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望愛情,一直一直...都是...
「慶祝妳考上台北,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妳請客?」
「當然。」
「那要兩客喔!」
「我跟你嘛,我知道。」
「不是,是我跟我的笨笨。」
「妳的新男友?」
「嗯嗯,他是個社會人士。」
「有照片嗎?」
「沒。」
「妳和...」正當我還想再問他們怎麼認識時,Pudding已匆匆忙忙的下了線,我只得就此作罷。
Pudding是我國中時的同學,畢業後就讀護專,今年護專剛畢業,順利的考上台北醫專。而我,則已經在台北的某所大學待了兩年時光。
「明天見面,妳也要帶個伴喔!」
「我沒有伴。」
「不管,明天一定要帶個男伴一起來。」
「...」
不管怎樣都要帶個伴嗎?我嘆了口氣,雖然腦袋中閃過一些勉強可外借的男生,但一想到帶去後要面臨的尷尬,我想明天還是孤家寡人的過去吧,至多只是被Pudding多瞪一眼。這麼多年來,並不是沒想過交個男朋友,只是,似乎要踏上愛情的邊緣,對我而言始終是件難事,因此漸漸地,不敢再對愛情懷抱些什麼幻想。
叮--
我推開精緻的木製大門,一陣悅耳的風鈴聲響起,服務生招牌似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
「我看看我的朋友來了沒。」我對服務生說,而後望眼瞧了瞧四周。
叮--鈴--
風鈴聲再次響起,還沒來得及轉身回頭看,寬大的身影便恍然遮蓋住我的視野,身影如黑色的高牆般倒塌,而我也在它的壓力下,碰一聲屁股跟著與地板親吻。
驚楞著雙眼,不屬於我的心跳聲充斥在我的耳邊,男性的古龍水味撲鼻而來。
「抱歉,妳沒事吧?」渾厚的嗓音打破了這尷尬的瞬間。男子站起身,向著我伸出一隻手。
「嗯。」我說,手碰觸到他的手時不知覺的震了一下,但他似乎沒發覺。
「不好意思,我剛才在講電話,一時沒留意。」
「不,是我不應該站在門前。」我說。
「妳真的沒事嗎?有沒有撞傷?」
「真的沒事,別看我這樣,摔倒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我說,雖然是為了證明自己沒事,不過這句話一說出口,還是讓我覺得有點丟臉,怎麼跟不認識的人說到這個。
「是嗎?」他笑了笑,讓我原本看著地板的眼睛,第一次對焦在他臉上。
雖然說他的長相並不能稱作帥,但卻有張十分好看的笑臉。
鈴~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和他默契似的看了一下彼此,同時間掏出自己的手機,「「妳〈我〉的電話。」」
「嗯,我的電話...」我笑了笑,他也回了好看的笑,比了個〝我先走了〞的手勢。
「喂?」是Pudding打來催人的,不怎麼專注的聽著她說話,我的雙眼定在那離我越來越遠的寬厚背影。
「嗯,我在門口。」
「我在右側的包廂,快過來吧,阿!妳快過來,我有插撥。」嗶一聲,電話一頭變成了毫無生氣的規律聲響。
「右側...包廂...哪一間...」
「第二間嗎?我知道了...」
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狐疑的神情,通道另一頭是那個有著好看笑容男生。
「「你〈妳〉...」」我們同時開口。
「笨笨、Canny!」包廂的門喀地被打了開,有著淡褐色長髮的高挑女子走了出來。
「「Pudding!!」」
這世上,若有什麼愛情是不被允許的,對我而言,那就是...
「妳居然沒帶男伴!」
「我說過了嘛,我又沒男伴,要帶誰阿。」
「老實說,這幾年有什麼艷遇!」
「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沒有,給我老實招來!」
「就是沒有,妳又不是不知道,我...」我的眼神不留意的掃過坐在Pudding身旁的林言楓,「...我這麼膽小,有誰會喜歡我。」
「不能這麼說...」
「不說這個了,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妳不要...」
「在醫院。」林言楓打斷Pudding的話,像是為了配合我轉移話題。
「醫院?」
「我前陣子出了車禍到醫院治療,正好遇到她這位〝失戀〞護士。」他笑了笑,「所以說,為了阻止她因為情傷虐待病人,我只好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囉!」
「你說什麼!」Pudding做勢要掐死林言楓的樣子。
「呵─我是說,為了報答美麗溫柔的護士小姐,所以我只能以身相許。」
「這麼說來你很委屈囉!」
「怎麼會,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呢!」
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樣子,一陣討厭的感覺由衷而來,像每一次置身於陌生的人群中,那種突兀的模樣又顯在我的四周。
「欸,Canny妳現在讀哪邊?」
恍神間,林言楓突然將話鋒轉向我。
「呃、我?」
「妳不會發呆到連自己唸哪都忘了吧?」
