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武學怪人＞
在安弈辰道出自己的姓名之後，不，應該說早在他出面的時候，仙界的道天就一直是處於恍神的狀態。
這是雲空，也是眾仙第一次看見道天露出這樣的糗態。
正當眾仙們想上前詢問道天的狀況時，他卻突然有了動作。
「他，是他！」忽然地，道天似是想到什麼一樣，大聲地說著。
眾仙大惑，沒有人聽的懂道天意指著什麼。
「你們可知，假設說季子凡是個能操縱未來局勢發展的關鍵人物，那麼相對的，安弈辰的存在就是打散整個局勢。」
道天嚴肅地說著。
由於先前子凡曾與南北斗下過一盤棋，一盤關係到漢朝發展的一盤棋，所以眾仙皆清楚季子凡是有這個能耐改變天下局勢的。
但……安弈辰能打散整個局勢又是該從何說起？
這是眾仙全然不解的一個問題。
應龍皺了皺眉，道：「如何證明？」
「唔，此人的氣息讓人有種不寒而慄之感啊！」昱月暗暗地打了個寒顫，插嘴道：「不知該說那是霸氣還是什麼，
不過很明顯地，他所釋放出的氣息讓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昱月此話一出，每個仙人皆迫不及待地想看看這名讓昱月誇口稱讚的凡人長什麼樣子。
不看還好，就這麼一看，仙人們大多都被安弈辰給震懾住了。
秜茫仙人瞄了棋盤內的安弈辰一眼，淡然道：「嗯，危險的氣息。」
此話剛說完，除了道天以外的所有仙人皆愕然地看向秜茫仙人。
之前是季子凡，不過他因為有完全適應龍氣的體質，再加上它本身就是個謎，一個甚至連命格都窺探不出來的人，那也就罷了。
但現在又是怎樣？
一個能讓秜茫稱之為『危險』的人，他的可怕程度究竟是界定在什麼範圍之內呢？
眾仙不禁開始想像，而想像過後的他們皆是面面相覷，搖搖頭嘆了口氣，因為他們再怎麼想所得出來的結論只有一種。
可怕。
「道天，你還尚未回答我的問題呢。」應龍首先回過了神，再度問著道天。
但他始終想不到，道天所給出的答案有多麼地出乎他意料。
「假如……明明就沒有半點仙人氣息卻能駕馭驌驦馬，那又當如何？」道天輕描淡寫地反問著。
「驌驦馬？你說的可是傳說中的那隻驌驦馬！？」天佫好像回想起什麼似的，驚訝一問：「那隻傳說中無人可駕馭的驌驦馬？」
說到這隻驌驦馬，可讓每個仙人皆是又愛又恨。
牠是一隻傳說中的神馬，不過在親眼見到牠之前，人們只是有著牠的謠傳而已。
直到有天，在逐鹿大戰之時，鑲仙軍卻發現了牠的行蹤。
當時的鑲仙軍之首是個急功好利的短視仙人，居然無視上層的命令而跑去觸惱那隻驌驦馬，
而得到的結果是弄到一支原本戰力極高的軍隊幾乎全滅，就連那個仙人也慘遭驌驦馬的無情殺手。
至此，驌驦馬與仙家結下了不解之仇，雙方見面的結果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但，時至今日，卻還終究沒有半名仙人能夠成功馴服這匹神馬。
……能駕馭牠的仙人或許是有的，不過他們可能是因為不肯、不忍或者不屑，總之，現時還沒有出現能駕馭這匹馬的仙人。
也因為如此，仙界才會流傳著這匹還沒被駕馭過的天馬神話。
「非也，如果我跟你說，其實驌驦馬早已被馴服，你們相信嗎？」道天忽然神秘地一笑，把問題丟給了諸位仙人。
「早在逐鹿大戰時，那名驌驦馬就已被一名男子給駕馭住了。」
眾仙們議論紛紛著，皆是猜想著那名馴服驌驦神馬的仙人是誰。
一時間，每個仙人猜想的那個人不是黃帝就是季天、破軍、蕩狗、殞塵、星宕等人。
但，這一切的猜臆皆被道天的微笑給否定了。
「……他不是仙。」道天是這麼對著眾仙們說的。
眾仙愕然。
※
棋盤內，鶴凝山。
在場的人皆被剛剛那名短髮男子的驚人之語給嚇到了。
