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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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9度的室溫,窗外的景色陰雨斷續,煮一壺咖啡然後把煙準備好,選個幾十張的CD唱片,打開電腦調整好心情我要繼續把故事寫完,書寫是一種再快樂不過的享受,追著進度趕是一種只有自己知道的快感,只要進入狀況就像進入了故事中的角色扮演,忽老忽少、忽男忽女、忽正忽邪...........
陰雨的春天假日,躲在高樓書房中沉浸在我編造的世界,那裡是哪兒呢?
我心中的香格里拉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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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開始〉
林特助一接到我的電話聽說總經理要親自去看大樓,第二天中午就頻頻的打電話和我確認,真是怪事,不是告訴我談不成的嗎?怎麼一聽老總要來就積極起來?這些人真的一個個各懷鬼胎,反正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什麼端倪,靜觀其變再說吧。
我和豬頭、林特助還有他們公司幾個主管早早就到現場等總經理。
老總的座車一到豬頭那個馬屁精就湊上去開車門,我很怕他的狗尾巴搖太大力從西裝褲掉出來,這麼嘔心的動作我沒練個八年十年可能永遠做不出那麼流暢,不過我看老總下車的表情好像也滿習慣的,好吧,你們愛演就演吧。
老總是個大忙人,整個樓看了一遍居然花了40分鐘,算是很仔細在看喔,他是這方面的專家表示該看的重點他都看了,和林特助交換過名片寒暄兩句就驅車離去了,不過上車前林特助比豬頭早一步上前開車門,林特助得兩分。
老總一走豬頭大公司高階主管的鳥樣又拿出來了,當林特助面前交待我積極處理這事,然後說他要回公司開會就走了,人家林特助公司也很大間耶,真是受夠了這群人,不過,讓我意外的是林特助好像關心的不在這些表面的排場,因為我開口問:「特助,這兩天如果總經理滿意的話我再和你約時間談」
「我看沒那麼容易談成的…….,沒關係!我們保持聯絡」
就這樣不到一個小時標的物已然成型矗立在那裡,我的直覺告訴我老總應該看過我的分析報告,因為我在企劃書中提出的建議他都刻意去看了,這絕不會是巧合而是因為我進這個行業時間太短,我沒有任何土木或建築的背景,我純粹用消費者、使用者的立場來看這幢大樓的使用分配。
接下來的三天都沒有任何雙方的消息,我還是和FRANK他們三人一樣的跑客戶賣會員卡,豬頭不急我也不著急,反正還不到我上戰場急著立功也沒用,公司內的小道消息在樓梯間吸煙區已經傳開了,負面的訊息像是老總已經決定好要南港園區那個案,會再去看其他的案是為了一視公平;不然就是有的案願意接受極高成數的會員卡來交換,對於這種八卦我覺得很無聊,有本事編故事怎麼沒實力去找個合公司用的大樓呢?傳這種謠言用意也不知道在哪兒呢?如果老總要哪個案他自會有定奪,我不相信幾億元的交易老總會笨到受這種話來影響決定,真要那麼笨我也只好認了。
辦公室文化我最不喜歡的也是最痛恨的就是耳語,越大公司人越多的辦公室就越多,比流浪狗身上的跳蚤還多,我老哥當一輩子的公務員他說公家機關更嚴重,所以他常告訴我要遠離是非圈,他常自豪練就一身金鋼不壞之身,但是我看到的是他一輩子升不了官,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聽說我們豬頭製造耳語的功力也是一流,特別是他的「忠厚老實」外表造起謠來特別容易讓人相信,但是這樣還不夠,他還有一項特異功能就是被抓包時死不承認是他說的,人證、物證俱在還是面不改色硬ㄠ發毒誓否認。
我有強烈的預感我在這樣的公司業績好或是差都不可能待太久,我潛意識告訴我這裡只是個過渡的中繼站,至於下一個棲息處會是在哪裡呢?我也不太敢認真去想。
平常營業部不同單位的同事為了搶客戶都小動作不斷了,何況是幾億元的大案子,我是刻意不去多瞭解,想像中一定不少人在暗中較勁使力,「聽說」可以給總經理意見的財務部、工程部都有人在運作,豬頭說的交際費就是要花在這些人的身上,同事間都用到「交際費」這樣的科目,這些人不從中上下齊手很難令我相信。
感覺中這個案子就像是一罐在桌上的糖漿,我是打開蓋子的第一隻螞蟻,糖漿的味道四散引來蜜蜂、蝴蝶、蟑螂和更多的螞蟻往這兒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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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馬 蹄 ( MARTY CHIH KUANG CHA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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