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女明星和一個普通年輕人的浪漫故事(上)
妙志居士 / 2007-05-17
曉彬原來是中山市的火炬集團下面一個公司的總經理，為一些製造廠生產非標設備，因為厭倦了應付國企內複雜的人事關係，最近辭了職，沒什麼事幹；再加上跟老婆剛離婚，聽了在三鄉一個村做書記的朋友的慫恿，一時激動就承包了一個水庫，曉彬給水庫起了個名字叫鏡花湖。
鏡花湖位於從中山往三鄉的路上，從一條小路拐進來 三公里 就到了。水庫是灌溉用的，平時沒有什麼人來，曉彬就讓阿明從當地請了幾個農民來幫助打理，養了些草魚在裡面。從中山到水庫這一路上，綠樹小草鬱鬱青青的，南粵的氣候，冬天也沒有北方那種落葉的殘敗氣象，因此，風景倒是很令人舒心。
水庫有一塊平地，旁邊有一排平房，曉彬給自己留了一間，其餘的給那幾個農民住，和放些漁具等雜物。曉彬有時也住在這裡，修了一道籬笆牆，算是把平地和外面隔開，形成一個院子。
附近的翠亨村，在國父 孫中山 先生的故居附近，有一個影視拍攝基地，這兩天好像有一個電視劇要殺青，中山市的街頭都是廣告，女主角是吳倩，曾是台灣金馬獎最佳女主角得主，但那部獲獎的電影沒在大陸放過，曉彬看過那盤光碟，對她印象不錯，覺得她雖然長得不是很美艷，但很真實和自然。不過那都是十萬八千里之外的事情了，曉彬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和這位大明星有什麼見面的機會。
一
這天下午，曉彬獨自開車來到水庫，在房間裡躺在躺椅上看書，突然，聽到一陣汽車的響聲。他以為是自己的朋友，心裡還詫異為什麼來也不打個電話通知一下。轉了個身，繼續看書，反正他的朋友都知道自己的房間會進來的。
結果是阿明進來，「老闆，有靚女來到，車都好靚喔！」說的中山話。
「邊個啊？」他也用中山話問回去。
「晤識喔。駛晤駛趕姖走？」
「等我睇哈先。」
他便走出門，見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院子門口，他努力辨認了一下車前的標誌，是保時捷。他自己的朋友裡沒有人開這種車的。於是，他迎上前去。
開車的是個靚女，帶著貝雷帽和墨鏡，她搖下車窗。看見曉彬，也有些意外，因為曉彬是北方人，長得白皙高大，身上穿的衣服雖然休閒，卻也是名牌，與阿明那些個頭矮小、長得黑黝黝的本地農民截然不同。
「您好先生，請問，這條路前面通到什麼地方？」靚女邊說邊拿下了墨鏡。
曉彬一眼就認出了她，是那個吳倩。但矜持使他沒有把任何表情反映在臉上。他說:「這條路到這裡就到頭了，只有一個水庫。」
吳倩坐在車裡，左右環顧了一下。「我可以在這裡看看嗎？」邊說邊抬起搭在車門上的手劃著圈兒，還對他做了個調皮的表情。
「沒問題，下來喝杯茶也可以，這裡很少人來的。」
吳倩拿了相機，關上車門，沿著一條踩出來的小路上了堤壩。「哇！太漂亮了！」傳來她的叫聲。
曉彬沒有隨她上去，也知道她的尖叫是有理由的。現在是冬季的下午，陽光正好從側面斜射，水庫的對面的樹叢有青色，有黃色，水面與岸上交界的地方是幽深的黑綠，加上樹葉閃耀的金光，很有層次感。曉彬非常熟悉這種景色，不用上去，也能在腦海中現出這`景色，他知道像吳倩這種從事影視藝術工作的人是不會感受不到這種美的，其實，這美景才是他下決心承包這個水庫的真正原因。
這時，又傳來喊聲，「先生！」
曉彬抬頭，見她拿著相機在招手。他明白是希望他幫她拍照，於是，走了上去。
「不好意思，請問先生貴姓？」
「姓盧，你叫我曉彬就行了。」
「曉彬-----盧先生，你能幫我拍幾張照片嗎？」
「沒問題。」
吳倩遞過相機，是一架尼康80的，「這裡是快門，」似乎想要教他怎麼用。
曉彬說：「我也有一架同樣的相機，放心。」
