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給我同樣的氧氣跟濕氣,是不是也能氧化成一樣的曲面跟稜線,同樣的鏽蝕跟咬嚙?
單曲循環了John Legend的All Of Me,好多人cover這首歌,有各種唱法。
所以我不斷聽到副歌的這兩句love your curves and all your edges,all your perfect imperfections。是的,那些圓滑跟稜角,那些無瑕的瑕疵。
生命裡那些模糊到無法辨認的軌跡,那些迷路的張望,被壓傷的陷落,常常是盒子裡坍方的十二吋大蛋糕,從黑森林櫻桃巧克力變成迷霧雞血土石流,味道有沒有一樣,我不知道。那裡面的城垛不是如想像的凹凸立方,那樣端正,清孤而不等閒, 而是像張愛玲說的那種「咬齧」的彆扭,隨著濕氣漸增,慢慢鏽蝕了甚麼,然後,心裡的寂靜開始成嶺成峰,我的意識開始變成另一種翻山越嶺的火炬傳遞,而傳出去的亮光,誰看到了嗎?
我是來報捷的,即使明眸善睞的眼只看到世界盡頭那憂生的黑,這鴉色的江山依然端坐在我面前,盛滿了許多意識奔流,拍打,衝擊,擱淺,也一併納入所有吐實後的渣滓。 我們彷彿也一起經歷潮濕的氧化過程,讓所有的波折與坍塌咬蝕出一頂冠冕,然後盤據成一席聽證的話,見證誰? 也許是【秦是始】當初的稱霸 : 高高在上,請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畫,登山踏霧,指天笑罵,捨我誰堪誇?
我們喝了很多茶,在你家,這水方的圓滑跟稜角,那些無瑕的瑕疵,容讓我們彼此傾心吐意。我失眠了一整夜,它卻奪了萬世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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