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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賞析靈異文學】《十殿鬼差》第三章 冥府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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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殿鬼差》第三章 冥府世界
大頭明 / 2007-03-07

  在等待和宛宜再次見面的一個星期裡,秀娟看了許多和靈異有關的書,“要和它們談判,就要先了解對方”,在這個前題之下,秀娟開始了解冥府的世界構成。

  首先,萬物生靈均生於六道輪迴之上,分別是『天』、『阿修羅』、『人』、『畜生』、『餓鬼』、『地獄』,除非能『悟』而進入『色界四禪十八天』、『無色界四天』,才能真正脫離痛苦、尋求『真我』。否則將永世輪迴,永遠受苦。

  在此六道中以天神為最尊,善心人士投胎之,和阿修羅屬天界居民,是不容改變的最高者,接近於無生也無死,它們的神能就在於擁有著近乎無盡上綱的『身想轉換能力』,不但其外形不受控制,命運也不受控制;遠優於其他四道,其他四道中走在『生世界』的人和畜生不太會受到天條控制,『天界法令』也對他們沒效果,但他們外形受限再加上實體的死亡就結束了一個輪迴,往往連一百年都不到就又要再被審判了;而走在『死世界』的餓鬼和地獄居民,其外形不會受限,但它們的命運完全被天條控制,也無法反抗『天界法令』,只能在天條中生存,非要完成天條規定的罪罰才能結束一個輪迴,數千、數萬年的苦刑是無盡的悲哀;下界四道的處境更襯托出天界居民的優勢,只要是立法通過的法術,就可任意變出自己想要的東西,更能任意操作其他四界生靈的命運和行為。那是否永享福報呢?並非如此,天神也好,阿修羅也好,只要其福報一旦享盡,將歷經無可想像的痛苦,直落下界。

  次於天者為阿修羅,有天人的福報,但是脾氣不好的人投生之,亦有神力,是不服天者的代表,具有和天神對抗的能力,而這兩者同是天界居民,它們在無生無死世界生活,卻又能同時擁有肉體和靈魂,而能隨意穿梭三個世界,還能任意變換『物質』與『靈魂』;但是其他四道者就沒那麼幸運,人間的『生世界』與冥府的『死世界』,存在著一種『相對論』,對『生世界』的人來說,看不到『死世界』的事物,凡人看不到鬼魂,除非鬼魂附身在某物之上,凡人才看得到;相反的,『死世界』居民也看不到、感覺不到『生世界』和『無生無死世界』,根本上來說,這三個世界是重疊的,只是人和鬼互相感受不到,只有能量形態轉化之後,才能進入『對方的世界』卻還是不能進入『無生無死的世界』。

  第三道為人道,五戒能守者投生之,普羅眾生,凡人,在下界四道中屬實體成份而較有靈魂成份者,在教育和修行之中能漸漸提高其靈魂成份;不能到天界也不能自行下冥府,除非進行天界通容的特殊修行來累積法力,提高自我的靈魂成份,進而轉化成純粹的『思想型態』來進入冥府這個『異空間』,但這種行為是有犯天條的,所以靈魂進入冥府後,要注意當地的守衛,要是被發現,當場就被打的魂飛魄散,至於『天界』是不論怎麼修行都是完全不可能進入,因為這是屬於『靈魂』和『肉體』外的『第三型態世界』;而凡人的人生結束後,會到冥府審判功過,賞罰完了之後,冥府再決定此人要上天界、下冥府或重新轉生到凡間。

  第四道為畜生道,愚痴者投生之處,在下界四道中屬純實體性質而較無靈魂性質者,混混噩噩,吃吃睡睡,糊塗一生,沒有慧根、也沒有修行的機會,只能等待死亡後下一次轉生的機會,雖然如此的生命旅程,好像很沒意義,事實上卻是一個『無過錯』的生命,能稍稍償還身上的罪業,罪業重一點的,就多當幾次畜生,罪業輕一點的,很快就能轉生為人。

