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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與白‧馬祖和西班牙文化共舞

 

    喜愛西班牙文化多彩，饒有許多趣味。在保存文化、發展觀光的馬祖群島，有許多值得交流的面向。紅代表熱情、白代表純粹，馬祖和西班牙這同樣深受海洋滋養的地方，或有許多似曾相似常令人拍案，可共舞有奕。台灣著名詩人林煥彰先生的詩作《海洋短歌》中段就有可對話的文字：

    白是一種心境

    天地有情

    情緒幻化無窮

    我以浪花表白

 

留西夫妻

    西班牙的許多東西帶有紅色印象，如鬥牛、火腿、番茄、葡萄酒、番紅花等等…。而馬祖的紅色印象則是各種紅糟食品、老祖母的紅眠床、風燈…。白色的物件，我推薦馬祖的燈塔、夏日藍空中白雲、霧季與浪花；西班牙則是摩爾式白城、薄片臘肉上的油脂、佛朗明哥女舞者花裙上的白邊。

 

    在南竿島提到西班牙，就必須談及留西多年的畫家夫妻檔楷智與若梅，前者是在地牛角澳人，後者來自文化古都台南。楷智西班牙風景畫作給我印象最深的是，五十號油畫〈白色山城〉卡薩雷斯與〈賽維亞古橋〉，在抽象與具象畫中遊走，石與水的對應、在地風景而至慈母，讓我看見何為馬祖；若梅從西班牙時期的人體律動畫作，再到如故鄉海灘的作品，馬祖的花蟲、村莊，更畫出心中的藍眼淚。他們的好友賀連華等人是住在淡水海邊的佛朗明哥舞家，多次來馬祖表演教學，使地區婦女有了西班牙舞技的基因。在畫家夫妻促成下，更有賽維亞畫派學者與畫家來馬祖展出，群島與西班牙還真有緣份。

 

    記得楷智畫家初回馬祖因與在地政界名流是同輩，提出許多很國際化的建言，讓我聯想到唐吉軻德、劍俠唐璜這班人物，令我們馬祖藝文作坊時期的朋友極為敬佩，時常聚同談文論藝。本來畫家要帶我與廣義兄一起去西班牙的，然久久未能敲定，在馬祖攝影家敦濤大哥說去過西班牙，2007年夏天於是我們決定自行前往。

 

不辭千里

    文學家三毛的「流浪遠方、流浪」詩句，寫出這遙遠國度的浪漫氣息，吸引著無數的遊子…。康斯埃古拉的風車常作為西班牙的旅遊形象，番紅花是此地的特產，花朵是紫色，花蕊呈紅色，摘下花蕊後為西班牙海鮮飯的主要香料。在遊歷馬德里，驚嘆維拉斯貴茲、哥雅超凡的畫作後，前往有著羅馬水道橋的賽哥維亞，民間有一種說法，言說高聳的水道橋是魔鬼一夜蓋出來的！試想西班牙人真有想像力，一行人在此吃午餐，果然餐廳上的煎牛排就如楷智兄曾為我們做的一樣，是抹上粗鹽下鍋煎的，頓時產生親切感。

 

    哥多華有眾多明顯的白色物件，漆白的古城牆、民居小徑、白瓷做的路邊壁燈，一千年前哥多華是歐洲第二大城呢，為配合花巷與市區的美化，市政府會舉辦盆栽比賽，是兼具生態、含有生活質感的好活動。一般遊者多是在格拉納達古城內觀賞佛朗明哥舞，吉普賽這古印歐民族，進入西班牙大地後，將生活的悲苦歡樂，化作此激昂的舞蹈，我們在風車小鎮拉曼查地區，可以欣賞到傳統土風舞加上雙手響板的舞蹈形式，可說此項舞蹈文化交融的演進。

 

唐吉軻德與鬥牛文化

    想像唐吉軻德與其隨從桑丘，與如風車巨大的惡魔搏鬥，是西班牙的文學精神傳奇。現在於賽萬提斯的故鄉埃納雷斯堡，仍尊重此文化傳統，與每年的十月舉行紀念賽萬提斯的遊行，還有傳統中世紀市集。在西班牙最著名的度假勝地太陽海岸區，有個坐落於平緩山丘上的「白色鄉間」代表，就是米哈斯，這裡的毛驢頗具特色，蜿蜒而上的居所與店家、餐廳亦顯嬌姿。西班牙許多大城市都有鬥牛場，以此著名的隆達，美國小說家海明威曾居住此城一段時日，此城有專門介紹鬥牛文化的博物館，濃郁的氣氛讓我還畫了一張鬥牛油畫，情境融入南竿中山堂上方蓮花岩的刻石字樣，畫名〈勝利之路〉，現於12據點地下坑道長年展出。

賽維亞是個航海城市，畫家夫妻與在此長年生活求學，我與廣義兄來到此地未能久留，更由生愛海洋馬祖之心，然而看到遠航指標的古燈塔，感受到當地的海天壯闊，可憑弔哥倫布等豪情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