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最後一絲迷糊,在思緒全數回籠的那刻,她就已經知道,現在的自己是還無防備的。
她只希望,隔著一床棉被之外,坐著的那個人是櫻,不然她的秘密就無法保存住了。
感覺到床舖上的一顫,床邊的人試探,「御巫,妳醒了嗎?」
那個音量不大,吵醒不了暈厥中的人,卻能清楚不過地傳入她的耳裡。
偏偏,是她最不希望遇見的人。
那麼她的身分到底曝光了沒?隔著這床被,她無法得知。
或許早在她暈過去的那一刻,櫻就已經呼喊他們,前來幫忙。
只是這樣的話,這床遮掩了她所有的被,豈不是徒然?櫻,答應過要保守秘密的……
可是,又何必讓佐助待在她床邊照料呢?
她的靜默,讓他暗斥自己的心急。
隔著床被,他的擔心似乎傳達不進去,偏偏,櫻在換手之前卻千萬地交代,不可以顯露出棉被中的身影。
說這是她獨特的睡習。
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早為她拉下。
免去她在束縛下的呼吸困難、在溫暖下的點點薄汗,更讓他能看見她的無恙。
「可以幫我叫來櫻嗎?」傳來的聲音,有點怪,而且要找的人,不是他。
後者,她能理解,是她們最近的好交情,不去想是不是自己不能達到她所願的要求。前者,他自動地歸於床被的阻隔,不去想那是否過於年輕。
他心裡所想的,只是她的無端昏倒罷了。「妳等一下。」
然後在不自覺中,加快他的步代。
「你們就先在外面等吧。」狠心地把鳴人、佐助都擋在紙門之外,櫻快步地到床邊。
聽到門關上的那刻,籽薰便拉下覆住自己的棉被,如此蓋著還真不舒服。
「妳總算是醒了,還說什麼沒關係。」她知不知道她那時候要多緊張呀?還得注意不被那兩個人發現。
張又握了手,「法力消耗得太快了。」她從來沒有過法力不支的經驗,所以並沒有把先前的不適放在心上,「抱歉,讓妳擔心了。」
「佐助王子也很擔心。妳知道?是他自願看護妳的,而且也是他提醒我,要多關心妳的。」
是嗎?
他們不是互為冰塊嗎?冰塊與冰塊之間,既然也會有互相擔心的狀況?
冷碰冷、硬碰硬,不是很不適合的嗎?
「妳那是什麼語氣?」說話就說話,何必一副暗示什麼的模樣…
被聽出來啦?櫻吐了吐舌頭,就如同任何一個在此年齡的少女。
沒盡失公主的氣質,反而添了幾絲可愛,是因為籽薰的真言、因為鳴人的愛護而改變的她。
「我們只是王子、還有剛好成為那國御巫的關係,不然只是一個年輕男子和一個老邁女人的關係。」誰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自從她與鳴人交往『甚篤』之後,她就開始想『散播愛』給大家了。
而且,首要目標,竟然就是在身邊而且個性挺合的佐助、籽薰,就說是兩塊冰塊了……
「什麼老邁呀?妳明明很年輕,」比起自己,頂多添個一兩歲吧。雖然她是說,她從來沒計較過去了幾個年頭。「他們都還不知道妳真實的模樣。妳打算怎麼辦?」
閒聊了那麼多,總算講到了主題,「我試過。要再用那個法術,很難。」
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法力與體能都孱弱,用法力維持身體運動,也是她耗費體力的原因。
她從來沒想過,原來自己對於乾燥的環境,是如此地不適應……
「那麼,就與他們坦白吧!」櫻建議,其實她早就受不了隱藏秘密了,尤其是在鳴人面前,她幾次險些說漏了嘴,還好他向來不是個太精明的人…
坦白…嗎?她真該這麼做嗎?
「反正,他們兩個都知道妳的能力,才不會因為外表而貶低妳呢。」說不定,反而會崇拜呢,就跟她一樣。
可是…「其實,原因並不只是那樣,是我曾經答應過師父的。」或許說是看到師父的狀況…她才立下的心願,她不想像她一樣……
「籽薰的師父,那一定很厲害囉?」能教出那麼厲害又那麼獨特的女巫,籽薰的師父一定是個非常奇妙的人。
「是呀…」師父她,才不可能會有這種法力不支的狀況,這是她的不濟。
不管怎樣,她不能讓她勉強自己,「那籽薰的師父一定能體諒的。」
畢竟籽薰不是不願意遵守與師父的承諾呀,她是無法遵守,要回到濕潤的地方,而不被他們兩個發現,怎麼可能?
非這麼做不可嗎?綁住她的不只是師父,還有…佐助的不體諒呀…
她幾乎能猜得出來他會有什麼反應,畢竟他們認識得更久、他們交集得越深,如此漫長的欺騙碰上他的性格,怎麼善了?
「籽薰---」見她毫無反應,櫻扯了扯籽薰的巫師衣袖。
「叫他們進來吧。」總該面對的,不是?雖然她從末想過會有坦白的這天。
「嗯。」櫻點了頭,走過去拉開了紙門。不意外地看到站在一邊的鳴人及叉著手環胸的佐助,「你們進來吧。」
走著,在沒到床邊之前,櫻給了他們一點心裡建設,「有一件事情,我們一直瞞著你們,」說到這裡,她連忙補充,「不是刻意的啦!」
隱瞞著他們?會是什麼事呀?鳴人想著,沒有答案,視線觸及的,卻是一個紫髮紫眸的年輕漂亮女生。「她、她是誰呀?」鳴人指著她,完全沒有頭緒,不是帶他們來看御巫的嗎?
就連佐助,也是一眼的驚恐。
「我是遠星籽薰。」
「就是那個…」櫻試著想替籽薰分擔一點解釋。她聽過、也難以接受過她的說法,但最後還是籽薰說了一切。
就跟那時候、告訴櫻的時候一樣,「所以,御巫,我是說,籽薰才會用那個樣子跟我們接觸囉?」鳴人很明顯地不可置信,就跟櫻一樣,果然是一對。
「嗯。」籽薰淺淡地回答,就算只是這可有可無地應聲,她還是直看向鳴人的方向。
因為她不敢,不敢迎向佐助眼底的不諒解。
小襄:是說,劇情進入了高潮呢~~
籽薰:是呀....
小襄:果然佐薰。還是襄信主打。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呢?
小櫻:(抱怨)什麼嘛!說得我很不重要一樣....
小襄:這是劇情設計問題囉~~(簡言之。這是私心ˇ)
小櫻:(指)筆者偏心。筆者偏心!
籽薰:(冷眼)總之能早日完結就好了~~
小襄:(點頭)嗯嗯。把預設目標提前吧!(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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