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綠綠的山坡上,豎立著莊嚴的大教堂,殿中僅有一個跪立的身影,一位穿著一身的粉色法袍的女子,表情嚴肅低頭祈禱。
緊掩的大門前,站著三道身影,守護且等待著殿裡的那位…
「你們不進去嗎?」鳴人站在樹邊,把兩匹馬的疆繩綁好,一雙眼盯著教堂,守護在其中的櫻姬樣。
「我不信神。」獨坐在馬上,御巫毫不諱言地說道,完全不在乎近在咫尺的建築物。她信的,只有自己的法力以及師父。
神佛太遠,太多事,祂管不著……
在見多了虔誠的信徒後,鳴人其實很少遇到與自己立場相同的人,他也不信神,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教會他要相信自己的力量,沒有誰會來幫忙自己,所以他只能追求力量以來守護公主。
「那你呢,佐助王子?」相較之下,佐助應該不像御巫與自己一般有著如此深厚的感慨…
替御巫拉著疆繩,讓她習慣馬上的感覺之餘,他回答,「還好。」他不虔誠但也不偏激,他不會信誓旦旦地說著無神論,也不會去臨時抱佛腳,對他而言,神佛只是一種心靈寄託。
點了點頭,鳴人往教堂的門口走去,離櫻姬樣最近的位置。
這裡是他們的第一站,在櫻姬樣的希望、鳴人的推動下的,第一站。
在習慣了獨坐在馬上散步以後,御巫接過佐助遞上的疆繩,自己控制著馬匹向前踱行。
佐助王子站在草地邊,亦步亦趨地跟著御巫,畢竟是自己要她學習騎馬的,「還好嗎?」雖然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初學者,馬兒在她的控制下相當聽話。
「嗯。」御巫淡淡地搭理,看著棕色的馬背,試著控制馬匹折返回教堂的方向。
在成功之後,她才再度開口,「決定了嗎?」
跟在後頭,對於御巫突然而來的問號,佐助王子的腳步一頓,「什麼事情?」
御巫沒有回答,反而問回馬的身上,「要怎麼加速?」
「抽疆繩、踢馬背。」佐助王子也先以指導為重,沒去執著於御巫剛剛的問題。
在馬往另一個方向疾速奔出之前,佐助聽到她的聲音往自己的耳邊掃過,「你與櫻姬樣的婚事…」
其實他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對於櫻姬樣他的印象不是頂佳,更別提那個勢利的葉之王了,要與他們相處一輩子,想起來就有點可怕。
雖然知道,父王母后會尊重自己的意思,可是身為王子,他能如此任性嗎?
再次駕馬返回佐助身旁的草地,御巫一派輕鬆地說,「這樣就算學會了嗎?」
看了看再想了想她練習的狀況,佐助點了點頭,「差不多了。」果然就如同他所預料,她的學習能力頗佳。
「那麼簡單。」說著,御巫輕鬆地翻身下馬,那副俐落的模樣,完全感覺不出她是如此年邁的女人。信步,她往教堂的方向去,她都練好馬了,櫻姬樣不會還沒禱告完吧?
其實,她還是挺感謝佐助的,如果不是他的堅持,或許她不會想學也不可能體會這種奔馳駕馬的感受…
看著御巫一身黑色法袍的背影,佐助搖了搖頭,不想了,反正他還有段旅程的考慮時間…想著,他拉起疆繩,往樹的大幹綁。
當佐助過來的同時,剛好趕上櫻姬樣走出教堂,「要走了嗎?」他問兩位地主。
聞言,鳴人也看向櫻姬樣,「櫻,這裡還有什麼想逛的嗎?」他低聲與櫻姬樣說道。
「這裡風景還不錯,大家要不要再待一待?」每次來這裡不是匆匆忙忙就是乘在馬車裡,對於這座山坡,她除了上次的意外血染,居然沒有太多的印象!
雖然不太喜歡看風景這種沒意義的事,御巫還是首肯了,畢竟…他們是出來旅遊的……
在準備移動到下一個地方的時候,佐助王子替已學會騎馬的御巫,從馬車前端拆下一匹馬,讓他們兩人分開座騎。
駕著僅剩的一匹馬,鳴人坐在馬車前端,控制速度不讓櫻姬樣在其後有奔波的感覺…
突然,馬車戛然而止---
有一隻大熊突然從森林裡跑了出來,對著一行四人耀武揚威!