且別說那安弈辰是在武林中脫穎而出的五名最出色後起之秀其一，就是拿他最近剛闖出來的事蹟，
也絕對不比『武林五大後起之秀』這個名號還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那鍾正祥看來是早已嚐過安弈辰的厲害，所以才如此地驚恐。
可是就從方才安弈辰的話語中聽來，這鍾正祥好似拿了他的什麼東西一樣……
「我說，你要是還沒嚇傻就快點把東西給交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安弈辰聳聳肩，不耐煩地說著。
這又讓圍觀的人們驚訝不已了，在江湖上，除了幾個夠份量的高人之外，誰敢這麼跟鍾正祥說話呀！？
先把他是鐵劍幫副幫主這個身份暫且押下不論，就剛剛他所展現的武功，是大伙兒親眼目睹的，難道這個安弈辰還要比他更厲害？
鍾正祥這時勉強回過神來，強自定下心神，道：「哼，你怎能說老子拿了你什麼東西，有何證據？」
季子凡看的很清楚，鍾正祥說這話時表情有些心虛，還不時左顧右盼地，彷彿是在確認著什麼一樣。
在場眾人們不禁對這個話題感興趣起來了，誰都知曉這個安弈辰可是出了名的狂傲，同時他也有這個本錢狂傲，
那麼，這個曾把整棟豪宅送給一名乞丐的浪客，究竟要向鍾正祥討取什麼呢？
是什麼東西有這樣的價值，能讓這個視錢財為無物的安弈辰這麼著急地想要呢？
「雖然你拿的不是這位安公子的東西，不過卻是關係到整個鐵劍幫安危的東西。」人群中，突然冒出了這個聲音。
眾人紛紛循著聲音的尋去，卻赫然發現出聲者居然是剛剛才救了柳雲一命的陸元燁。
這是為何？季子凡的心裡大感不解。
陸元燁不是匈奴人嗎，那他怎知鍾正祥持有安弈辰所述之物？
這一團團的謎讓子凡是越來越感興趣了，他沒想過居然能在這種有如小說的情節裡親身經歷這種場面，
為了能看好戲，季子凡決定保持沉默，先看看再說。
「閣下是誰，我與你素日無冤，近來無仇，為何得以如此誹謗老夫呀？」鍾正祥怒瞪著陸元燁，忿忿地說著。
現下的鍾正祥正恨不得有個找死的人能自己送上門來，這一連串的羞辱讓他急欲找個人好好地發洩，
誰知道他才剛這麼想就真有這麼個人出現了，而且，那個人剛剛還在他手下救下一個人。
鍾正祥打算先利用陸元燁，讓他先拿出證據，要他拿不出來，就即刻殺了他，以報污衊之辱。
再者，只要眾人看見陸元燁沒能證實自己有拿取那件東西，那麼在這種情形下，安弈辰也難以在眾人面前出手。
因為那種行為不齒於武林之間，既不合情，亦不合理。
正當鍾正祥還在心中打著這麼個如意算盤時，誰也想不到陸元燁還真的從身上拿出了個東西。
眾人臉色俱是為之一變。
那是本書，一本很不尋常的書。
「這東西怎會到了你的手上的？」鍾正祥大驚，訝然問道：「莫非…莫非你就是……」
話才說到這裡即刻打住，知道自己差點說溜嘴的鍾正祥連忙打住，閉口不語。
「慕容姑娘，為什麼不過是區區本書而已，怎麼弄得全部的人都驚訝不已啊？」季子凡不解的問道。
慕容妍也是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光打量著陸元燁，但她卻沒忘記要回答子凡：
「那本書，據說是記載著武林間秘密的事情，一些門內不願向他人透露，或者是羞於見人的事情，
這本書都有記載，而且必定是真的，至於那是何人所創，已經不可考，江湖中人統稱那本書為『秘錄』。
……只是，還真想不到這本書居然落到了元燁手中。」
說完，眾人的目光再度回到陸元燁身上。
只見他將『秘錄』給翻了開來，展示給在場眾人一閱。
原來江湖上傳聞鍾正祥叛幫出走，並且投身邪教一事並非流言，而是確有其事。
鍾正祥雖是身為武林第一大幫鐵劍幫的副幫主，可他卻仍不知足，處心積慮地想要登上幫主之位，
