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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賞析】城市遊俠.三人行◎原靜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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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賞析】城市遊俠.三人行◎原靜敏
 
 刊載日期:2008-06-12  
 

 老伯伯轉入一個街口,擠進一條小巷,就是一個小販喧囂的黃昏市場。
「牛肉切片兩盤、酸菜豬肚兩盤、涼麵四盒,外加四個皮蛋,一共三百五十元。」
老伯伯不討價還價,立刻掏錢給小販。
「今天買比較多呵!算你三百啦!這些菜又是送給譚老先生的吧!」小販熱絡的招呼。
「是啊!」老伯伯終於面露和藹。
老伯伯另外又買了三瓶可口可樂、兩瓶台灣啤酒、一碟海帶和豆乾,領著粉紅陞L們來到一層老舊的公寓。
公寓二十坪大,沒有大型傢俱,只有一個木製櫃、一架舊電視、一個小冰箱。空蕩蕩的客廳裡,有一張木桌,桌上瞻F一個老式熱水瓶,環繞熱水瓶是幾個還沒有撕下標籤,用來當水杯的醬瓜玻璃罐。
起居室簡陋,但窗明几淨,室內乾爽的氣味,令人安適。
「老譚,我回來啦!」老伯伯說。
「有客人嗎?我好像聽見孩子們的聲音?」
一個比老伯伯年紀更大的老人,蹣隍漕咱X縫了布簾的房門,端著一盤剛起鍋,冒著熱氣的菜肴。
「這是我種在屋頂的葫蘆瓜,才摘下,很新鮮。」
「洗手吃飯吧!」老伯伯接著說,「離開家鄉的時候,我的女兒就你這麼大哪!」
老伯伯指了指蕭晴云,難怪他的眼神掃到蕭晴云的臉,總會停留幾秒。就像老詩人,老伯伯的親情也被阻隔在萬里江山之外,那無法望穿的鄉境裡。
粉紅陞L們在老先生家,沒有忘記該有的禮節,都把陌生的老人,當做認識的長輩一樣恭敬對待。
得知老人叫譚彎,「龍寓」的管家叫陸來,是粉紅陞L們和老人一道掃街、一道用彌o來的友誼。
原來,陸老伯年輕時,跟隨軍隊輾轉從大陸北方到了高雄,後來移防嘉義,結識了賣魚貨,只會講閩南話的譚老伯。兩人雖然省籍不同,方言不同,卻成為好友,尤其譚老伯每有上等魚蝦,一定留給陸老伯嘗鮮。
譚老伯辛苦攢錢讓兒子出國讀書,但是兒子畢業後竟不回國了。
後來譚老伯的妻子病故,自己又罹患慢性疾病,陸老伯得知消息,立刻把譚老伯從嘉義接到台北照料,譚老伯的病體從此有了起色。
「陸伯伯,您非親非故的付出了不起!」道別前,童子夏忍不住說。
「付出不就是收穫嗎?囉唆什麼呢?趕快回家吧!」
陸老伯似乎不習慣別人的肯定,一逕揮手制止童子夏,直到他把門關嚴以前,都未回應童子夏們臨去的招呼。
雖然碰了軟釘子,童子夏也不在意,竟又評論:「蕭晴云的警察叔叔說得對,好人、壞人不能從面相斷定,陸老伯看起來嚇人,心地卻好!」
「看來我是真正的好人囉!不然警察怎麼把我看成壞人?哈哈哈!」粉紅健Q起那群在總統府附近清場的警察。
倒是蕭晴云突然念舊起來,怯怯的問:「我能再來探視老伯伯嗎?」
「只要你願意。」童子夏終於有機會搶下粉紅高爾傱Y。(12)※
 

 

來源:更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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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落葉之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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