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和語倫一起上學，就和往常一樣，一切都沒有什麼改變。
正當瑜從我眼前奔來的時候，一道雷就這樣朝我的腦袋劈了過去……好痛。
「辰早呀！」瑜先是對我笑著，然後又轉向語倫，「語倫，早阿…我昨天打給你你都沒有接呢，還以為你怎麼了。」
我看著瑜，抿起下唇。
「辰，妳怎麼了？」瑜看著我的臉色，有點不好，擔心的問著…
我怎麼敢說…。
「沒有、沒有什麼。」勉強的笑笑，我看著瑜跟語倫。我現在是語倫的女朋友吧，那瑜呢？昨天，我才告訴瑜……
我該怎麼辦？
「哦，」瑜又看向語倫，這次拉了拉語倫的手…「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阿。」
「放手。」語倫很乾脆，他對瑜總是用著一副仇人般的口氣，打從我看到他們兩有交談開始，無論瑜對語倫怎麼好，語倫對他就是一副生疏的樣子。
「你幹麻對我那麼兇？」
「沒有為什麼。」
「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因為是你打的，所以我不想接。」
瑜的表情，似乎已經耐不住，她一直用眼神好像在暗示我，要我幫幫她…
「咳，語倫，別這樣嘛，瑜也是因為喜歡你呀……不要那麼兇嘛。」我尷尬的笑笑，我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昨天才答應瑜要幫她，晚上又跟語倫做了，甚至…我已經答應做他的女朋友。如果瑜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走了。」語倫很順勢的拉起我的手，握的緊緊的，往前快走，我的眼角飄見瑜訝異的眼神，大概…他也沒想到吧。我跟語倫之前感情再好，都不會牽手，現在…
語倫拉著我，到學校後花園的涼亭，他停下來，「妳剛剛在幹麻？」
「什麼在幹麻？」
他抱起我，坐在他的大腿上，我是面對著他的。
「妳想幫劉瑜追我？」
我沒有點頭，沒有搖頭，沒有回答，用我慣用的沉默想要逃避。如果我是語倫，我會生氣；如果我是瑜，我也會生氣。
「回答我。」
語倫很認真，我試著要逃開他的眼神，但是我逃不掉，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他一句話也不說，在鐘響的那剎那，他粗暴的吻上我的嘴唇，他咬破我的嘴唇。
「辰，妳聽好，妳只能是我的，我也不會是別人的，聽到沒有？」
霸道。
「恩……唔……」
說也不說就吻我，趁著我想開口說話，他把舌頭伸了進來，探討著我的嘴，一次一次的翻攪…
「語倫……」
「怎麼了？」
「恩，沒有。」
他笑了，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笑，他一把抓住我，把我拉回他大腿上，摟住我的腰。
「知道我有點生氣？」
我點頭。
「你想把我讓給劉瑜是不是？」
我猶豫了一下，但是我還是點了點頭。
是，我是有這個念頭的，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知道自己喜歡語倫，知道現在跟我在一起的是語倫，但是看到瑜，我就…
「我現在的女朋友是誰？」
我納了半天，才緩緩開口，「我。」
「那為什麼要把我讓給瑜？嗯？」
我搖頭，啞口看著他。是，我是你的女朋友，但是瑜也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你可能不知道，劉瑜跟我有過爭執。」
「爭執？」
「算了，走吧，我們回教室。」
他牽起我的手，有意無意的搖搖頭，我發現，語倫對我也有說不出口的話。
從以前到現在，我以為語倫只是因為跟瑜不熟才會對他一點回應也沒有，原來是我誤會了？
「語倫，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跟瑜之間怎麼了。」
