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和D兩個有人在不同的場合跟我推薦這部片,卻不約而同的叫我多帶點面紙;J一直催著我去看這部片,說等著看我的心得。
於是前陣子上台北,跟老姊跑去西門町絕色,不過顯然報紙和網路,都趕不上戲院說下檔就下檔的速度。隔天老姐要上班,卻還是硬被我凹著去看了長春的午夜場。任性了點,只是,下次這樣跟老姊一起看這樣的電影不知是啥時了?
那段時間剛好跟家裡因為出櫃的事情鬧的很大。到台北我姊那窩著,和幾個友人那裡晃晃散心。姊說那天下午她在公司上網看到某個人寫的影評〈出櫃有多難?〉,他自己的結論是:「當然是好難......我想,要花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可能需要一生一世吧!」她跟我講的時候,我笑的很大聲,她到是帶點小嚴肅的認真。
老姊一路都很挺我,這點我真的是很感動,這也讓我跟其他朋友比起來幸運到不行。
劇中情節大家自己找影評吧,應該他們怎麼寫的都比我寫的精采;老姊看的淚眼汪汪,我倒是還好,或許我覺得當下發生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比電影裡的魔幻寫實還要戲劇化吧。
沙漠那個場景讓我想到《傷心咖啡店之歌》,黃沙漫舞,彷彿每個找尋意義的人,都期待聽到施洗約翰的福音。要是去一趟沙漠就可以找到救贖,那就真的太幸福了。
最後那個擁抱,放不開。有人說:「二哥用早逝的生命釋放了弟弟」,我卻想著,如果是這樣找到出口,那代價還真大,我寧可不要這樣的釋放。一個家裡出了兩個不符合期待的黑羊,屋簷變成牢籠,我們在柵欄裡想要互相馴服,卻終究互相囓咬廝殺。我只能說,這一切加上男子氣概和性別角色的期待,父子關係太糾纏。或許這應該是所有男同志一輩子的功課吧。
絕版唱片在世界的另外一端被找到,然後老爸笑了。
小品電影,清淡。我其實也沒有太多感想,只是和老姊一起走出戲院時,不禁會想,要是我也可以找到那張跟老爸重修舊好的唱片就好了......
半夜兩點,人車寥寥的長春路又直又長,燈光閃爍昏黃。老姊在後座講著明天還要上班的瑣事,我的眼眶卻濕了起來。台北路我不熟,但是有老姊在,迷路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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