可因為平日行徑作為太差，不為其他幫眾所服，因此在一氣之下便盜走了鐵劍幫主的『青釭劍』，並且加入了五行門。
為了使鐵劍幫在江湖上沒有立足之地，他甚至還將作為歷代幫主證明的信物給取走，意圖使鐵劍幫在武林中消失。
只因鐵劍幫規定得很清楚：『持有幫主信物者始能為幫主。』
鍾正祥還嫌這樣不夠，還硬是設計把鐵劍幫主關入了一間經過精巧設計過的密室，並取走了鑰匙。
從此之後鐵劍幫開始出現混亂，群龍無首加上幫主信物不見所蹤，直讓鐵劍幫眾急得不知所措。
還不只這樣，為了防止不可預測的事情發生，鍾正祥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把青釭劍獻給了曹操，讓他出兵剿滅鐵劍幫。
就因為以上種種原因，因此鐵劍幫最近才一直沒有作為。
都已經自顧不暇了，又要如何行俠仗義呢？
「秘錄寫的事情都沒錯過，對吧？」安弈辰在看過記載著鍾正祥所幹過的事蹟後，如此問著。
「識相點就快交出鑰匙和信物，說不定我今兒個心情好，還能考慮放你一馬。」
鍾正祥只道是自己太倒楣，原本想密報些事情給五行門，怎知信鴿卻被柳雲不小心打死，
氣憤的他在一怒之下動了手，沒想到不僅討不了好，還引出了安弈辰，更誇張的是居然連秘錄這種東西都在此現身了！
但是，即使如此，他手上的籌碼還是有的，要他乖乖認輸，想都別想。
「哼，你既非鐵劍幫弟子，也與鐵劍幫素無瓜葛，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這等外人來管！」鍾正祥道。
這句話明明就是強詞奪理，但卻沒有個人能反駁它。
俗話說的好：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既然是鐵劍幫的事務，那麼外人即使覺得看不過眼，又該以什麼身份插手呢？
季子凡一臉興趣盎然地看著眼前這齣戲，而另一方面則是在沒有人注意的情況下悄悄地易了容，準備待會教訓一下鍾正祥。
此時的子凡是作一個小生劍客的打扮。
突然間，季子凡的眼神對上了安弈辰，不知道為何，兩人似乎有了旁人無法理解的默契。
子凡完全知道他待會應該要怎麼做。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安弈辰撫手，哈哈一笑。「你這句話真是說得一點也不錯！」
「你知道就好！」鍾正祥稍稍地鬆了口氣，心中奇怪道：「咦，這小子居然如此輕易地便放過了我？」
假若安弈辰不出手的話，那麼自己能脫逃的機率自然是高的了。
要他說，在場的人根本沒幾個能讓他放在眼裡，除了剛剛使出精湛劍法的柳雲以及那名匈奴人與安弈辰之外，其餘全是膿包。
當然，這句話可不是代表在這鶴凝山上的人全都比不過鍾正祥，而是因為這地方剛好是鍾正祥事先就調查好，一個最為脆弱的地方。
事實上，這地方不過只是鶴凝山之一隅罷了。
但，也不知是他眼睛沒洗還是昨天沒睡好，鍾正祥一點也沒注意到季子凡。
「那麼，」正當鍾正祥還在想著如何脫逃的時候，安弈辰的這句補語又讓他為之一愣：「你就把我當作是要來搶你東西的土匪好了。」
散發著令人備感危險的氣息，安弈辰如此微笑地說道。
這根本就是在污辱他！
打從一開始，他就已經被安弈辰視為玩物一樣，一步步地被玩弄著。
一股憤怒的感覺油然而生，被愚弄已久的鍾正祥終於忍不住了！
「安弈辰，你別給老子太囂張了！」鍾正祥爆出一股頗為懾人的氣勁，迫得其餘武功較低的人大感難受。
「眼下那個臭婆娘不在，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老子的拳頭硬！」
鍾正祥左腳一挑，將先前因為安弈辰的出現而太過訝異導致掉在地上的短刀射向安弈辰，
接著又以先前那種極其詭異的身法向安弈辰攻去。