如果是我，我一定會講的，因為要求知道的對象是我喜歡的人，只是看著眼前的語倫，似乎一點想講的意思都沒有，於是我決定去問問瑜。只是瑜跟我認識那麼久了，他跟語倫發生的任何事情我沒有一件事情不知道，為什麼這次，他所說的『爭執』，我一點映像、概念都沒有。
教室，異常的安靜，我望見瑜，原本想走向她，但是卻被在她一旁的紫嫣嚇著了，我沒看過瑜跟她在一起的，也沒見過她跟瑜聊的那麼開心。紫嫣看到我來，飄飄然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不曉得對瑜說了什麼，瑜轉頭看著我，看了語倫，又看了我和語倫牽在一起的手。
她給了我一個白眼，回到她原本在我旁邊的座位，拿起書包，走向紫嫣旁的空位子坐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她這個舉動我有點受傷，這不就代表我旁邊沒有人了嗎？瑜一直跟我很好的，尤其是在她告訴我她喜歡語倫之後…我現在心理的那股恐慌，彷彿在告訴我，我失去瑜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辰，怎麼了？」
語倫看著我，我卻低著頭，努力的忍著心中那一股一股不祥的感覺，還有我眼框中打轉的淚水。我以為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瑜。
「我、我人不舒服，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妳？」
「不、不要，讓我一個人安靜一下好嗎？語倫。」
我總有種，我快倒下的感覺。
「恩。」
想了好多種可能，想了好多種瑜的反應，想了很多種她跟紫嫣之間的對話。她不理我了嗎？這個班上除了瑜，其他人都是跟著紫嫣的，也就是說，除了瑜，我在班上沒有朋友了。男生呢？除了語倫和語倫的幾個死黨，其他人，我根本都沒有認識過……
在這個班上，紫嫣還是勝過於我。
「韓瑋辰，我看清妳了！」
身後的聲音，我不用轉頭就能辨識，是瑜吧。怎麼這句話，聽起來有點刺痛。
「瑜，我…」
「妳既然跟他交往，就不用假好心說要幫我啊！幹麻，怕我吃了妳不成？你知道妳這樣讓人厭惡嗎？妳這千金小姐，除了假好心還會幹麻？難怪紫嫣一直不怎麼跟你好，原來妳是這種人？」
這番話，真諷刺。
「我能說什麼嗎？妳都已經那麼認為了，所以我現在多說一句話，都會被視為藉口的廢話，不是嗎？」
劉瑜，你真的讓我看的好清楚，原來愛情可以撕毀友情。
曾經有人告訴我，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朋友也沒有一輩子的，朋友，都是互相利用的，什麼叫做知心好友，不過就是懂得對方心理好來利用的，這世界上，沒有所有真正的朋友，大家，都在用心機，只是用的多或少，不一樣。
是，我是利用瑜來填滿我一直沒有人陪伴的心理，另一方面我也真的很喜歡瑜，我把她視為我最重要的朋友，而如今，卻因為語倫，一切好像都要變了。
「我以為妳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這樣告訴我，她的聲音哽咽了，那種氣氛，我們的周圍沒有人，我很清楚的聽到他鼻音加重的聲音。
「我會是，只是我們卻喜歡同一個男生，很諷刺的，我卻早妳一點成為他的女朋友。我很怕失去妳這個朋友，但是瑜，我覺得我已經失去了，是嗎？」
我哭了，怎麼那麼沒用？
「妳不知道的事情很多，我想與倫也沒告訴你吧，關於我跟他的爭執。」
「恩，我是不知道。」
好凝重的氣氛。
「我跟他曾吵過一架，為了妳吵了一架。原因是，剛開學的時候，我因為你跟語倫走的太近，跟紫嫣兩個聯合，硫酸，是我要那個女生潑的，事情，也是我要那個女生做的。」
真是個令人震撼的答案…我冷冷的笑了一聲，原來，這世界上有這麼荒唐的事情。
「辰，為什麼他喜歡的是妳…你知道我喜歡他多久了不是嗎？妳為什麼那麼狠心要這樣對我？」
「我不知道，可是我…瑜，我們可以不要這樣嗎？我真的很喜歡語倫…」
「算了，反正…隨便妳。以後，不要把我當朋友。」
瑜轉身，走了，沒有再回頭，我看著她的背影，找不到曾經我跟她的要好…而我失去了這個，我心目中所謂「最要好的朋友」。
