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宗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樣就是睡不好,他索性從下了床,隨手拿了件外衣披上。
怎麼回事,為何今晚睡得如此不安穩?總覺得有點心神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麼是一樣...
他推開房門,走出門外望天空,此時漆黑的天空中雖有一彎明月,可惜卻被雲霧給遮住了,似真似假,似虛似實。看到這樣的月亮,陸少宗心頭上那種不安寧的感覺又加深了一些,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這裡好歹也是座將軍府,雖沒有皇宮那樣禁衛森嚴,但也不是尋常百姓可以近來鬧事的地方。
但是為什麼...
陸少宗就這樣抱著自己心裡那沒來由的不安寧,在夜深人靜的走廊上緩緩地走著,他想,反正都睡不著了,既然已經走出房間,不如就乾脆到處巡看一下,也好讓自己安心一點。
當他走到了平常較不起眼的後門時,卻發現應該在後門守夜的衛兵此刻卻坐臥在門邊休息。
這幾個傢伙,該守夜不守夜,在這裡偷懶睡覺,要是有什麼人偷潛藏進來傷害到府裡的任何一個人,哪怕只是馬房管馬的老張,伯母跟堂兄都不會輕易饒過這幾個偷懶的傢伙的。
陸少宗走近那些衛兵,打算要把他們叫醒再好好地訓誡一番,卻發現這些衛兵並不是偷懶睡覺,而是被人迷昏了,所以一個個都像隻死豬一樣躺在這裡。
「糟糕,這些守夜的衛兵全被迷昏在這裡...真的有盜賊宵小偷闖進來!」陸少宗顧不得地上那些昏迷的衛兵,隨手抄起其中一個人的配劍,拔腿就往最近的一間衛兵房間跑去。
他得盡快帶些人馬在府內巡邏,只是又還不確定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不好大聲嚷嚷,免得全將軍府的人都被吵醒,也會打草驚蛇讓那些潛藏進來的賊子知道行跡敗露而逃逸無蹤。
當陸少宗正急著在不打擾到眾人休息的情形下把將軍府裡的衛兵給叫醒時,陸焰宗房裡已經展開一場惡鬥。幾個黑衣人將陸焰宗團團圍住,合力圍攻圈內的陸焰宗,還分派了兩個人去纏住子琪,避免她跑來攪局壞事。
「叔父,你們住手!」子琪對著把自己拉拔長大的叔父們無法痛下殺手,只能消極的格開他們的攻勢。
所幸他們也未曾想過要取她的性命,畢竟必要的危及時刻,子琪會是他們對付陸焰宗的最好籌碼。當他們一進來看見子琪和陸焰宗就知道了,雖然這丫頭極力隱藏,但是她的眼神中卻透露出了對他的傾慕,而陸焰宗這傳聞中心狠手辣的黑將軍亦是陷入了愛情的泥沼中。
「為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爹...我爹跟你們不是莫逆之交嗎?」子琪大聲地吼著自己心中的疑惑和不滿。她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撫養她長大的叔父們卻是自己的殺父仇人?為什麼自己活在要報仇雪恨的陰影之下,卻又有認賊作父的情節?
為什麼?她爹為什麼要慘死?她為什麼是讓兇手長大?她為什麼會將無辜的人當作仇人那麼多年?為什麼?誰能跟她說這一切是為什麼?
「要不是妳爹不肯將鳳凰雙珮的財富和我們一起分享,我們也不會逼不得已出此下策!都怪他自己不好!」其中一個黑衣人對著子琪回吼著。是啊,說什麼他們是莫逆之交?他們也很想問,為什麼在他最風光的時候他要離開官場去那種無人問津的原始部落?他們也想問,為什麼在他們需要錢財來度日的時候,這個莫逆之交卻不肯將自己的財富跟他們分享,卻是跟他們說大道理?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他寧願將鳳凰雙珮交給這樣兩個毛頭小子,卻也不願意和他們這些兄弟分享,為什麼?
「你們少將自己的過錯歸咎在別人身上!」陸焰宗格開了往自己面門刺來的一劍。「不曉得自己努力去賺錢度日,反而成天打著自己朋友兄弟的主意,這樣算什麼男子漢?」
「你這啣著金湯匙、銀湯匙出生在富貴人家的渾小子知道些什麼東西!」一個黑衣人又是一刀險惡地往陸焰宗下腹掃去。「你沒有過過我們那種苦日子,你懂個屁!」
「我是不懂!我是出生在富貴人家!但你們可有看見我光鮮外表下所流過的血淚?」陸焰宗一手拿劍,另一手以劍鞘為劍,雙手齊揮的和對方打鬥。「當你們在城裡過著安穩的日子時,誰想過我們在外征戰沙場,戎馬一生?當你們和三五好友把酒高歌時,誰想過我們得時刻堤防任何一個可能陷害自己的人?你們以為只有你們不幸嗎?這世界上不幸的人太多了!最可悲的,是你們明明有手有腳,卻不知道要以自己雙手雙腳去努力,而是成天打著朋友的主意!」
「你這傢伙,廢話太多了!」彷彿是被說到痛處,黑衣人忍無可忍的提氣猛攻,決心要讓陸焰宗慘死於刀光劍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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