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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09 17:03:31| 人氣191| 回應0 | 下一篇

《北角的情人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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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情人節
如同無數沒有紅字的日子。
在碼頭上 仿彿有一段對話
有我有你 我喝了啤酒 說話帶點陌生
不用苦苦思量 你問我心目中天使的形像
對話的開始總是如此難堪
我裝作望海 在起伏間收集詞彙
只怕你已經找到我的斷章 我執著
清醒了一半的夢想 還有你愛聽的童話
一一散在地上 如路邊堆積的煙蒂
你沒有將它們拾起 反正是無處可容
我們低下頭 只有沉默在自說自話
你立刻提出苦難的玄思 梳理出一點關係
仿如無聲的批準 自然地
過渡到另一個話題

讓涼風趟在我的肩膀上
那是北角渡海碼頭長夜的空虛
仿彿沒有主人的破房子
任風吹過
而一條盲目的船啊
只有彼岸的碼頭才能將它拯救
遙遠的海 閃縮著零星的燈火
好比奧德修斯的希望
但誰能令海浪在中途停止？
你說:”人的抉擇真是無窮,
但更多時是身不由己…”

這個狹窄的港口
因為面對面的接近而無話可說
認取了對方面容的輪廓
沒有神秘的深刻
怎能帶來一點浪花的痛快
然後將我們拋到生活
或許沉默的海 浪是遙遠的
如同我倆連嘆息都無力
身體忘記了自己

對岸摩天的高塔
無息阻擋我們的對話 還有記憶
時間的近視漸進蔓延
只怪都市的角落在躲藏
一個個名字掛在嘴邊 說不出來
大廈的尾聲給釣魚翁看盡了一年的驚喜
而我們只有帶著一點缺憾
不覺走到柔弱的清晨

流浪在異鄉的床上
早晨的車聲喚我回家
四顧無人的茫然…
唯有床邊的時針滴答在響 在響
唯有碎花布餐桌上 暖熱的阿華田
還有你的呵欠

2002.2--3(《詩潮》第四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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