  第五道為餓鬼道,在下界四道中屬靈魂成份高而有較有實體成份者,只要道行較高的惡鬼,往往都能擁有進入人間的能力,常常偷渡到人間尋找可食的靈魂,要是在人間待的久了,甚至能移動或改變實體物,是貪心者投生的,鬼族的通稱,比起地獄道居民較容易就能擁有實體,受了香火刻了偶像可擁有實體,而有的則是被凡間的法師收為己用,只要在道符上畫上其名字和大概的圖像,也可擁有實體,秀娟從餓鬼道上的圖片,見到道婆當日召喚的鬼神,再看看旁邊的注解,才知那日召喚的乃是夜行鬼,色青黑、有巨力,是一下層鬼神,至於沒受香火也沒被法師收艱的鬼,大多數都生活在冥府邊陲的餓鬼世界,過著無法進食的痛苦生活,有時想作亂,又會被冥府派來的軍隊打垮,因為無法反抗天界制定的『法令』,所以冥府中的任何幹部,都可以輕鬆打敗他們,而天神和阿修羅這兩種高等神靈,更是視鬼族為奴隸。

  第六道為地獄道,瞋怒者投生之,在下界四道中屬純靈魂性質而較無實體性質者,一但進入此道,便只能以靈魂性存在,永受天條控制直到還清罪業;而在通稱“地獄道”的冥府世界中,共有十大閻羅殿,各有閻王、各司其職,是天界派下的高級神靈,屬性上多為天神或阿修羅;而整個冥府世界之遼闊,是凡人無法想像的,在八個大地獄之下,各有十六個小地獄,每個地獄都有異常恐怖的刑罰,將受罰靈魂以最慘酷的方法殺死後,獄卒又將犯人重新再生,然後再一次又一次的無盡死亡折磨。來到此處轉生的靈魂,要受盡無數的痛苦,除了犯了罪業的靈魂外,鬼差、判官等冥府管理者為冥府的『長期住民』,本身也背負了許多罪孽,要執行冥府任務直到以福報還清罪孽,像違犯天條就是一條重罪,上面記載著:『如欲犯天條者,需受刑一億年,途經拔舌地獄、業火地獄、針山地獄受刑,直到還清罪業』,真如老道婆所說,志揚的下場將會奇慘無比。

  經整理後,了解到人和畜生所住的凡間代表著『生』也就是『肉體』的能量,餓鬼和地獄代表著『死』也就是『靈魂』的能量,而這兩個世界都只能藉由天界認可的法條來『轉生為死』或『轉死為生』,自古以來,人們就常藉由燒龜甲等特殊儀式來得到神明啟示,或是直接讓神靈附在自己身上來進行口述,以這兩種方法留下肉體修行轉化靈魂能量的方法,進而能傷害、操作鬼靈或是靈魂脫離肉體出竅。

  看到這,也就明白了汪小姐和柳處長對鬼差如此擔憂的原因,在下界四道之中,能轉換能量的只有努力修行的人或是鬼道,但效果卻很差,人的靈魂脫離肉體後的戰鬥力,連一個小鬼卒都比不過,而鬼就算能入人間,也只能搬搬東西,也無法直接食用人的靈魂,只有等對方休息,肉體鬆懈靈魂脫離時;而鬼差卻是下界四道中唯一能合法『轉死為生』和『轉生為死』的,無論是靈魂形態或實體形態都具有強大的戰鬥力,簡直可比高等神靈,除去屬於天神級的閻王不算的話,在下界四道中,可以說是無敵的了。

  除了靈界的形成原理外,在各式靈異書籍中,也有一些較為基礎的法門,為怕練差了路子,秀娟請汪小姐來指導自己,在汪小姐每晚的指導下,秀娟也熟悉如何以本身靈力來操作靈具,在連續幾天相處下來,兩人也漸漸熟稔了起來,只是在學習過程中,汪小姐還是太過囉唆了些,一件小事她也大驚小怪又碎碎念。

