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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5-11 15:46:46 | 人氣1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藝文賞析】陽光來了 花兒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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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賞析】陽光來了 花兒開了
◎王亞維

父親去年突然過世,辦完喪事不久後,濕冷的冬天便悄然降臨。原本雙腿就不便的母親更不願意出門,大半時間只待在屋內。父親愛看綠意,臨著客廳的陽台上原本有些夫妻倆種的盆景,因為無心照顧,也因為天冷,整個冬天都顯得奄奄一息。

舊曆年後,見到陽光的日子多了,天一暖,幾盆垂頭喪氣的枝葉紛紛挺立起來,嫩綠從枯枝裡冒出頭,日日春小小的花苞先是隱藏在新葉之間,之後越來越多,幾天之內,一片粉嫩的鵝黃與淡橘就照亮了大半個陽台。

母親先是聞到了桂花浮動的幽香,吃力地撐著助步器,緩緩穿過客廳,走進陽台。

「今年的桂花開晚了。」

「這株九重葛的花變少了。」

「唉呀,這株杜鵑的土該翻了。」

她的眼睛瞇成一條線,看著過去自己照顧的花,憐惜地說著。母親回憶起五十年前跟父親剛結婚時,兩個人都很貧窮,租了一間三夾板隔間的小房子,開始了他們的生活,但是不管怎麼困苦,也總用些破的瓦罐種些植物,放在窗前,有時,就從路邊挖了野生的小菊花或非洲鳳仙種在牛奶鐵罐裡。

現在,只要不下雨,母親總會要我搬張椅子放在陽台,一早吃過飯,便慢慢地走進那片小小的花台,她戴著眼鏡細細地看著每株花木,先前開的花有的已經謝了,但是更多豔色的花像織錦般蔓延開來。

「春天真好。」端坐在繁花中,母親微微地笑起來。


自由時報-97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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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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