨受到上帝的引領回到天國了!
凌晨,我終究是趕在馬哥臨終前去看了他,至少沒有遺憾。即使他已經不認得我,眼神渙散的看著天花板。我在床邊喊著他的名字,握著他腫脹的手,忍不住心中的難過,打了他的手一下,沒想到馬哥回我,很痛耶。我像哄著孩子般,不痛不痛。
在醫院裡的一小時,病床旁跟他聊聊天,跟馬大姐聊聊我們認識的經過。直到現在腦海的畫面都是留著馬哥虎虎生風的畫面,很慶幸,還留著這樣的畫面在腦海裡,在餐桌上這一道菜做的好不好?這一支紅酒有沒有物超所值?科學裡哪裡有矛盾?從歷史的角度看科學...這是我們常在歐舍小閣樓上的話題。
我常在週五傍晚在歐舍出現,就會跟著許大哥與馬哥出門用餐,打打牙祭。晚上再回來店裡喝點咖啡解解油膩,聊天聊地開啟那晚的話題,等到歐舍打烊紅酒上桌,更多朋友會一起過來,一年多前,桌上也開始聊起單車,今天不能喝太多,明天一早要騎車,慢慢的馬哥越來越早離開歐舍.....直到半年前,好久不見馬哥,再詢問下,馬哥已經臥病在床。
倔強的馬哥,不要朋友去看他,即使他要上洗手間,他也不好意思,要朋友快點離開。他就是這樣個性的長輩。要去看他還是不要去看他,我心中猶豫很久,不去看他是因為怕被拒絕,去看他又怕他難為情。這一回,我堅決的決定要去看他,即使門上掛著『謝絕訪客』我還是鼓起勇氣去敲了那病房的門。
想起學生『羽晨』在臨終前沒能看到他最後一面,心中的遺憾至今都未能消散,所以這一回面對馬哥,我鼓起勇氣的去醫院,是個人的自私,即使他已經沒有意識。
我跟長輩結緣是在歐舍,看來認識歐舍多久,就認識馬哥多久。認識馬哥沒多久,在宜蘭又冒出一個叫小馬的人,因為他也姓馬,那我這個二馬,就湊合在一起,歐舍還真多匹馬呢!
聊天聊地的馬哥,是一個耿直的人,雖然固執,但是非道德卻是一定明確。在每一次談話都會收穫豐富,即使是我心中根深蒂固的科學觀都會被重新洗過。
我想念那樣的日子,想念馬哥依舊坐在閣樓的跟我往下看歐舍現場的情景...『二馬,我跟你講....』這個聲音還在耳邊
馬哥,我會懷念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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