  一如汪小姐所說,這些靈導具不虧是高科技產品,才三個晚上的時間,秀娟便已十分得心應手,像這類的科技產品本來就是為了像秀娟這種沒有靈力基礎的人所設計的,當然事半功倍,一般傳統巫師想達到如此境界,非得花個三、五年的苦功才行。

  汪小姐帶來了一張照片上,照片上是一處鬧鬼的房子;這間人煙稀少的陰暗三合院,真的有令人不寒而慄的恐懼感。她打算帶秀娟去進行第一次的能力檢驗,一派輕鬆的說著:“我看妳對這幾件科技靈具的使用適應程度都滿高的,那麼我們來去試試妳的功力到什麼樣的程度好了,畢竟考驗實戰能力最快、最好的方法,就是執行任務了,像我當初才剛從南華異界技術學院畢業一個月,就開始執行任務,接二連三解決了一大堆連老手都解決不了的危險任務,像屏東的紅衣怪婆婆,大肚的流亡日軍惡靈…等等,所以啦!妳今天就跟我一起去解決這間鬼屋裡的惡靈吧!”

  “汪小姐,妳別說笑了,這麼危險的事,像我這種新手,怎麼可能?”

  “葉太太,開玩笑的人是妳吧!當初說要對鬼差宣戰的人可是妳喔!這面對更可怕的情況之前,先適應一下比較基本的情況,是理所當然的吧!妳可別以為那一天妳能從鬼差手上活下來,就代表它拿妳沒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妳,比起鬼差來說,今天要收服的惡靈簡直就像小孩子。”

  “那麼,汪小姐,妳當初『出社會』後的第一個任務是什麼啊?”

  “我當初啊!是和處長一起去高雄一間兇宅收服一個不肯離去的惡靈,雖然當時的我還是一個剛從學院出來的新手,卻有超乎一般人的學習能力與反應神經,再加上處長的支援,讓我在一個小時之內就完成任務了,連處長都親自誇獎我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妳知道嗎?我當時真的好開心,一整晚都睡不著呢!”

  “喔?妳是為了漂亮的解決任務才高興,還是為了『處長大人』的誇獎才高興?”,幾天前,秀娟就有點感覺出來了,現在就多試探她一下。

  “那有…..我只是覺得,從學生時期,他就一直是一個很有專業能力和素養的人,所以才多注意他一點。”

  “喔!原來從學生時期就開始啦!”

  “沒……沒….啦!妳可別亂說話喔!”,心直口快的汪霞英,沒三兩下就露了餡兒,讓秀娟不由得想多逗逗她:“那妳想不想知道那天我和她獨處時,他說了些什麼?”

  “妳跟處長又不熟,能說些什麼?”

  “他誇我人長得漂亮,又十分的聰慧,對我的印象很好。”

  “真的嗎?妳不要隨便說說喔!”

  “妳吃醋囉?要老實講喔!”

  “…….”,汪小姐一臉氣悶的樣子,擺明就是在吃醋,嘴巴上頭卻還不承認。

  “好啦!好啦!不逗妳了!其實處長沒說什麼啦!”

  “妳不要隨便亂說,我會很緊張的!”,汪小姐似乎有點不太高興,秀娟趕緊哄哄她:“好啦!是我不好,妳不要生氣啦!我只想試試妳的心意,誰叫妳都不說,害我一個人在那裡瞎猜!”

  “我不說是因為……明知是不可能的了。”

  “不可能?男未婚女未嫁,有什麼不可能的?”

  “反正就不可能!啊!我們怎麼說到這兒來!重點是我要帶著妳去出任務!”,在汪小姐強勢壓迫下,秀娟也只好跟著她一同去出任務了。

  經過四個小時的車程之後,兩人來到高雄的鬼屋之處,此時已是半夜兩點,周圍氣氛十分冷靜而凝重。

  “葉太太,面對著『未知的世界』妳會害怕是正常的,但不要讓恐懼吞噬掉妳的靈魂,連正常的判斷能力都失去了,這絕不是危言聳聽,因為我們靈異諮詢處的組員,有很多人在出任務時因恐慌而失去分寸,導致其靈魂被惡靈所噬,其下場就是成為植物人。”,一改於以前的長舌和廢話連篇,汪小姐謹慎地說明重點。汪小姐擬定的作戰計畫,是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裡,第一個進入的人是誘餌,負責以密咒刺激惡靈,使其不勝其擾而出面攻擊兩人,這個工作當然是由汪小姐來執行,秀娟負責的在於當惡靈出面攻擊兩人時,再以『赤天陣寶鏡』封住它,將惡靈封在鏡中。

