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五行門派>
新野的府宅裡,有兩個男人正打得難分難捨,那是趙雲以及一名神秘男子。
趙雲把長槍舞的跟一條活蛇一樣靈巧,那名神秘男子差點無法招架,只能勉強的抵擋住。
有好幾次,趙雲都差點可以拿下那名男子的人頭了,若不是武器不順手,早在五招內就分出勝負了!
「可惡啊,沒想到門主並不是誇大,這傢伙的武藝居然這樣的高強……」
男子氣喘吁吁的叫道,他身體上的傷痕早已多到數不清了,刺痛更叫他差點站不住腳。
「門主?」趙雲挑眉,不解他所說的人是誰。「你究竟是何人,膽敢行刺主公?」
「不要多說廢話,領死去吧!」男人一急,起步想上前跟趙雲拚個玉石俱焚。
趙雲冷靜的觀望著他的動作,接著配合著他的動作閃躲,手上長槍趁隙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男子吐血,他實在不了解劉備究竟何德何能,居然會有這麼強又忠心的屬下。
「沒用的。」趙雲冷冷的把槍指著他的咽喉,「憑你現在的武功造詣,是絕對贏不了我的。」
正當趙雲想好好審問這人來歷的時候,外面突然一陣嘈雜聲。
轉身一看,是張飛帶著大批人馬過來了。
「子龍,俺來幫你忙了!」張飛大喊著。
只不過當張飛話甫說畢,男子便趁趙雲有些分神的時候,揮刀往他的長槍一砍,長槍被分成兩段。
趙雲只能默然的看著被一分為二的長槍,以及逃走的男子。
實在是只能說,這把長槍比起他的劍,等級實在是差太多了……
「唉,究竟什麼時候,我才能擁有一把像樣的武器啊?」他感慨著。
※
皇宮,長廊裡。
那太監高高的舉起一把刀,迅速且毫不猶豫的往子凡的方向狠狠的刺了下去。
子凡完全反應不過來,他完全沒料到那太監居然也是敵人,他只能呆呆的望著那把匕首快速的往自己逼近。
「雖然你不是我們這一系的目標,但是為防後患,我還是得除掉你。」那太監不疾不徐的說著。
撲通,一陣水聲從不遠處傳過來,匕首應聲而落。
子凡終於反應了過來,也看見剛剛那陣聲音的來源,是墨水。
不僅子凡,就連那太監也訝異,居然有人可以用墨水擊落一把匕首!?
「你是誰?」太監戒慎的問著,似乎沒有料想到會有這麼一號人物的出現。「為何阻攔我?」
子凡循著那太監的眼光看去,只見一名文謅謅的書生正愜意的拿著一根毛筆揮舞著,那是原本應該躺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文狀元。
他很輕鬆的笑著,看起來那名太監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子凡同時也明瞭剛剛那名躺在地上的不過只是他的替身罷了。
「文書皓。」文狀元回應著他的話,臉上的表情依舊沒什麼改變。「只是……剛剛路上其他人是你的同夥嗎?」
很顯然的,那名太監聽聞這個名字的時候,臉色暗暗的驚了一下。
但聽到最後,他的臉色也從驚訝轉成了疑惑。
文狀元看到他的表情變化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
……難道還有其他人想取他的性命嗎?
「我可不記得我有什麼同夥。」雖然他打算利用說話時冷酷的語氣來改善他的不安,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毫不留情的顯現他的害怕。
文書皓?這名字聽起來還挺古雅斯文的呀?怎麼那太監嚇成這副德性?
子凡依舊不明白,為何那名太監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季軍師,先退到在下後面吧。」文狀元對著他友善的笑了笑,斯文的笑容讓人實在很難想像他是個會武功的人。
子凡照他所說的躲在他的後面,而太監也隨即擺出戰鬥姿態。
而等到子凡剛走到他後面的那一步開始,兩人的戰鬥也因此展開序幕。
「修羅閃!」那太監很直接的就往子凡和文狀元身上各擲出了一個暗器,打算直接致他們於死地。
修羅閃是一種極惡毒的暗器,被傷到之人大多都回天乏術。
但這種暗器不是早已經淡跡江湖十餘年了嗎?怎麼今日卻又再度出現?