這身法讓在場眼睛較尖、略有江湖經驗的一些人看出，這並非鐵劍幫的功夫。
安弈辰一個轉身閃過了射來的飛刀，這等反應讓眾人們皆是喝了聲采，不過還不只如此，
他就像是知道鍾正祥進攻的方位般，很自然地順著轉身的方向揮出了右拳。
而那右拳就正好落在了鍾正祥攻來的左腳上。
驚訝的人不只鍾正祥，在場的人皆想不到這個最近才剛打出名聲的安弈辰居然有著如此強橫的身手。
「季主，看來這位安公子的身手比我好上很多呀……！」陸元燁讚嘆的說著，別的暫且不說，
安弈辰實是除了季子凡之外最令他感到驚奇的一個人了。
鍾正祥臉上盡是驚恐，原因不是因為安弈辰擋住了這一擊，而是因為他的腳像是被安弈辰的手給吸住一樣，動彈不得。
這是鍾正祥行走江湖幾十年來也沒見過的怪異武術，不只怪異，而且邪門。
正當眾人皆屏息以待安弈辰的下一步動作時，他突然大喝一聲，右拳爆出一股炎熱氣勁，把鍾正祥的左腳給震了出去。
由於氣勁過大，加上被攻擊的部位又是腳，鍾正祥很自然地因重心不穩而整個人摔了出去，還狗吃屎般地滑行了十幾尺。
說的好聽是滑，說難聽點那叫做滾。
而這十幾尺說長不長，說短倒也不短，就那麼恰好直往季子凡的方向滑去。
慕容妍被這舉動嚇得驚叫了一聲，而季子凡則是神情慌亂地接下了正朝著他撞過來的鍾正祥。
鍾正祥先是瞧了瞧接下他的子凡一眼，只道此人雙眼無神，面色緊張，不過是名因運氣好而接下他的無名小輩罷了。
他在心裡暗自估量著，發覺繼續這樣纏鬥下去恐怕勝算不大，即便勝了也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
鍾正祥並不傻，當下捨下了季子凡，連道個謝字也沒有便往後遁去，留下了在場的眾人。
「你…！」陸元燁見安弈辰似是故意將鍾正祥往子凡站立處襲來，登時大怒道：「安弈辰你太過分了！」
就當陸元燁想發作時，季子凡卻一手擋住了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此時，季子凡與安弈辰突然相視而笑。
慕容妍及陸元燁和在場的眾人都被這兩人給搞糊塗了。
不管怎麼說，安弈辰既能控制住鍾正祥被震出的方位，那就不該對著人，更何況還是以相當不留情的力道出勁。
而季子凡則更是怪異了，再怎麼說被這樣如此地瞧不起應該內心會有些憤怒，怎知他卻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還笑嘻嘻的。
這是怎麼回事？
「東西到手了沒？」安弈辰急匆匆地靠了過來，自來熟地問著子凡。
這個問句又讓其他人摸不著頭緒，不過說是這麼說，慕容妍似乎已經看出一點端倪出來了。
她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季子凡，還不時閃著光。
「嗯，是到手了。」季子凡點了點頭，若無其事地從身上拿出了三樣東西。「剛剛說的東西一個沒少，而且還多出了一樣東西。」
這又是什麼對話啊？
搞的與偷兒分贓一樣似的。
陸元燁此時又是不解，莫非季子凡之前就已認識了安弈辰？
可是，不對呀，剛剛子凡才又易容過了一次，即使再怎麼熟的人一時半會也該認不出來才是啊！
但當季子凡從身上拿出了那三樣東西之後，眾人才解了惑。
季子凡拿出的第一樣物品是個看起來像是用來把玩的小型鐵劍，人群中只有少數人認得，大多數人並不知那是什麼東西。
但認得此物的人皆是發出詫異至極的驚嘆聲。
他拿出的第二樣物品是把受過精緻打造的鑰匙，這會兒半數以上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了。
假如第一樣物品與第二樣物品有著密切關係的話，那麼謎底倒也不難猜測。