「這就是妳們所謂可貴的友情？」
紫嫣的出現，我並不意外，她是來譏笑我的，還是來數落我的，還是又要來給我警告呢？太多的揣測，我已經不知道我該從哪邊去防備。眼框中的兩滴眼淚是我受過最深的打擊，現在要給我第二波攻擊是嗎？
「韓大小姐，妳跟語倫的交往，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要有代價，劉瑜的事情我不想多提，那女人本來就不是好惹的，妳這大小姐太單純，我告訴妳，不要以為身邊有語倫，妳就可以囂張。」
紫嫣身邊沒有帶女生，是一個人來的，我想她有什麼話想告訴我吧，我的心臟如果不夠強，等等可能會被她氣死暈倒在這。
「我不覺得我有因為語倫而囂張。」
「韓大小姐，妳這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不用裝懂，總有一天，妳會懂得什麼是黑白不可能融合。就跟水火一樣，妳跟語倫，是永遠不可能的組合。等著看，妳會後悔，搶走我的人。」
她走了，留下這句話給我，我不懂，為什麼我跟語倫是不可能的組合，更不懂，她特地來跟我說的原因。黑與白就像火與水？是我太笨，還是她的話太深奧，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想去音樂教室，也許玩玩鋼琴可以舒服一點，誰知道，卻在音樂教室那聽到我最不想聽到的事實。
「今天晚上，跟我出去。」
「我如果說不要，妳能拿我怎樣？」
誰？是誰？好熟悉的聲音…
「我知道你不會說不要。」
「我不想給妳難看，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
紫嫣？是語倫跟紫嫣嗎？
「對我講話一定要這樣那麼直接嗎？我跟你認識的時間會比你跟那個韓大小姐還要短嗎？我跟你的感情，她隨便就可以破壞！論家世，我們兩家在一起，幾乎整個黑社會都是我們的掌控範圍，哪裡不好？」
應該是。
「是沒有必要跟妳囉唆，我警告妳，不要動到韓瑋辰。」
「不可能，她從我的手上搶走你，我會動她是一定的。」
動我？
「妳想怎樣？」
「我們曾交往過，要不是因為韓瑋辰的出現，我們也許現在還在一起，不過沒關係，既然你已經跟她在一起，我就沒那必要去搶，我只要你今天晚上，就像我們兩個第一次一樣，和我做一次，最後一次，就今天晚上，讓我擁有你最後一次，我就答應你不動韓瑋辰。」
做一次？是指……？
「羅紫嫣，不要逼我動手打人，妳很清楚我的個性。」
「劉語倫，這就是我的條件，我不管你答不答應，總之，今晚到我家來，如果你沒來，我保證韓瑋辰短期內會人間蒸發。」
「妳要玩的那麼絕？」
「是她逼我的，還有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偏偏要跟我最討厭的韓家千金在一起！」
「學生會，不是讓妳這樣搞的，羅紫嫣，妳的要求我會答應妳，不是因為我怕妳，妳很清楚妳動了韓瑋辰，我不會動不了妳，我保證妳動了她，我會讓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覺。」
「這不是感覺，而是玩弄，最後一次的回溫，這叫做，把資源回收的垃圾，整理過一次。」
「不要講的太過分，別忘了你的第一次，是讓我來教你的……」
這些對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兩個曾有過一段感情嗎？他們做過了？什麼叫做最後一次的擁有？讓我人間蒸發？為什麼，我有種不詳的感覺。紫嫣討厭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他們兩個的對話，有好多疑點我不懂…
他們之間的那一段感情，是什麼？語倫，你真的會跟她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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