  明白作戰計畫後,秀娟便先在外等候;她蹲坐在門檻上,略冷的寒風加上心中無限擴大的不安,讓她顫抖不止,『碰碰、碰碰』的心跳聲像失去重心的陀螺,高速運轉卻極不協調,好幾次都想趁機逃走,僵直的雙腳說出了秀娟根本連逃走的勇氣都沒有;時間一點一點過去,不再為秀娟留下思考的機會,三合院裡傳來汪小姐唱頌密咒的聲音,就是硬逼著秀娟去做選擇,心中的決定讓她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並開始依著計畫進行工作。

  三合院裡的布置十分老舊,從門口進入後首先是一條長廊,布置的檜木傢俱上都是灰塵與蜘蛛網,三隻腳的椅子倚著牆壁勉強站立,有著隨便一碰便會崩解的碎弱感,轉過長廊後的下一個房間裡,清晰地聽見汪小姐密咒的聲音以及----惡靈恐怖的呢喃聲。

  眼前的狀況對秀娟來說,已不是害怕兩字可以形容的,惡靈所顯出的影像,一如人們對恐怖事物的想像,那扭曲而苦悶的臉,淺綠色的雙瞳,以矇矓不明的形式散佈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面對著『另一個世界』的居民,以如此貼近、恐怖的形式出現在秀娟的眼前,她沒被當場嚇昏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好痛苦啊……不要再念了….呃……喔……啊….”,受到密咒控制的它,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像霧一樣的形態也漸漸凝聚成一個較為固定的形體,並開始向汪小姐這兒直撲而來,此時汪小姐向秀娟使了一個眼神,向她表示此時可以用寶鏡將惡靈收服,但這個不起眼的訊息,卻沒被害怕過度的秀娟所注意到,汪小姐在惡靈的猛烈追擊中而難以抽身的情況下,勉強空出一隻腳去踢腳邊的小石頭,還是沒能讓秀娟回過神來,惡靈在密咒的刺激之下開始展開暴動的攻擊傾向,房間裡的桌椅四處騰飛,面對惡靈一連串失控行徑,秀娟猛然嚇醒,拿起手中寶鏡,卻止不住顫抖的雙手,始終對不準;秀娟的失誤,造就惡靈更多的暴亂機會,騰飛的桌椅高速的往汪小姐身上招呼,弄得她只得一邊閃躲還要趁機拉走在門口發抖的秀娟;兩人從房間直奔而出,回到長廊上,兩人仍是心有餘悸,也開始擬定下一波的計畫。

  “葉太太,妳先冷靜下來聽我說,其實說什麼靈魂被惡靈吞噬會變植物人是騙妳的,我只是希望妳能專心一點,不要兒戲,這個惡靈只是低等的思想型態,所以妳也用不太害怕,至於那可怕的模樣,也只是嚇唬人的把戲。”

  “什麼啊?原來妳是騙我的喔。”,不管汪小姐是真還是假,秀娟的身子已不再顫抖,行動相對也靈活的多。

  “很好!看來妳的腦子終於不再佔滿恐懼,那我跟妳就要再一次展開突擊了,妳要有心理準備;這次我不但繼續用密咒控制它,還會用靈能槍攻擊它,在加倍的攻勢威脅下,它的行為將會更為狂暴。”

  “嗯!這次一定沒問題的!”