第一樣物品即是歷代鐵劍幫主受任的信物，而那第二樣想必就是囚禁鐵劍幫主的密室鑰匙了。
眾人一見方才兩件所論及的物品居然都在不知不覺時被這名看起來像是劍客的年輕小伙子取走，個個又不由得喝了聲采。
或許是因為現場氣氛太過於熱烈，誰也沒留意過子凡取出的第三樣物品……
那東西看起來就好像是張紙一樣，上面寫了些文字。
「謝啦！」安弈辰毫不客氣地從季子凡手中取走了那兩樣東西，自然的就像是從好友手上拿東西一樣。
「子凡，你見過他？」慕容妍不解地問著子凡，這些日子以來她也聽過不少季子凡的事蹟了，但就沒聽說過他見過安弈辰。
當然，慕容妍這個問句剛提出來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驚嘆聲。
大家這才知道原來這名不起眼的年輕小伙子就是另一個五大後起之秀其一，名震荊襄的季子凡！
一時間，自然是少不了四起的議論之聲。
「不，這是我跟他第一次見面。」子凡搖頭道。
本以為季子凡可能會說出舊交或者是之前見過之類的回答，怎知他卻斷然地搖頭否定。
這個舉動又讓慕容妍疑惑了，既然是第一次見面，怎能將如此細節在短短的時間內就配合得這麼好呢？
不過這個疑問並沒有在慕容妍心裡面停留多久，畢竟東西已經取回了，其他的事情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不過…噗嗤……！」慕容妍好像又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般，開心地笑著。
「慕容姑娘，何事如此開心啊？」季子凡搔了搔頭，不解的問著。「不是我剛剛演得太假，讓妳見笑了吧？」
慕容妍搖了搖頭，卻還是止不住笑。
「我說你們呀，一個是名震荊襄的季軍師，一個是令群雄不敢忽視的狂傲浪客，怎知今日卻在這裡當了小賊了？」
慕容妍說罷，眾人才紛紛醒悟，繼而又是一陣大笑。
的確，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肯定會被傳成武林間的趣聞軼事的。
這就好比是劉備、曹操、孫權三人手拉著手去郊遊一樣，令人詫異且又不可思議。
「不過，你們的武功路數可真是怪異，一個是手能吸附他人，還能放出如此炎熱的氣勁；
一個則是能在接下他人的同時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搜走他人身上的東西，且還能不被察覺……」慕容妍頓了頓又道：
「唔，這些招式由你們使出來的確是很精妙，不過……你們究竟是怎麼成為五大後起之秀的呀？」
在場的人一聽，笑得更是大聲了。
只見季子凡搔了搔頭，滿面通紅地乾笑了幾聲，可安弈辰卻一點都不尷尬，他倒是無所謂的接受眾人的訕笑。
甚至，他還覺得有點兒得意。
忽地，一陣狂風莫名地吹了過來，把子凡手中的那張紙，也就是從鍾正祥身上取到的第三樣物品給吹落了。
季子凡不甚在意地從地上把它撿了起來，可也在同時無意地瞥見了裡面的幾個字眼，他突感驚訝。
他拿著那張紙，佇立在原地，發著愣。
發現了子凡的不對勁，慕容妍上前問道：「子凡，你沒事吧？」
像是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般，季子凡不自然地乾笑道：「呃，沒事，我很好。」
季子凡在說這話時眼睛還是不住地向那張紙瞟去，只見那張紙因為風吹的原因而露出了幾個字。
幾個令子凡訝異不己的字。
古神殘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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