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隔十年,往事卻歷歷在目。也許時間能淡去我的悲傷,卻帶不走我的記憶。
站在隄邊不知道經過了多久,時間已接近黃昏,粉紫色的霞光映照在海面上,隨著海浪反射出金黃色的波光。我想,該是回家的看看的時候了。
從觀音亭順著路走經過順承門大約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回到了家門口。依舊是一樣的門、依舊是一樣的窗,唯一改變的是門口的兩棵大榕樹已經不見了。站在門口,我猶豫了一會兒,是進去?還是逃離?其實這次回來我並沒有告訴告訴任何人,所以就算我走了,也沒有人知道我回來過。我退縮了,我決定再次離開。
當我轉身準備要走的時候,一個聲音叫住我。「世宇!你是世宇對吧!」我回頭,看到的是筱筑的媽媽。伯母很高興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說一聲?」後來伯母就大聲的叫著:「美玉!妳兒子回來啦!」還拉著我要把我帶進家裡。
十年沒見的媽媽,頭髮已不再烏黑亮麗,而是參雜著些許灰白的髮絲,臉上也有了些皺紋。她一看到我,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下來,直嚷著:「返來就好!返來就好!」此刻我的眼眶裡,眼淚也在打轉!
晚上,爸媽跟伯父伯母幫我接風,我告訴他們近幾年的我在台北生活的情形,也問了他們澎湖這幾年的改變以及他們過的好不好?其實看到伯父伯母,讓我很內疚。雖然他們看起來很開心,但是我知道他們這幾年一定很不好受,更何況看到我,就會讓他們想起他們的寶貝獨生女。
伯父又喝醉了,這次是我跟伯母攙扶著他回家,在路上我對著伯母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幾年害你們受苦了………」伯母卻說:「世宇你不要道歉,也不用再說什麼了,這都是命中注定,而且也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都知道這幾年你不回來的理由,你這傻孩子裝什麼堅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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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一個人獨自走到後院,點起了一跟煙,想著伯母說的話。
如果這一切是命中注定,我想問為什麼上天要那麼殘忍?
To be continue……
200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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