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發沉的雙手說明了我的話有多重,牧師說,不要再寫了。只少不要讓書寫變成我的主權,我聽懂了,我怎麼會聽不懂呢?
如果這一刻,我不再因為任何被看見而寫,如果這一刻,我還有話要說,還有話可以說,我寧願它像涓細的水流,慢慢潤澤我的周遭,那些乾涸的,龜裂的,那些無以名狀的,縱橫的荒涼。
我的心等候,勝於守夜的,等候天亮。
我不再期待任何來自於人的回應了,因為牧師說,要站上去。那一步,要站上去,我問說,該怎麼做? 怎麼做,才能站上去?
多久了,在推擠的人群中,勇往直前,雖然很多時候是狠狠被拋在後面,但是大部分的時候,都像在和稀泥一樣,從來沒有人跟我說,我要站上去。站上去就看清楚了,就不再被擋住,就不再失望了。
那一次的異象,我看見我被載到高山之巔,坐在伸出在懸崖的樹幹上,有一隻鷹跟我一起。那麼高才能看清楚,最美的風景。那不只是站上去,那已經是飛上去了。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要跟那壓在我深處的剝離,沒有甚麼是和平共處這件事,那是一種內在誓言,必須被摔碎,我要練習這個,我這樣被教導。
2016京都賞櫻 077.JPG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