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hh。。。。男人用一只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我不要再說了。
而之前﹐我是想說-“昨天你不是來了嗎﹖”話說到一半﹐就被男人制止了。
那是我除了我爸﹐第一次親眼目睹男人的劈腿。才剛踏入社會工作﹐一切對我來說﹐有點難以接受。
在小酒館上班﹐有個男人常帶著一個年輕的女生來喝酒。男人還蠻友善的﹐我跟他的小女友因為年齡相近﹐一直很多話講。小女生是在髮廊裡工作﹐很甜蜜的在我面前說男人是她的男友﹐對她很好。誰知第2天﹐男人又來了﹗這次他帶來了一個中年﹐身裁略胖的婦女。入世未深的我見他連續來了兩天﹐一時衝出口說-“昨天你”。。。。﹐
然後男人就做了一個手勢﹐暗示我“住口”。
才知道那是他老婆。她是個很愛笑又親切的女人﹐還給我們買了一堆食物。我一邊吃著﹐心裡有點生氣那個男人對老婆的不忠﹐一邊在內疚著自己是幫凶之一。因為我們酒館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事了﹐只有他老婆。至于那小女生﹐看來也好像被蒙在鼓裡。
小酒館座落在SERI PETALING一座公寓的附近。裡頭包括我只有3個人的工作人員。我因為是ANCHOR公司的﹐所以要穿制服。文具店那裡下班以後﹐在家休息一下﹐晚上8點開工到12點。小酒館做的都是附近一帶居民的生意﹐很“干淨”的一個地方﹐沒有陪座女郎。那時我的裙子制服啊一點誘惑性也沒有﹐還長至膝蓋呢﹗而我的工作只須要不斷去問“要酒嗎”就可以了。
依然記得那時每天有個澳洲男人和印度大兄幾乎每天都來報到。說起報到﹐倒想起有個長得不錯﹐年約30上下的男人也差不多每晚都會獨自來喝一杯黑狗啤。他很安靜﹐一來到只坐在BAR台前的桌位﹐然後就是一杯黑狗啤﹐喝完了就走。
酒館裡當然有些熟客。始終是男人來喝酒的地方﹐說100%安全是不可能的。我第一次正正式式被男人摸屁股被非禮就是在這裡了。那男人說要多一JUG﹐很自然地手先拍我的肩膀﹐然後不到1秒就滑下去了。當時﹐還不懂得生氣﹐只感覺被一個男人那樣摸下去全身起了冷汗﹐等意識到自己被非禮時已經太遲了﹗
還有些男人﹐喜歡假意抓著你聊天。問你喜歡什麼東西﹐暗示說他要出外坡了﹐要帶著你一起去之類的話。明明就說了“不”﹐還一直糾纏著你。面對那些人﹐我總是站得老遠的來跟他們說話﹐至于那個非禮我的男人﹐有好幾次不得逞後﹐一見我就怒目瞪視﹐並且對我粗聲爆氣的。
那是我在許多人還在學校搖藍裡過著無憂慮的生活時在過著的一種日子。苦是說不上的啦﹐只是在那樣的地方﹐見到一些男人喝酒後的“盧山真面目”﹐讓我對男人的一些想像有點破滅。
有時﹐啤酒公司會帶我去別的地方幫忙。試過讓我換上了較性感的黑狗啤女郎的制服去了一家NIGHT CLUB。那裡是一整個黑暗的大廳﹐一堆男男女女高聲大笑著﹐在那樣煙霧彌慢酒氣沖天的地方﹐是我這個小妹妹第一次的大開眼界。
好多年了﹐其實現在的SERI PETALING發展快速﹐變得跟我以前住時的情形完全都不一樣了。甚至我也忘了小酒館的地點到底在那兒﹖還存在嗎﹖那時﹐我的入息也沒有很多﹐因為倒酒工作是以小時計算的﹐並沒得抽佣金。我把賺到的錢用來繳付去念音響課程的學費。
我一直都很想對小朋友說﹐要是有機會念多點書的話﹐不管多辛苦都要去念﹐不要急著那麼年輕就出來社會工作。我總覺得﹐身心智的未完全成熟而又太早出來工作的人並不具足以面對社會真實的能力。想看﹐就算一個人只能活到75歲﹐要是念書念到25歲也只不過是佔其人生的1/4而已。
人說﹐想要改變命運最簡單最快速的方法就是教育了。不管多苦﹐一定要撐住﹐讓自己多念點書。我討厭遺憾﹐但是﹐要是必須說上過去生命裡有什麼遺憾的話﹐就是不夠堅持去做好“學習”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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