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老家,在鄉下,一個山裡的小鎮。鎮上的人每個都知道她,冰菓室的老板娘的第二個女兒,談不上貌若天仙,但有著一雙讓人會讚美的雙眼皮,還有遺傳自母親的白晳皮膚,高中畢業後,按著學校老師的強烈建議,用不錯的分數填上了一間在城市裡的私立大學。總有不少老客人來家裡的冰菓室坐著,叫上一杯糖水,說起她,讚美著她是鎮上的代表。
大熱天,留校讀書,為了聯考最後的準備。白色襯衫濕透了一部份。教室裡的電扇無法驅走者暑氣,她乾脆閤上書本,把原子筆夾在剛剛讀到一半的國文。走出教室,到廁所洗手枱前,扭開了水龍頭。
掬一把清水浸了臉,臉抬起來再用面紙擦了脖子。水濕了半胸前。
解開一個扣子,半片白晳的皮膚上有著水珠,慢慢地往下濕潤。
『梁意萍。』有人叫了她。
她回過頭,是班上的級任老師。
『孫老師。』
『來我辦公室一下。』大熱天他穿著一件T恤,前襟有二個扣子只扣了一個,背著陽光,不算強壯、也稱不上瘦弱的身材,他的雙手拿了一本書。剛剛上完了另外一個班級的課,他是教生物的,在六百度度數的鏡片後,是一種銳利的眼神。
『喔。』她扣上了扣子,拍了拍衣服。
跟著級任老師上了二樓。
暑假,沒有什麼老師留在學校,大部份都不在辦公室。打開了另外一道門,他領著她來到另外一間辦公室,『梁意萍,功課準備得怎麼樣?』
『喔,我今天看國文。』
『嗯。聯考沒有什麼問題吧?』他拔下了眼鏡,捏捏鼻樑。
『報告老師,沒有……….。』她猶豫了。
『我對妳很有信心。』他戴上了眼鏡,『來,坐著。』指著另外一張椅子。
老師起身把門關好,開了冷氣。
她抓抓自己的短髮,從桌子的反射上,她看到自己清澀,過了青春期的臉。沒有痘子,臉上有因為氣溫潮濕炎熱泛起的紅頰,脣紅,齒白。
背後有一雙手搭住了她的肩。
『其實老師很欣賞妳這樣的學生。』那雙手抓得力道有點大。她想回頭。
所有的窗簾都拉上了。
時間在那時靜止了。半濕的學生襯衫上有編繡上她的學藉編號,還有名字。三年二班,梁意萍。
『老師,你要做什麼?』
一種她沒有過的感覺,在赤裸的身上,慢慢漫涎開來。
大學畢業後,一頭長髮的她站在學校的門口。她提了一袋日用品準備要寄回老家。
有個男孩在她後面跑著。看到她在校門口,開口呼喚她,『梁意萍!梁意萍!』
『妳要回去了喔?』那男孩上氣不接下氣地問她。
『對啊。我要寄東西回家。』
『妳等一下,教授找妳。』
『哪個教授?』
『三樓C204室。他說找妳有事。』
『喔。謝謝。』
一個小時後,她敲了敲門。『教授。』
『梁意萍嗎?』
『是,我是。』
『進來。』
進來,他指示著她上了門的鎖。
沒一會兒,他點了一根煙。『要回去了嗎?』
『嗯。』
『不想留下來?』
『留下來做什麼?』
『都可以。』
她想起來高三畢業時的那個下午。一個三年的級任為人師表,在她上留下了印記。啃食著少女的甜美果實,他的汗水滴落在腹上,在背上。來到這個學校也是這個男人的傑作,他說,這是和她永生甜蜜的回憶。他幫她扣好每一個扣子,看著她潮紅的臉蛋,吻著,手仍不甘心地透過衣服,繼續撫觸曲線。
『梁意萍,要記得我喔,記得我喔。大學畢業,記得來找我,來找我喔。』
她坐在辦公桌上,雙手勾起了男人的雙肩。
『妳會學壞,會學壞。』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