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被構木嚇了一跳,今早差點又被血桐嚇一跳。
經常經過這裏,一直把它們當作是血桐,一且到今天,露出真面目,原來不是血桐。
它的葉子沒有血桐大,枝幹的分佈方式也和血桐不同。
它和其他的血桐混在一起,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可是它究竟是什麼呢?為什麼只有這裏有,附近的林子我應該很熟,沒看過這樣的樹木。還是它又躲著,等著我再次發現呢?
清晨散步,會看到陽光穿過樹林,閃爍著美麗的光影。
梭羅說,白日只是黎明的延長。
話是不錯,可是早晨畢竟和白日有些許不同,抽象一點說,氣氛就不一樣。
清晨是一天的開始,所以我們才說:「一日之計在於晨」。
有的人此刻還窩在被窩裏,真是浪費了大好陽光。
寒煙翠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這是范仲淹的蘇幕遮,就一個文學家來說,范仲淹的作品不算多,可是這一闋很精采。
寒煙為什麼會翠呢?
要有樹,有水,就會有寒煙,寒煙才會翠。
當然,現在是冬天,是有一點寒氣,卻不是什麼「秋色連波」。眼前的景緻也和蘇幕遮的蕭瑟不同。
可是「寒煙翠」三個字卻很能傳遞現前的風景。
欖仁樹在陽光照耀之下和往常有點不同。
當然它還是很美,可是不太一樣。
注意看它的葉子。
不是它的顏色,而是它的表情。看看葉子的表情。
它好像活起來了,在陽光的撫觸之下,快活地跳起舞來了。
沒有被陽光照到的部分,就靜靜地在一旁作陪襯,好像舞台的觀眾。
好奇特的欖仁啊。
兩個人在林間談話,有點像國畫裏邊的「漁樵清話」。
穿青藍色的一方比較老吧,頭髮都白了。
穿深紫色的大約比較年輕。
一老一少談些什麼呢?
其實啊,談什麼對遠遠旁觀的人來說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
他們可能只是閒談,但也可能是一場非常重要的談話。
電影「全民公敵」中,一個人要拍的是水鳥,卻無意間拍到一幕非常重要的証據。
呵呵,想太多了。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