「我哪有。」
「笨笨,Canny在國中時就是這樣了,常常會看著天空發起呆來,所以我跟另一個死黨Care都會叫她〝呆呆阿妤〞。」
「什麼對著天空發呆,我是在想事情!」我氣惱地說。
「都想些什麼事呢?」林言楓突然溫聲問我,讓我全身不禁麻了一下。
「呃...很多、很多事可以想阿!」
「我看妳是在亂掰吧!」Pudding點了我的額頭一下,說道。
「哪有!」
「呵--看妳們的感情很好,國中時一定是很好的死黨。」林言楓說。
他的話,讓我不禁愣了一下。
「對啊,要是Care也一起來就好了,這樣我們就湊齊三個了。」
「是啊。」我說,其實那時感情最好的是Pudding和Care,而我,只是穿梭在她們之間,不知覺的,別人都認定我們是三人行,而我們也理所當然的叫做死黨。
畢業後,見面的間格越來越長,有時候我甚至會以為,如果我們就這樣漸漸淡下去,有一天會就這麼消失在彼此生命中。
Pudding和Care,已經沒有再聯絡了。
我輕捏了一下自己大腿,「都怪她沒來,現在這樣感覺我好像是一千瓦的電燈泡呢!」
「怎麼會呢,妳是我們的金主才對。」
「喔,原來這是妳的心裡話。」
「當然囉,朋友是拿來坑的嘛。」
「妳男朋友都已經是社會人士了,妳還要坑我這貧窮學生的錢。」
「笨笨是我專屬的金主,才不給妳坑。」說著,Pudding雙手圍繞住林言楓的脖子。
「欸...」
看著這一幕,我覺得自己,像到了缺氧的外太空般,悶著。
「妳覺得笨笨怎麼樣?」
「咦?」我用力的將瞳孔定在Pudding身上,思考著這句話的意思。林言楓剛才去了廁所,現在只剩我跟Pudding在包廂中。
「咦什麼咦,別再發呆了,快說說妳覺得笨笨怎樣。」
「為什麼這麼問?」
「嗯...妳覺得他...跟牛牛比,誰...」
「喔,那還用說,當然是林言楓。」
「為什麼這麼肯定?」
「妳要聽實話嗎?」
「嗯...」
「我不喜歡他,妳的前任男朋友。」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說,「換我問妳,妳為什麼想拿林言楓和...那隻牛比?」
「妳知道的...我已經失敗很多次了,所以,我需要別人的肯定。」
在她的眼中,我看到她對愛情的傷口,一道一道,比我所想的更深更長,曾經我羨慕她的幸運,總是有人愛她,但曾幾何時,她的幸運,也成為傷她最深的利刃,而我卻渾然不覺。
「Pudding...」
「那麼妳認為,我跟笨笨怎麼樣?」
「跟林言楓...是不是、我說什麼妳就會怎麼做?」
「我不知道...」
我聽見我的心在大喊著,不適合、離開他...每一個聲響,都像炸彈般,轟炸著我的理智...
「妳跟他...當然...是最棒的組合囉。」鹽酸...正腐蝕著我的心,是阿...最棒的組合。
這世上,若有什麼愛情是不被允許的,對我而言,那就是...朋友的愛人。
「來了!」Pudding揮著手,一輛藍色50cc小綿羊在她前方停了下來,今天晚上Pudding要住她表姊家,因此搭她表姊的便車,而從中部北上的林言楓因為要工作,今晚就要坐夜班車回台中。
「我先走了,掰--,笨笨,掰--」
我看著林言楓在Pudding頰上親吻。
「妳坐捷運嗎?」
「嗯,學校宿舍還滿近的,坐幾站就到了。」我說,十分不能習慣和他兩個人單獨說話。
「妳很容易緊張呢!」
「咦?」
他將雙手亮在我面前說,「妳緊張的時候,似乎會不自覺的玩指甲。」
「呵...」被他看透,我只能傻笑以對,「所以我的指甲都留不長,擦指甲油也不好看。」
「嗯。」
他不再說話,我們之間沉默著。
「欸,你也是搭捷運嗎?」
「嗯。」
「往火車站,跟我相反的路線,我們要快點走了,再晚捷運就沒了。」
「Canny...」
「嗯?」
「妳真的覺得,我跟Pudding是最棒的組合嗎?」
「...你聽到了?」
「聽到了。」
「你不認為是嗎?」
「我不知道。」他將身體傾斜靠在牆邊,燈光的照耀下,使他的臉多了分成熟的味道,「誰也無法肯定,一段戀情是否能長久。」
「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
「我不應該這麼自以為是的告訴Pudding,但是...我是真的希望...」
「妳真的希望看到我跟Pudding長久嗎?」
「...我...當然...她是我的朋友...」
「妳知道我跟妳差幾歲嗎?」
「呃...」我記得Pudding說過,他好像是25歲。「五歲。」
「沒錯,記著吧!」他說。
我不懂他要我記得的是什麼,是年齡亦或差距…
-------
這篇是突然間從現實中幻想出來的小說,原本打算寫的是短篇小說,但是寫著寫著,卻不知道要怎麼ending,只能苦苦硬打下去> <,我會儘快讓它完結的,要不然拖著拖著又變成斷頭小說,這…我又要接下眾人的怒瞪了> <
之所以名字叫做禁忌,不是因為它裡頭寫了什麼十八禁的東西~因為我的文筆還沒發展到這方面,so~如果你們期待有什麼圈圈叉叉的鏡頭出現,那在此先說sorry~我…真的不會寫什麼叉叉文啦~~…這篇,絕對是普遍級兒童適宜的文章,欸,不要因為它不是叉叉文就轉台~(泣)
話說回來,為什麼要叫禁忌呢…因為,我想用這個名字~就只是想用而已(歐~)
嘿嘿…台長滾走了~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