影視明星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在鏡頭中太美了，姿勢和表情都帶有一種曉彬所從來沒有見過的美麗和大氣，一顰一笑所天生伴隨的那種美令他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令他都覺得很爽，拍完後，告訴她：「往前走百多米，上到那個小坡上，風景更美。」
「真的嗎？」她好像有些想去，又低頭看了看錶，「時間不夠了，我得走了。」
走下水壩時，因為有一片是工人們收放漁網經過的地方，地面有水，很滑，吳倩只顧看風景，沒有留意，一下子滑倒了。白色的褲子的屁股和大腿部位登時蹭了一大片泥水。
曉彬在後面想拉也沒拉住，連忙上前扶起她，「有沒有傷到？實在對不起，忘了提醒你這裡滑。」
「疼倒是不疼，不過------」 吳倩看著屁股上和腿上的泥，滿臉懊喪。
「你車上還有沒有可換的衣服？」
「應該有。」
「那你到房間裡把乾淨衣服換上，我可以讓工人把你的衣服沖洗一下。」
吳倩看了曉彬一眼，似乎想對他做個判斷，曉彬迎著他的目光，吳倩注意到他拘謹但倒也坦然的神情。
「麻煩你幫我到後備箱把那個旅行包拿進來。」她把鑰匙交給曉彬，自己大概不願讓工人們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迅速地進了曉彬的屋子。
曉彬拿了旅行包，進屋遞給她，告訴她，洗手間在裡面，就關上門出來了。他心裡好像有一種夢遊的感覺，想著，「這是真的嗎？吳倩在我房間裡？還換衣服呢，如果告訴朋友，他們一定不信。」
好半天，吳倩才打開了門。曉彬進門後，發現她不僅換了褲子，連外套和鞋子都換了。他心裡感歎明星果然注意自己的服飾，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記搭配。他問：「要不要讓工人幫你把衣服洗一下？」
「不用，我剛才把泥沖了一下，你幫我找個塑料袋就行了，我回去再洗。不好意思， 盧 先生，麻煩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記得一個作家說過，世界上第二件最需要男人耐心的事情，就是等女人穿衣服。」
「哦？那第一件最需要男人耐心的事情呢？」吳倩好奇地問。
「讓我想想看，」曉彬狡猾地看著她，撓著頭假裝在思索，「噢，想起來了，是等女人脫衣服。」
吳倩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她揚起眉，撅起嘴，露出嗔怒的表情：「盧------曉彬，你的外表和內在好像不太一樣哦，恩哼？」她抿了一下嘴唇，一副頑皮又可愛的樣子。
曉彬被她的鬼臉弄得心旌搖蕩，臉上還是得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你自己問的嘛，再說，這又不是我發明的。」看她提起包要走的樣子，他說，「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看看腳有沒有事，萬一傷到了你不知道的話，開車也危險，坐一下吧！喝杯茶啊，飲料也可以，這裡有可樂，礦泉水，冰紅茶，還有王老吉，」邊說邊打開冰箱，「你看看喜歡什麼東西------」
吳倩走到曉彬面前，看著他，打斷了他：「謝謝你了。你知道我是誰，對嗎？」
曉彬一時不知她為什麼這樣說，睜大了眼睛，沒有說話。
吳倩把目光偏向旁邊的牆上，曉彬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明白了。牆上有一張她的海報，那是阿明前兩天不知從哪裡拿來釘在牆上的，他沒有吭聲。
