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冒,足足讓我又休息了二天,許磊送來許多美食,在適時的時候出現,每當醒來時,也剛好許磊出現。中午吃了飯,晚上便會變換菜色,今天中午才吃過了自助餐的飯盒,現在許磊放在桌上的,變成了鐵板麵,還有溫溫的柚子茶。
他很體貼,善解人意。任何一個女人在這種溫柔攻勢下,誰都無法招架吧?我想我也是。的確,他是個很值得談戀愛的對象,如果他變成自己的丈夫呢?那會是什麼?
他應該會支持我繼續我自己旳事業吧?繼續薄利苦苦的商業攝影師,二個人過著平平淡淡又充實的生活。他繼續做他的建築公司大老板。我不用再住在攝影棚的小隔間裡了,也不用再一個人開車回台南。在旅途中,總有一隻分出來握住我的手。我可以生一二個孩子,在我的相機裡留下生長的記錄。
我和他一起變老,一起變成中年夫妻,甚至老年夫妻……………………..。
幻想到這裡已經有點無法無天了。我舉著筷子發呆看電視裡的人說話,許磊自己就著碗駝著背拿叉子正很起勁地嚼著,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用手肘頂我一下,『喂,怎不吃?』
『沒有啊,太燙。』
『那攪一攪嘛。』他又回頭繼續看新聞。
許磊的後腦勺的頭髮又短了一些,露出扎乎乎的髮根,他頭髮很濃密,而且感覺成長速度,沒有什麼白頭髮,前額的頭髮比較長,用髮膠向後梳攏,額頭白白亮亮的。
許磊的長相我不會形容,菱角嘴,濃眉,雙眼皮,還有一個算挺的鼻子,他沒有什麼鬍子,或者應該說刮得很乾淨。
才剛看完他這個人的長相,心裡閃過一個念頭,怎麼開始注意這個陌生人起來了?他不過是一個意外闖入生活裡的人罷了。
突然覺得沒有什麼食慾,我扒了幾口,擦淨了嘴,自己點了這二天的第一根煙。許磊吃完了自己的,聞到煙味回頭看我,『妳現在不鼻塞了?』
『沒有了,我感冒都快好了。』
他看我沒吃幾口,皺起眉,『不好吃?還是吃不下?』
『我本來就吃不多。』轉了個身,我盤起腿,『許磊,你幹嘛對我這麼積極?』
『這樣不好?』他翻著自己的西裝外套,找出自己的煙和打火機。『女人總是要男人照顧。』他關掉電視,『想聊聊嗎?看妳精神好很多了。』
『好啊。聊什麼?』
『聊妳的生活,聊感情生活,聊未來,或者聊妳覺得能聊的過去。』他脫上了鞋子,也學我盤起腿。
『我很單純,藝專畢業後就一直在攝影的工作領域裡,談過幾次戀愛。』
『沒有性經驗?』
『有啊。』我想起那一晚和阿桑的一場意外,阿桑那一晚不停地親吻我,不停撫摸我。他把我圈在他懷裡,需索無度地汲取我身上的溫暖。唯一的一次我和阿桑裸袒相對,那一晚我們沒有說什麼,只是不停地親吻,不停地消費彼此的慾望。
我無法形容和阿桑那一晚的性愛,感覺很像大學生那種淺澀又陌生的身體接觸,阿桑連自己的慾望都無法處理,任由它在我身上不停地運轉,不停地燃燒。
許磊應該是箇中好手吧?
我很邪惡地想著。
許磊把煙灰缸放在我和他之間。他的臉看起來多麼可愛,多麼溫暖啊。誰真是被他愛上,可以算是幸福了吧?那是幸福吧。他的擁抱一定充滿了熱情,而且蘊藏了柔情大海,包圍住任何一個女人的軟弱無能。
我也是個女人,一個找不到對象的女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妾身未明,而且太過頻繁的接觸和相見,我無法好好地把他看個仔細,連他的手機號碼我也沒記牢。
『能被你愛上的女人一定很幸福。』我一說出來就超級後悔。
『也要看這個女人懂不懂得珍惜。』他把煙熄了,也取走我的煙。
許磊張開雙臂,『來,我抱抱妳。』
我斜眼看他,『不要吧?』他硬是拉住我的手,『來嘛。』
一番掙扎,到底還是沒有男人的力氣,我跌入許磊的胸膛裡,耳朵貼住了他的臉頰。他輕拍著我的背,『妳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這麼辛苦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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