  兩人方想偷偷觀望門裡的情況時,惡靈那恐怖的臉已赫然出現在眼前,六隻眼睛的對峙凝滯了時間,直到惡靈張開它的血盆大嘴,汪小姐才趁機拿出靈能槍朝它的嘴裡開了一槍;雙方的第二次攻防戰更為激烈,在咒語與槍擊的雙重痛苦下,惡靈已陷入瘋狂的境界,在房間裡所有它能移動的東西,全被拿來當做攻擊秀娟和汪小姐的武器;長期與惡靈抗戰的汪小姐總能靈活地左閃右躲,而沒有實戰經驗的秀娟則被一個大鋼盆砸到,身上也有多處被騰飛的桌椅所割的傷口。

  總是抓不到關鍵時刻出手的秀娟,很明白自己是在拖累汪小姐,卻總是控制不住恐懼的心。

  “葉太太,等我數一、二、三之後,我會立刻蹲下,妳就同時將靈力注入寶鏡之中,任務就完成了。”,汪小姐來到秀娟身邊並擋在她前面保護她,並開始倒數計時。

  『一、』,惡靈轉向了兩人這邊。

  『二、』,它張開大口直撲而來。

  『三。』,惡靈那恐怖的臉龐停留在秀娟的眼前,卻再也無法前進任何一步,它開始扭轉並越縮越小,直到完全被鏡子給吸進去。

  “這下子成功了…..吧?”,嚇得幾乎昏厥的秀娟,終於舒解了全身的緊張感,軟倒在地板上。

  “對我來說,根本做的不夠好,比如在第一次跟它照面的時候…..”,聽著汪小姐充滿傲氣的說教,秀霞就知道一切事情都風平浪靜了,自己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至於汪小姐的『戰後檢討』?管她的,反正沒人理她,她也會一個人一直唸下去,秀霞也趁此良機好好休息一會兒。

  睡了不知道多久,耳邊聽到汪小姐的聲音:“葉太太,到家囉!”,在汪小姐的攙扶下,秀娟回到自己的房間。

  想轉身離去的汪小姐,停留在門口許久,問了一句:“葉太太,妳覺得…我…..是不是真的是一個很聒噪的人”。

  自己的行為傷害了對方嗎?秀娟很後悔。

  “對不起….,我剛才是累壞了,才…..”

  “我不是指妳後來睡著這件事…..而是我這個人。”,在門邊的她,哭了?

  “不是的,妳很有魅力,相信我。”,她確實是一個值得男人疼愛的女人,不論是外貌或人品,並不需要將多話的毛病做為否定自我的一切。

  “那為什麼處長從來都不願意注視著我,他的眼前,只有那個女人。”,原來她愛著他,他卻不愛她,中間還多了另一個『她』。

  “那麼『她是誰』?”

  “『她是誰』?她是妳的大學同學、柳峻陽一生唯一的愛---吳宛宜。”,原來宛宜和柳峻陽的關係並不單純。

  “妳知道嗎?我剛才要回到這裡之前,接到了一通不知名的簡訊,上面的內容叫我去諮詢處辦公室看看,有重大事情發生,等我繞道回辦公室時,竟然看到處長和那個女人……,為什麼那個女人一出現,事情就走了樣了呢?”,汪小姐在秀娟休息的這段時間裡,見到了令她震撼不已的畫面,才會這麼難過。

  “她…..,唉!畢竟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誰又能阻止呢?”,秀娟的心中又再一次升起不安,她又再一次的為宛宜辯解,一個隱性的聲音在催眠自己:『宛宜不是壞女人!』。

  “那個女人有多壞,妳根本不知道!她暗中……算了,我還不說的好。”,兩人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情勢一觸即發。

  “說啊!妳想說什麼!快說啊!”,矛盾、掙扎與衝突在激盪著,心中已隱隱知道汪小姐指的是什麼,更清楚她一說出口自己一定會全面崩潰,口頭上卻還一直挑釁對方。

  “妳最好別逼我,我不想說!”

  “說--------”,女人特有的高分貝叫聲,幾乎震碎玻璃;汪小姐對著幾近瘋狂的秀娟大叫:“她就是妳老公在外面的女人!”

