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拉出餐廳,整個人開始神志不清。
今年的我,一定桃花犯濫。
回家的路上,楊依偉慢慢地開著車回家。
停好車,好像有個人倒在家門口,是許磊。
他一身酒氣。楊依偉叫我自己開了門,『妳先進去。』
『我沒關係。』我蹲下來,『許磊,許磊。』
『嗯……………….。』他唔噥不清,『別管我,我再睡一下。』
『許磊,你會感冒。』我搖搖他,『你送他回去吧。』
『媽的,我想把他丟下山。』
『許磊。』我拍拍他的臉,『起來,你會感冒。』
『我什麼都沒有了。』他喃喃自語。『我只有剩下自己。』
許磊醉得很徹底,微敞襯衫,露出那一晚我曾親吻過的胸膛。喝了很多,天知道他怎麼來的。楊依偉把他扛起來,丟進自己的車後座。『我送他回去,妳先睡吧,鎖門吧。回來時我再打雷話給妳。』
『好。』我轉身想開門,又好像想起什麼,『我陪你去吧?』
他看了倒在座位上的許磊,嘆了一口氣,『好吧。』
曲折的山路上沒有什麼人煙。本來就是很隱匿的地方,到了晚上更加無聲。楊依偉戴上了眼鏡,二隻手不停地操縱方向盤,到了市區才停了第一個紅緣燈。
『手給我。』他的右手攤在我和他之間。
『嗯?』我把左手給他。那一隻無名指戴上一個老式戒指的左手。
接下來的沈默無言。後面的許磊依舊醉得不省人事。轉幾個彎,又開上高架道路,到了另一個城市的角落。我記得這裡。再開一段,便到信義計劃區了。
楊依偉把車停在一個豪宅前,下了車很粗魯把許磊扛出來。『喂!到家了。』
『我再喝一點。』
『喝屁呀!』他踹了他一腳,『媽的。』
他按了按電鈴。
沒人理。
他又按了按。有個很輕的聲音,『誰?』
『我是楊依偉,來送垃圾!』
沒一會兒,有個女人下了樓,好似穿過中庭花園,再開了門。她一頭長長捲髮,脂粉未施,穿著一套日式睡衣,露出白晳的頸部。『依偉,要不要進來?』
『不要。』他看著她,『嫂子,把他管好,不要動不動就來山裡找我,也找別人麻煩。』
『她是?』她看到我。我敢打賭,她應該就是徐文媚。
『我未婚妻。』
『喔。』她很仔細地看了看我,『謝謝你們,給你們惹麻煩了。』她很日式。
『走了。』楊依偉無情地把許磊留在門口,我問他,『你不把他扛進去?』
『他家裡有傭人,不用我扛。』
發動引擎,他說了一句,『走了。』有個女聲,『依偉!』
『誰啊?』我回頭看,是下午那個來示威的女人。她探出頭,看到車子了。
像,像極了徐文媚,只是潑辣了點。
『有人叫你。』
『快走啦。』他不停車,左轉開出了巷子。
回到山上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我和楊依偉各用一間浴室,趕快洗好澡,我坐在床邊拍乾長髮,楊依偉自己走了進來。『喝一點?』他手裡一杯紅酒。
『這個還你。』我把戒指脫下來。
『不准拔!』他吼了一句。
他把杯子放下,衝過來把戒指重新戴上,我掙扎著,『楊依偉,不要鬧啦!』
『誰跟妳鬧!』他男性的氣息呼喘在我臉上,『妳知道這一陣子我有多煎熬嗎?妳這個沒心沒肝的人!』
他把我壓著,『妳心裡還有許磊嗎?』
『沒有,沒有他了。』
『我也不比他差!』
他粗魯地吻著我,讓我無處可逃。
『如果這是你要的,我就給你。』自己剝掉了睡衣,身上未著一物。楊依偉不如阿桑的溫柔,也沒肴許磊的老練,他像猛獸,啃咬每吋肌膚,又執意緊握著我的手,好像怕我會逃掉。
我幫他脫掉他的上衣,抱住他。他低吼一聲,又吻了我。『毛三妹,我們生個孩子。』
寒冷的山氣,從窗口飄了進來。他卻一身汗。
我閉上了眼,讓他一點一點,毫不留情地奪走我身上最後一點暖意。
我枕著楊依偉的胳臂,任他繼續撥弄身上的曲線,那種感覺很奇特,我蜷窩在他身裡,像走倦了的流浪貓,依著他的胸膛。楊依偉抱緊了我,沒一會兒又開始吻我。
在激情之間,我好像看到有人在窗口看著我們。好像動了一下,有腳步聲。
『誰?』我驚跳了一下。楊依偉閉上眼,再度緊緊抱我。『不用理他。』
一個月後,我變成了楊家的媳婦。
我的肚子裡有了楊家的第一個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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