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前＠阿毛的老花眼｜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2-06-27 20:30:08| 人氣17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行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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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心靈捕手

就在行刑者把絞繩套上阿美頸部的剎那，她抬頭仰望天空。是美麗的白花，開在籃澄澄的水池裡，好幾朵、好幾朵！美、白、協調。

『這女孩雖然罪有應得，但也實在可憐，自從嫁到馬家後，就沒一天好日子過。馬婆子年韶已高，難免求兒心切，偏偏她肚子就是不爭氣，一年拖過一年，一個子兒也沒生下……唉！含飴弄孫雖是福氣，但馬婆子也太不通人情，竟唆使她兒子休掉她，另納房室。』

上台子的，是一位牧師以及一個提著籃子的小姑娘。姑娘眼噙淚水，慢慢走向阿美，待一開口，早泣不成聲。
『姐，吃點吧！死也不要做餓鬼....』姑娘從籃子裡端出一盤水餃。

『幸好老天有眼，就在婆媳關係劍拔弩張之時，她總算懷了第一胎，她的生活也因此變得美好且幸福。誰知……唉！天造弄人阿，那個負責接生的產婆是個新手，沒經驗就先上路，一個不留神，竟把小嬰兒的頭骨硬生生扯裂！』

姑娘雙手微微顫抖。阿美眼光渙散，吃完一粒又一粒，像吞似的！牧師在旁祈禱，氣氛甚是悲涼。

『後來她當上了接生婆，但每次都以新手為藉口，「不小心」殺掉所有她接生的小生命……唉！搞到現在這局面，雖是她咎由自取，但…又何必呢？』

姑娘偕偕淚水，收拾碗筷，準備走下臺子。
『不是我的錯！』
姑娘回過頭，聽見阿美口中輕語呢喃著。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姐！』
姑娘撲上阿美，抱緊她。
『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我知道阿，姐！』

姑娘淚水再次傾絕。

（寫於一九九八年四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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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徐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