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孔武有力,行動敏捷,他的喘息在我耳邊,感覺他輕鬆自在地在這森林裡遊盪。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中,他卻能找到路。我驚恐地發不出聲音。
過了不知多久,眼前出現一個小屋。
裡面有微弱的燈光。
我的雙腳終於接觸到地面,但卻軟弱地跪在地上。
他沒有脫下面罩,見狀便把我抱進屋裡。
我被按坐在一張軟質的沙發上。
『無大人,我來了。』那人的聲音好像很熟悉又很陌生。我幾乎想把他的面罩扯下來。
『人呢?』背坐著門口的椅子上有個人,伸出一隻手放下了酒杯。
『有。』
『好。』那人退出了屋子,關上了門。
那個人轉過身來。『玫瑰,我終於看到妳了!我等了妳五年!』
喔!天哪!是滅塵!
『妳想我嗎?妳知道這五年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嗎?』他沒有之前的那種彬彬有禮,臉孔轉變上了一種近乎野獸的飢渴。『哦,玫瑰,妳一點都沒有變。』他眼神有種熱,有種火,有期待而實現的那種激情。滅塵的雙手伸出來,『來,我想看看妳。』
『你不要過來!為什麼你要這樣把我抓來這裡?』我發著抖,從沙發裡站起來,衝去打開門。
『玫瑰,妳打不開的。』他的雙臂圈住了,那樣的男性氣息一下子重重圍住。他的鼻子在我耳邊喘息,他的脣,幾乎是要觸碰到我的肩了。
我尖叫,『不要!你不要碰我!你是神經病!你們一群人都瘋了!我不是玫瑰!我不是你們說的那個人!』我轉身捶打他,抵死要和他分開,『我不記得這裡!為什麼你們都要說我是玫瑰!我不是!你走開!』
『或許,這樣妳會記得。』他把我的手圈住,另一手硬頂起我的下巴。
強而有力的親吻,他的吻不若源的那般細膩,卻是讓我一陣驚抖。他用力狂野地吸吮我的脣,幾乎折磨。
我快要喘不過來了。
我快要暈倒了,他驟然地放鬆了我,『妳不是玫瑰,我的玫瑰總是抱著我,不會拒絕我。她好溫柔,好輕忽,就像一個仙子一樣。』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見鬼的玫瑰!』我撫著被吻腫的嘴脣。
『妳走吧!』他擊了擊掌。『妳不是我等了五年的玫瑰。』
那個黑衣人又進來,『大人。』
『送她回去。』他很悲痛地跌坐在椅子裡,拿起酒瓶,直接就嘴大口地喝了下去。
黑衣人鞠了個躬,再轉向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回到了廣場邊的小房子,自己開了門,這一番折騰,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
我拿出許久未用的手機,發現有了訊號。欣喜若狂地打了電話給萌。
電話嘟了好久,卻沒有人接。我又打給太久沒聯絡的家裡,也是沒人接。再打給習慣夜貓子的老編,這老傢伙總會接電話,他一定現在急死了。我快一個月沒打給他了。
怎麼打都打不通,全部的人的手機幾乎沒有通,怎麼回事!
喔!我的天哪!我是中邪了!還是怎麼了!我是在做夢嗎?這一切不是真的!
我煩燥地坐在床邊,把手機摔在床上。
『我看妳是冒牌貨吧?真正的玫瑰不會這樣半夜會情郎,又騙了別人的男人。』
我猛一回頭,是薊!
『咦?那是什麼?』她不請自進地進入了我的房間,拿起了剛被摔在床上的手機。『這個玩意兒?我看妳跟那些人沒有什麼差別啊。』
我想要拿回我的手機,『那是我的!』
『看一下嘛,又不會少塊肉的。』她邪邪地笑了,『瞧瞧我們的仙子,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嗎?才跟源出去踏著月色,坐他最愛的一匹馬去夜遊,還在河邊聊心事呢!嘖嘖嘖,妳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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