雖然文狀元看起來有些訝異,但他還是不慌不忙的用他的毛筆在空中劃了幾筆。
「黏。」文狀元很快的便在半空中寫完了一個字,速度之快,讓人很清楚的了解他必定是塊讀書的料。
字寫畢,子凡和太監皆大驚,因為在半空中居然可以看見一個字飄著。
文狀元在字上點了一下,那個字便朝著太監的方向飛去。
暗器打到了那個字上,但暗器就好像是被黏住一般,卡在那裡,字沒有停,它依舊朝著太監飛去。
「可惡,這究竟是什麼招式?」太監被那個字黏在牆壁上,整個人成大字型。
「打。」文狀元再度寫了一個字,同樣的也朝太監的方向飛過去,只不過太監這次好像被打到一般,痛的叫出聲來。
這招式……門主似乎有說過。
難道……?
不、不可能……那個招式早已消失有好一段時間了,怎可能又重現江湖呢?
不過是的話那該怎麼辦呢?
先試一試他……
「是『文字獄』?」太監試圖性的問道,文狀元的表情很明顯的愣了一下。
「你怎麼會知道?」文狀元似乎相當迫切的想知道為什麼。「而且……你使出的暗器是『修羅閃』吧?」
太監也愣了一下,接著大笑出聲:「哈哈哈!有趣、有趣!在江湖上消失已久的招式和暗器居然在此同時出現,太有趣了!」
子凡聽到他這麼說,不禁也呆了一下,想不到這文狀元居然也是武功高強的人物。
更可怕的是,聽那太監這麼說,那他究竟是在何處學會那消失已久的武功招式呢?
文狀元冷漠的看著他,自從他道出他的武功來路了之後,他臉上的表情便從驚訝轉變成了冷漠。
「說是不說?」文狀元威脅性的說著,並且在半空中勾勒出一個未成型的字,子凡看的出,那個字若是成型了,稱為『死』。
「你殺了我吧。」太監像是被逼到絕境的說著,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卻有點像想要玉石俱焚的樣子。「哈…門主說過……」
這招似乎是殺招,因為文狀元用了比剛剛那兩字還要久的時間才寫完。
字成型了之後,文狀元也不再囉嗦,很乾脆的便把字給送到他的面前。
但,那太監的臉彷彿告訴著他們,他的計謀得逞了。
「別寫!」子凡驚覺,大叫了出聲。
文狀元因這句話本想收回那一招,但卻已經來不及,只得愣愣的問道:「為何?」
倏然間從長廊的另一端掠過了一道人影,劍痕劃破了那個字跡,也同時劃到了文狀元的身體,他飛了出去。
好強的劍、好蠻橫的武功!那人帶著一雙冰冷的眼,翩然的走到了那太監的面前。
那是之前想殺曹操的那名劍客,只見他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但不包括子凡。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子凡,接著提起了他的劍,往太監的身上刺下,紅血濺出。
子凡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不是同伴嗎?怎麼會這樣!?
「擅離職守者,死。」他冷冷的說著,目光又重新聚焦在子凡身上。
「看來『土』那小子應該也失敗了,有趙雲在他是碰不到劉備的一根毫毛的……」
「你是誰?你到底又是在說些什麼?」子凡不明白的問道,這怪人是怎麼回事,他究竟是敵是友?
「你是『金』的目標……即使我想殺你也殺不得,這個蠢東西居然妄自菲薄,想殺你……」劍客頓了頓,
「咦?有人……算了,後會有期!」
劍客在留下這段詭異的話之後便又不見了,只留下滿腦霧水的子凡。
『土』、『金』?他在說些什麼啊?
再說了,他何必這麼費事出現殺了那名太監呢?反正他也都要死的啊?
難道那名太監臉上的那抹笑容就是知道他會出現嗎?
但是他也應該知道當劍客出現時他也得死吧……?
看來……這應該是只能由自己人親手來清理門戶的門派,而且那名太監剛剛好像有提到『門主』二字……
那名劍客剛剛好像說『有人』?
咦……!人!?