  『啪!』,宛宜一巴掌打在對方的臉上,她不知自己是出於什麼樣的感情去賞對方這一巴掌,是憤怒、還是因為屈辱感;汪小姐感到很後悔,她低著頭道歉,留下一句『對不起』和一屋子的寂靜,就離去了。

  她不是壞人,但有時太過直接的打破一個夢幻,終舊難以被人接受。

  志揚和宛宜之間有這種可能,秀娟知道,但從自欺欺人之中回到現實,帶來的衝擊,讓秀娟只能氣出在眼前的人頭上;其實同樣的道理來說,汪小姐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她一定滿心期待著:『只要那女人不在,處長就會和我在一起』,但當她終究還是發現了----無論如何柳峻陽的心中永遠只有吳宛宜,失敗的挫折,也只能發洩在秀娟身上,一個小小的摩擦,就讓兩個女人像失控的野獸一樣互相傷害。

  躺在床上的秀娟,腦中一片混沌,一心想救志揚的熱情也有很大的動搖,淚水不知何時已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她抱著枕頭歇斯底里地大叫,瘋狂而尖銳的大聲尖叫,她的苦沒有人能夠分擔,沒有。

  兩天後,四月二十一日禮拜天,也就是兩人約定要一同去王政恩家找線索的日子,秀娟卻一點特別的感覺也沒有,這兩天裡,她甚至懷疑自己所做的事到底有沒有意義,要不是先前約好了今天要見面,否則秀娟真的不想見到宛宜,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做出不理性的事情來。

  她毫無生趣的邁著沈重腳步,還是不自覺的來到了王漢生家的門口,還是不自覺的一直等下去,她不知自己等了多久,是十分鐘?還是半個小時?她感受不到時間的流失,只有心痛的感覺一直不曾離去。

  “抱歉、抱歉!讓妳久等了。”,彷彿要嘲笑自己的失敗一樣,今天宛宜格外精心打扮,一身淡紫色露肩洋裝,襯托出豐滿的上圍和纖細的腰身,見到這樣的她,秀娟真的氣的快瘋狂了,心中不斷痛罵著:『這個可惡的狐狸精,一定就是用這種賣弄風騷的方式迷惑男人。』

  秀娟看待宛宜的角度和兩天前完全不一樣,表面上卻沒有特別的變化,畢竟不能光憑一份懷疑之心和汪小姐的片面之詞,就論定自己的丈夫真的和宛宜有不正常關係,總不能當場給人難看,只好依著原來的約定開始進行,在兩人按了王漢生家的門鈴之後,好一陣子都沒人出來開門,宛宜利用這段時間提醒了秀娟一件事,在她來到這的路上,發現事情如同潘警長所說,房子的四周都有便衣警察在觀望著,宛宜從他們口中聽聞到王政恩自事件以來異常低調,幾乎可以三、四天不出門,就算出門也只是隨便買買日用品和食物就匆匆忙忙的回家了。

  兩人在門口討論許久,王政恩才出來開門,其行徑十分鬼崇,好像怕會被什麼人看到一樣,秀娟認識他的時間算相當久,卻從不見過他這個樣子,感覺十分詭異。

  秀娟開始在模糊的記憶中尋找屬於王政恩的形象,是大好喜功又胸無點墨的紈絝子弟,總是一臉自大的吹噓自己的本領,全不像眼前如此畏首畏尾,另一個更大的不同點,就是以前的他是個十足的豬哥,怎麼今天卻對宛宜如此性感的裝扮無動於衷,難道多年不見,真的能讓一個人的性情改變這麼多嗎?

  王政恩將兩人帶到客廳裡,眼神中卻是充滿著敵意與不信賴,手和腳還一直不停地抖動,這個動作讓秀娟想起了他的父親王漢生,沒料這個過度的關注卻引起了對方的不滿,他對著秀娟大聲說道:“喂!妳在看個什麼勁啊!”;秀娟也不加思索的回道:“我只是覺得你抖腳的動作和你父親有點像。”,王政恩聽聞又更加火大,大吼:“誰會像那個死老頭啊!妳再亂說,我就撕了妳的嘴;現在是怎樣?妳們兩個今天是要來這裡幹嘛?趕快講清楚,然後馬上給我離開。”,他的聲音和以前有很明顯的不同,比以前要來的沙啞的多,再加上一會兒陰沈一會兒暴怒的積端性格,眼前這個王政恩身上的疑點似乎是越來越多。

  “就…..想來看看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而己,像是誰才是殺害你的父親和蔡超華的兇手,或是兇手的犯案動機等等的。”

  “我有什麼看法幹妳們屁事,快滾!”