當下,鳴人湧上自責感,他居然忘記這片森林有熊出沒,還帶領大家愜意地在此遊走!如果出了什麼事,就…
看出鳴人那不自然的模樣,佐助沉聲地說,「騎士,保護好姬樣。」那隻大動物,交給他就行了!說著,他的手撫上了一直掛在腰間的神之器,正打算要先下手為強之際…
「別跟牠硬碰硬。」御巫的聲音自稍後的地方傳出來。雖然說是神之器,可是大熊牠皮粗肉厚,不找到破綻是很難制止他的行為的。
「那妳打算怎麼做?」他握著劍柄的手稍微放鬆了下,一雙眼盯著大熊,問著身後的御巫。
她沒有多作解釋,拿出放置懷中那細長的魔杖,幾個揮點、低聲喃語,一道強光射向了大熊,牠沒有倒下、也沒受傷,倒是變成了一隻綿羊。
對於自己的改變,看得出牠很難接受,幾度忸怩,牠衝回森林裡,危機叢生的森林裡。
抵在馬車的前端,與鳴人騎士最接近的位置,透著前頭的玻璃,發生的事情盡收櫻姬樣的眼底。
眼看危機消失,鳴人沒先急著趕路,而是衝下了馬車打開車門,關心櫻姬樣,「妳沒事吧?」
看出她有心下座,鳴人伸出一隻手,攙扶著她,直至她走到佐助王子與御巫之間,「就這樣放牠不管嗎?」她碧綠的眼瞳瞟向了羊逃去的方向。
佐助沒有開口,撇頭打量了下御巫的表情後,轉回,仍然保持靜默,而御巫也無心回答。
櫻姬樣移動視線看向不打算搭理的兩人,「牠要怎麼辦?羊是群居的動物,生活在草原上,在這樣危險的叢林裡,妳要牠怎麼辦?不管牠,牠會死的。」
聽到這裡,御巫忍不住回嘴,「妳又要在這裡炫耀妳的善良了嗎?是,我不打算管牠,對牠仁慈遭殃的是我們。這才是現實的社會。」
她從來就不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人,有什麼話就說什麼,她早就看不慣她那副溫吞的模樣,那不是溫柔!這點,一定要有人點醒她!
就算是個王公貴族,她還是可以活出自己!就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還是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不是這樣~
不會武功、需要人保護又怎樣?重要的是找到她自己,獨有的價值,而不是總被自己的父親操弄,那不是她的人生!
「妳…」可偏偏,她只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再讓鳴人收拾她的情緒。
就算定下了契約,也沒有誰非得為誰負責啊?再這樣下去,她不會有自己的人生!
御巫看著眼前的她,忍不住撇頭,「如果交給妳依賴的那群侍衛,事情只會更糟。」也會更令她難以接受。
說完,御巫揮了揮疆繩,離開低迷的現場,先行前往方才所說,他們今日的落腳處。
看著御巫離開的背影,佐助忍不住嘆道她的不誠實,她只是不懂得說好聽話而已…鳴人騎士拍著櫻姬樣的背,收納著她的悲傷。
突然那個問題又閃過了佐助的腦海…『我和櫻姬樣真的能夠相處一輩子嗎?』這個問題看來會困擾他在這段旅途的每一天了!
「其實…」沒有多想,佐助決定要替御巫解釋一下她的行事,「那個魔法是有時間限制的。」雖然她沒跟他提過,不過就以他在外學習武功所聽、所學,以及他對於御巫的了解,他有信心這麼說,她又何嘗忍心?
說完,佐助夾了夾馬背,往御巫的方向追去,不打算淌入櫻姬樣的情緒…
「鳴人,我是不是錯了……」良久良久,櫻姬樣如此說著……
第一天就鬧翻了,這場旅途要怎麼繼續下去?
小襄:暮楓。我寫出來了!歷經七個月、走過了六頁,在寒假結束前,這篇還是出生了!
小櫻:(不滿)妳應該先跟我們道歉吧!把我們放了那麼久....
小襄:(無奈)什麼呀!妳敢說妳這段時間沒有在其他地方出現過嗎?這七個月我寫文寫得很勤,好不好?
小櫻:(瘋狂搖頭)那不一樣!每一篇故事都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其實是因為當公主被守護的感覺比較好!)
小襄:不管啦!反正出生了就好~~(妳這虛榮的傢伙!)
小櫻:(= =)就妳這態度看來,我不會要更久才等得到八吧?
小襄:會跟人家同步進行啦(應該)!除了每月都有個自的賀文、就是農曆1/24之前要寫完搶救孤單!不論是那個,大家都要支持哦~~
小櫻:(我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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