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太懂,既然台灣有龜蛇這種動物,為什麼書面的資料一直欠缺,連資訊最多樣的網路也找不到龜蛇的記錄。
有兩種可能,要嗎就是我孤陋寡聞,要嗎就是大家不了解牠,就把牠當作不存在。
我和龜蛇的遭遇記憶中也只有三次。
第一次在學生時代,有一次和老爸去釣魚,天色暗了,我們收拾釣具回家,就在沿途的草叢邊,我看到一隻烏龜,正想把牠丟回水裏,老爸叫我別動牠,他說那是一隻龜蛇。
我從來沒有看過龜蛇,問我老爸龜蛇和烏龜有什麼不一樣。
老爸說:「你把牠翻過來看牠的腹部有什麼不一樣,要小心一點」。
我小心翼翼地用腳把牠踢翻。
仔細一看,牠的腹部是黑色的,再把牠翻過來,背部的紋路也和烏龜不同,不過不小心看看不出來。
我再瞧仔細,牠的嘴中正幽幽然吐出雙叉的蛇信,一吞一吐,不過牠的舌信是黑色的,不像一般的蛇信那麼長,卻更詭譎怪異。
我爸叫我不要理牠,順其自然。事後想起來,我有點奇怪,老爸一定知道龜蛇有毒,可是還是放心讓我「研究」牠,一方面大概是想讓我認識牠,一方面大約對我也有一點起碼的信任吧。
第二次的遭遇是在一次颱風過後的清晨,我去慢跑,看到一隻烏龜停在柏油路邊,我跑了幾步,一想不對,雖然路邊就是湖水,出現烏龜並不奇怪,可是就是不太對勁。
我跑了回來,看清楚,真的是龜蛇,頭部很長,有點兇悍,一伸一吐的不是蛇信是什麼?
我找來一只塑膠袋,小心地把牠裝起來,我的本意是要讓人知道牠,可是走到半路,被幾個小學生看見了,「龜蛇,龜蛇」他們一直嚷嚷,要求我把牠下,讓他們看清楚,結果,最後的結果是用石頭把牠砸得稀巴爛。
過去,連村莊的小孩子都認識龜蛇,為什麼我們的生物學家沒有一分有關龜蛇的報告?這種似龜似蛇的動物不值得研究嗎?
第三次的遭遇不是在自然的環境,而是在廟口,我記得好像是苓雅的廟口吧,有一個賣藥的,在廟口擺了個攤子,上面陳列了五隻龜蛇。
「我們台灣有五種龜蛇,每一種都有毒,而且沒有血清可解」。
賣藥的這樣說,既然科學家沒有正式的說法,我只好暫時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我相信鄉野草莽一定有人比較深入了解龜蛇,我也好久沒見過牠的蹤影,但我不相信牠已絕種。回想起來,好像在天候異常的時候比較容易看見牠。這種動物是不是只有天候異常的時候才會出現呢?對我來說,這還是一個謎。相信對大多數人來說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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