吳倩的眼光又回到他臉上，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站在門口對視了一會兒，吳倩突然抬起頭，踮起腳，吻住他的嘴唇，幾秒鐘才分開。曉彬覺得時間好像凝固了，聞到了她身上沁人心脾的香味，兩隻手停在空中，不敢碰她也不敢動，嘴唇只是被動地被她吻著，享受著那柔軟、帶有韌性而溫馨的香唇的輕觸，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這時，阿明走到門口要進來，看到這一幕，說了聲「對晤住」，連忙閃開了。
吳倩聽到了阿明的聲音，嘴唇鬆開了，眼光卻一直沒有離開曉彬，曉彬深吸了口氣，依然感覺大腦一片空白，他說：「對不起，剛才我說什麼等女人脫衣服什麼的，太無聊了，希望你不會介意。」
吳倩注視著他，帶著笑意：「那句話挺好的啊，倒是你後面說的什麼受傷休息啊，飲料啊什麼的真的有些囉嗦。」她看看門外，「不要跟別人說剛才的事，好嗎？」
曉彬說：「我只會跟自己說，不過放心，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的。」
吳倩用一種若有所思的表情，含著一絲笑意又看了他一會兒，戴上墨鏡，說：「再見。」
曉彬在門口目送著那輛紅色保時捷遠去不見了，才回過神來，唇上好像還留著吳倩的口紅的甜味。他這才想起，剛才既沒有向她要電話，也沒有留電話給她。不過，即便要，人家也不一定願意給。而且，他感覺吳倩的吻也可能並不代表什麼特殊意義，也許是作為大明星對一個影迷的恩賜性的吻，或者是一個女明星在這山野裡的一個小小的放肆，僅僅把碰巧在這裡的自己當作了一個放肆的目標而已。
接下來兩天，曉彬都沒有回中山的家裡，就住在了水庫。而且，還把房間認真收拾了一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還會再來。
第三天下午的時候，曉彬正在湖中心劃著舢板，聽見了汽車聲音，一下子就聽出了是那輛保時捷的聲音，心裡一陣猛跳，忙往回滑。還沒有划到岸邊，果然就看見吳倩站在堤壩上向她招手。
他跳上岸，把舢板拴在柱子上。當他上了台階走到堤壩上後，吳倩說：「今天上午殺青儀式結束了；我明天回北京。你不是說這裡還有更美的地方嗎，我想來再拍幾張照片。」她晃了晃手中的相機，又問，「你在湖裡幹什麼？」
「沒事，就是去劃划船。你想不想坐船啊？」
吳倩看看那條小舢板，又看看湖中心，搖頭：「還是算了吧，安全第一。我可不會游泳。」
「也對。」曉彬帶著她向堤壩的西頭走過去。
「 盧 先生，曉彬，對嗎？」她顯然不適應叫他的名字，「你是住在這裡嗎？」
「我住在中山，這裡是我承包的水庫，經常過來。」
到了山坡上，果然，因為光線的關係，景色比大壩上又美了幾分。吳倩是一頓猛拍，曉彬也幫她拍了幾張。兩人又在周圍的湖光山色走了一段，回到平房裡。
「不好意思，上次讓你在我的地盤上摔了一跤，來，按中山的規矩，我給你斟茶認錯，賠禮道歉。」
平時，曉彬的朋友也時常來喝茶，因此，茶海、茶具都齊全，曉彬請吳倩在椅子上落座，往電熱水壺倒上開水，插上電源，拿出自己的茶葉，曉彬將第一遍水涮掉，又倒上第二遍茶。
「清香鐵觀音，味道很好的。」
吳倩一直靜靜地看著他忙活，見他終於停了下來，才問：「這個水庫有名字嗎？」
「有，叫鏡花湖。」
「你騙我吧，有這麼好聽的名字？」
「確實是，以前叫紅旗水庫，後來也沒人叫了。這是我起的名字，鄉里也同意，現在是正式的名稱了，我跟政府的承包協議上就寫的這個名字。」
「為什麼叫鏡花湖呢？」
「沒有風的時候，水面就平靜得像鏡子似的，水面上經常漂著一些樹上落下的花瓣，所以我給它起名叫鏡花，其實還是太直白了。不過，水真的平靜的時候，簡直分不請是水上的景色是真的，還是水下的景色是真的。」
「你說的太美了吧。」
「不是我說的，你看。」他指向牆上的一幅30寸大的照片，那是他秋天拍的，當時，湖面落的是金色的銀杏葉，裝在鏡框裡。
吳倩認出了那景色，是剛看過的，只不過顏色和光線不同。「怪不得你說裡面好看，這是你拍的嗎？」