「季軍師,您沒事吧?」一名男子偕同一名女子以及另一名男子急步趕來,子凡認得這聲音,那是柳雲。
另外那一男一女分別是武狀元以及情兒。
武狀元看起來像是剛結束一場戰事,因為他的身上有幾道傷痕。
三人的臉色似乎都像是接連看到慘劇一般,很不好看,而現在更令他們驚訝的是,倒在地上的文狀元。
「書皓!?」武狀元急忙的抱起文狀元,然後很快的奔至有太醫的地方。「失禮了!」
他臨走之前連忙補了一句,由此可見他是多麼擔心文狀元的傷勢啊……
「子凡,這是怎麼回事?」情兒指著現場的血跡還有死在牆上的屍體問著。「咦,那不是早上送茶水的公公嗎?」
「呃…!公公!?」子凡又驚了一下,原來那名太監是名臥底!
這也就可以說明那名劍客為何說他是『擅離職守』了……
八成他是哪個人派來宮中監視或是刺殺某人的吧?
「季軍師,可否告訴在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柳雲看了一下牆上的屍體,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事情很複雜,簡單的說就是……」
子凡簡略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但是越說柳雲的臉色就越是難看。
當子凡把事情說完之後,他轉而詢問情兒究竟跑去了哪。
「我剛出去了之後,就在皇宮裡迷了路,之後柳雲將軍找到了我,我們又在半途中看到遍地的屍首,所以就沿路走到了這裡。」
情兒一口氣的把話給說完。
遍地屍首?
莫非這是剛剛文狀元所說的『其他人』嗎?
天呀,我是招誰惹誰了,怎麼這麼多人想取我的命啊?
「季軍師,若在下猜的不錯,這大概是五行門所做的好事……」柳雲原本就難看的表情又因為這個推測,變的更加難看了……
五行門?這是什麼鬼啊!?
「聽聞在五行門裡從未有人見過門主,只能聽到其聲音。五行門,顧名思義,也就是以五行為中心,
門主之下分為五行,分別為金、木、水、火、土五人,金為上、土為下,而這五行手下又有各自的門徒,是個相當龐大的門派……」
柳雲淡然的看了那名太監一眼,「看來這個太監不過是個爪牙罷了……」
他只是個爪牙?這麼強還只是個爪牙?
那以後若是遇到他們的門主該怎麼辦!?
※
「五行門?」昱月不解,他從未聽聞這個門派過。
「那是最近剛崛起的一個門派,五行有各自擅長的武功和武器,更神秘的是從未有人見過五行門的門主……」古惑好心的解答著,
「雖然身為仙人,我們可以探知那名門主是何人,但卻得付出代價……」
這是仙界的規定,仙人的確可以利用仙法來探知凡間事物的真面目,但卻得付出極大的代價交換……
之前有名仙人為了一時好奇而事先探查了暉悈的假象是誰,卻也因此失去了仙人的資格,永遠被貶為凡人。
相對的,若是想知道的事情越是機密,越是不容易得手,所要付出的代價也就相對高……。
「道天,你認為五行門和『他們』有關係嗎?」本來一直盯著棋盤的雲空詢問著道天。
眾仙又因為這句話而被轉移了注意力,看著道天的應答。
「不,我不這麼認為……」道天回答,「但,或許這些人與君上有些關係……」
正當眾仙為了這個門派紛紛提出自己的看法時,應龍和女魃則是在一旁談起以前的往事。
那是一段有許多巧合所構成的故事,回想時就連他們自己也發覺不應該有這麼多巧合的……
「應龍,我問你……」女魃撥了撥她那長又耀眼的紅髮,「你還記得你還是少帝前所發生的事情嗎?」
「唔……有些記得,但有些怎麼想就是想不太起來了。」應龍誠實的回答著。
「呵……我懂了!」女魃自信的笑了一下,那是個狡黠的笑容。
應龍突然有種錯覺,他覺得他彷彿回到還是楚歌的時候,看見海棠對著他笑的模樣。
他搖了搖頭,笑自己的迂,海棠不就是眼前的她嗎?
但他還是沒聽懂女魃的意思,他不懂剛剛女魃問他的問題,對整件事情的發展性有很重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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