  “別這麼說嘛,那…..至少讓我去為你父親上個香,好嗎?”

  “少來!我父親生前,也沒見妳們對他好過了,現在做這種事想幹嘛?”,這王政恩真是吃了秤鉈鐵了心,一意要拒絕,再這樣下去,兩人恐怕還沒走進裡頭,就被轟出去;但看著這王政恩如此不自然的態度,反而讓人更想進去瞧瞧。

  “那麼實驗內容,你有接手做下去嗎?”,見秀娟總是被對方拒絕,宛宜也只好出手相助,果然一舉擊中核心;王政恩的臉色一沈,又變回之前那陰沈的模樣,其間的轉變之大,讓人不禁懷疑,他剛才的憤怒是不是故意裝出來嚇退兩人的。

  “哼、哼、哼……,說穿了,妳們也是對長生不老有興趣,以前還裝的好像有多清高一樣,其實每個人還不都一樣,怕死怕的不得了。”

  “你要用你自己的標準去看每個人好不好?我是為了….丈夫…..”,秀娟本想反駁對方,但轉念一想,實在沒必要和他說的這麼清楚。

  看秀娟說不出口,王政恩低聲的說著:“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老實說,我有法子可以讓實驗繼續下去,就看妳們兩個要不要配合了?”,王政恩的笑容陰沈而詭異,令人不寒而顫。

  “實驗內容在你這兒嗎?”

  “我可沒說,我只說:『我有法子能讓實驗繼續下去』,至於這是什麼意思呢?妳們兩個自己去猜吧!在我面前,別裝清高了,和我一起追求永生之道吧!”,不知道為什麼,說到這裡,王政恩的態度又開始變得暴燥又狂妄

  “我勸你自己小心點!不要樂極生悲了!”

  “哈、哈、哈…..,妳該不會是說那群自命為宇宙法則的愚蠢東西吧!”

  “你這麼說…..,難道你見過『它們』了?”

  “見過?根本沒這個必要,我只要有人當我的替死鬼就好了!”

  “替死鬼?你…..”

  “別氣,我說的不是妳老公,是我的老爸王漢生!這個該死的臭老頭!一直以來都把我當笨蛋,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如他拿葉志揚當替死鬼一樣,我也是打一開始就在算計著他,哼、哼、哼…..,全天下又有誰會想得到,我以前那一幅無能又愚蠢的樣子全是裝出來的,連我老爸也被騙,何況是妳們。”

  “你們父子兩人都一樣,真是可悲,你們的心中連一點點的人性都沒有嗎?”

  “妳這個歲數不到我一半的小ㄚ頭懂什麼?”,當他說著這句話時,又用起了陰沈的口吻。

  “不到一半?你什麼變這麼老了?”,秀娟此時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王政恩可能長期受父親的虐待而導致精神失常與人格分裂,才會一會兒以為自己是王政恩,又一會兒以為自己是王漢生。

  “總之一句話,要不要合作,趕快講清楚。”,秀娟雖是心有千百個不願意,還是只能勉強答應,藉此走一步算一步,而宛宜則是明確的表明不再加入實驗團隊之中。

  “怎麼?吳宛宜妳是哪根筋不對了?妳以前也是很熱心的不是嗎?喔!原來姘頭不在,妳就沒興趣啦?不過妳為何不繼續參加實驗對我來說不重要,只是妳不參加,就給我立刻滾開。”,姘頭兩個字在秀娟心中重重的抽了一下,難道是指志揚嗎?現在可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更值得注意的是,眼前的王政恩又成了一副暴燥浮動的樣子,到底他是怎麼變得這麼陰陽怪氣的?