「是。」
「太美了！」吳倩由衷地欣賞著，「看不出來你也喜歡攝影。」
「這個照片有一個和所有的照片都不同的特點，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看出來過，給你一次機會，你仔細看看，能不能看出來？」
吳倩看了他一眼，意思好像是說「有沒有那麼玄？」，然後盯著那幅照片看了半晌，慢慢地點了點頭，扭頭看著曉彬：「我看出來了。」
「什麼？」曉彬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這幅照片是倒著放的，其實上面的是水底的情景，下面的才是水上的。」
「沒錯，你怎麼看出來的？」曉彬大為驚奇。
「一來，你剛才說過分不清水上水下的話，所以我留意了；本來水面的鏡像與地面的景物是完全一樣的，但你照相的時候，你並不是貼著水面照的，人站在堤壩上有一定的高度，所以上面樹根的底部都會拍到，但水裡的影像上，樹根靠近水的部位會看不到。所以，我看出來，這幅照片的下面才是真的，你是有意倒過來放的。」
曉彬十分佩服，心想從她的電影裡看不出她懂得這麼多的學問啊，舉起茶杯：「太好了，真是痛快！來來，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你是學攝影的嗎？」
「學表演的。不過，我自己看過許多攝影和光學方面的書。」
天色漸晚，曉彬看看外邊，說，「今天我請你到中山吃飯吧，有一家本地的粵菜，很好吃的。」
「好啊，本來就是想來找你蹭飯的。這段時間天天在吃盒飯，都噁心了，早就想換換口味。」
曉彬帶吳倩到海港酒店，兩個人在預先訂的房間裡點好了菜，在喝著茶。他對吳倩說：「給你留個電話吧，以後萬一找我就先打電話，我不一定總在鏡花湖裡的。」
吳倩留下了曉彬的電話，也給曉彬留了一個自己的電話號碼。她對服務員說：「讓我們單獨在這裡談些事，好嗎？」服務員點頭退了出去。
吳倩坐到曉彬旁邊來面對著他，雙手放在曉彬的肩上，凝神看著他，曉彬也看著她，兩個人漸漸靠近，終於嘴唇相接激吻起來。
兩人吻了不知道有多久，直到喘不過氣來才分開。吳倩看著他，眼睛有些迷離地說：「你願不願意今晚和我一起到酒店去？」
曉彬的心狂跳了起來，點頭說：「當然。」
「那等會兒我們一起走吧。」她握著拳頭在身體兩邊用力搖了一下，彷彿恨不得馬上就走的樣子。
吃完飯，曉彬叫服務員買單，吳倩去洗手間。曉彬似乎經歷了有生以來最長的等待後，房門終於開了，吳倩進來，曉彬站起來說：「咱們走吧。」把她的手袋也遞給了他。可吳倩的表情卻帶有一種緊張和不知所措的申請，小聲說：「對不起，我男朋友來了，他現在本來應該在北京的，誰知，突然來探班，現在和劇組的人一起也在這裡吃飯。」
「你男朋友？」
「是，剛在外面碰到，我說你是一個網站記者，他馬上要來和你打招呼。」
這時，一個男人在出現在門外，問，「潞潞，是哪路大記者啊？」曉彬赫然發現是陸亞鵬，那位現在中國最紅的電視劇小生。
吳倩張口結舌不知說什麼好。曉彬也愣了一下，不過這位耀眼的大明星大概見慣了小影迷看見自己時的崇拜表情，並沒有介意，還做了個鬼臉。伸手和曉彬握了手：「多幫他們的電影宣傳宣傳，你們是天之驕子啊。」然後，摟住吳倩，「怎麼樣？沒想到吧，喜歡我來還是不希望我來？」
吳倩看了一眼曉彬，又看著亞鵬，說：「喜歡你來。」
曉彬灰溜溜地拿起自己的包，說：「吳小姐，謝謝你接受我們的採訪，不打攪你們了。」
陸亞鵬好像現在才意識到吳倩正在接受採訪，說：「你們先談吧，不打攪了，完了你過來，啊？」說完，又親了吳倩一下。
吳倩看見亞鵬出門了，沉默了半晌，才小聲說，「實在是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曉彬心情複雜地看著她，說：「說『再見』就行了。」
幾個月後，曉彬慢慢恢復了平靜。這段時間，他開始重新組建自己的數控機械公司，忙得不亦樂乎，也沒有時間想其它的事。
吳倩又來到中山拍戲，這天，報紙刊出了吳倩與一些藝人在夜總會吸食搖頭丸的消息，被媒體視為巨大的醜聞。曉彬看見了報紙，但不願多看。中午，曉彬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吳倩的：「你現在在中山嗎？」
「在。」
「能不能來到影視城來接我一下？」
一路上曉彬邊開車，邊琢磨自己為什麼這麼賤，但手好像不受控制似的，依然把車開到了翠亨的國際影視城裡面。車子剛停，吳倩就從裡面出來，上了車。
吳倩說，因為搖頭丸風波，她原來預定的酒店門口擠滿了記者，弄得劇組無法工作，想在鏡花湖清淨一下，問曉彬同意不同意。曉彬說，當然同意。他問：「你的保時捷呢？」
「那是我珠海一個女朋友的，這次不敢開了，好多人知道我一來就開她的車，都認識了。」
吳倩又向他解釋，在夜總會她並沒有吃搖頭丸，是其他人自己帶的；曉彬讓她不必再說了，他不會介意，也希望她把這件事忘掉算了。
到了鏡花湖，曉彬帶吳倩進了房間，說：「這裡沒有酒店那麼舒服，不知你會不會住得慣。」
「我上次來就知道你這裡有熱水，這就行了。你不知道，我們拍戲的時候，比這苦的時候多著呢。」吳倩好像很開心似的，從包裡往外拿著衣服、化妝品等東西，很快，曉彬的寫字檯就擺滿了她的瓶瓶罐罐的東西，躺椅上也堆滿了她的衣服。
曉彬看見她拿著一個本子，問：「是電影腳本嗎？」
「是。要背台詞。」
「要不要我幫你對？」
吳倩十分驚喜，「你願意嗎？」
「到湖心去吧。」吳倩這次不知為什麼也不怕安全問題了，高高興興地上了小舢板。
兩人在湖中心背了半天台詞，因為老是背錯，鬧出許多笑話，吳倩十分開心。問曉彬：「你覺得這個劇本怎麼樣？」
曉彬說，「不錯。不過，你還是比較適合演王朔的劇本。」
吳倩看了他一眼：「你也覺得我適合演他的劇本嗎？」
天黑了，曉彬讓工人煎了些小魚，又炒了兩個菜，在水庫的房間裡和吳倩兩個人吃飯，把吳倩吃得開心得不得了，說比上次海港酒樓的還好吃。她建議曉彬在這裡開一個茶館，同時也做些野味和湖鮮，生意一定好。曉彬說：「這裡這麼偏僻，誰會來啊。」
「偏什麼，我去過比這更偏僻的，生意火得很。」
吃完後，又開始與吳倩對台詞，一會兒又開始海闊天空地閒扯。吳倩說到上次拍戲時因為裸露鏡頭超出了合同的約定尺度，曾經和導演發生爭吵，曉彬好奇地問，「你們的合同會規定得那麼細嗎？」
「當然了，比如，屁股只能露出中間那條溝的頂部，不能露出全部的兩瓣，露乳房不能露出乳頭，裸體替身的選擇必須經過我審查和同意，等等。」
「你很在意替身的身材嗎？你希望替身的身材要比你好，還是比你差呢？」
「當然要求比我好了，不過很難找的，有時也只能湊合一下，降低標準吧。」吳倩帶著自豪的態度頑皮地說。
「有專門替人演裸體的替身演員嗎？」
「當然了，章子怡在美國拍的那部電影的裸體就是替身拍的。我還見過那小姑娘呢，挺漂亮的。」
「那這些人怎麼打名片呢，總不能打------比方說『胡軍的屁股的替身？』吧？」
吳倩大笑起來：「胡軍的屁股從來不要替身演的，他還挺為他的屁股自豪的。」
曉彬問，「陸亞鵬最近怎麼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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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的美在何處呢？或許在我們的四周中。風吹起了，雨落了，楓被吹落，何處是歸處呢？葉落地，沒有任何一處是葉的家，葉和風一樣在流浪，所以葉和風的悲傷憂愁存在不同的地方和空間中，無人會去理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