  既然對方表明立場,宛宜也不便再逗留,但她決定在臨走前,再幫秀娟一個忙,她向王政恩要回以前在實驗過程中,和自己有關的一切,包括簽名、照片和證件等等。

  面對宛宜的請求,王政恩也有點猶豫,看對方在猶豫,宛宜想到,雖然現在的王政恩是說不出的怪,但以往的王政恩是個十足的豬哥,在這個節骨眼裡,也只好出美人計了,她開始用軟和的撒嬌口吻,請求王政恩,:“拜託你了啦,你想想,這些資料要是被發現到,那我怎麼辦?你也不想看到我莫名其妙的死於非命吧?你要怕我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那我和你一起去拿,然後當場就把它們通通燒毀掉,可以吧?好啦!答應人家啦!”,面對宛宜軟硬兼施的請求,王政恩又恢復以往好色的眼神,滿口『好、好、好』的答應,便帶著她走進房間去拿資料;宛宜則偷偷打了一個小手勢,暗示秀娟可以有所行動了。

  待兩人走遠後,秀娟開始在可行動範圍內盡情搜查,她仔細地尋找了所有的桌椅和抽屜,連牆上的海報她也一一翻找過,卻找不出任何可疑之處,就在此時,一隻黃色的小狗不知何時來到自己的腳邊,緊咬著她的褲管,拚命拖著她走,像是要前往什麼地方似的,秀娟跟隨小狗來到廚房,看著它在洗手台來拚命喊叫;在半信半疑中,秀娟往洗手台下一摸,果然找到一個小盒子,她拿出陳柏榮留下的鑰匙打開盒子,裡面裝的真是從志揚那兒拿出來的備份資料,果然被王家父子偷來了,至於他們是怎麼知道有這份資料的呢?他們又怎麼拿到手的呢?而最重要的關鍵,在於陳柏榮是如何拿到王漢生家裡的秘密鑰匙呢?現在可沒時間想這個了,秀娟要在第一時間裡將這份資料多備一份,再把它原封不動放回,才不會讓王政恩心存疑慮。

  正當秀娟想開始找影印機和電腦時,那隻黃色的小狗又像剛才一樣緊咬著她的褲管,難道這隻小狗真的那麼通人性嗎?時間緊迫,也只好孤注一擲,再跟著它一同前往一個小房間,裡面果真有影印機和電腦,秀娟在趕緊在第一時間裡同時打開了兩台機械,並快速的把文書資料都影印了一份,但備份資料裡除了文書資料外還有兩片光碟,只能慢慢等待燒錄機的運作;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宛宜和王政恩的談話聲也漸漸迫近,似乎已將資料消毀完了,但秀娟這邊的工作卻還差一分鐘左右的時間,眼見一切努力就要化為烏有之時,黃色小狗又再次幫了秀娟一個大忙,它像瘋了似的衝向王政恩,並狠狠的在他的腳上咬一口,痛的王政恩大叫,並一腳把小狗踢開,在多了這些時間後,秀娟將所有資料備份完成,就只差在如何回到廚房將資料放回去,她藉著房間的門縫向宛宜打了一個手勢,聰明的她當然了解是什麼意思,就假意的帶著王政恩去敷藥,好讓秀娟順利的將資料放回廚房,並回到客廳坐好。

  不久後,宛宜和王政恩也回到客廳來,並重新討論剛才討論過的事,按著之前的約定,沒繼續參與實驗進行的宛宜以後不能再來,而秀娟則必須利用每週六、日的假期來幫王政恩完成實驗。

  在回家的路上,宛宜向秀娟問道需不需要再幫忙些什麼的時候,秀娟淡淡的拒絕了,如果是在一個禮拜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接受宛宜的提議,但是現在自己卻連見到對方的臉,都有一種難以言諭的難堪,面對宛宜尋問有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時,秀娟也冷冷的搖了搖頭,而在這一路上兩人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了。

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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