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極限，說故事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愛你，謝謝你 老舊且無用的記憶與程式漸次地清除 我在敘事裡 邀請靈感 慢慢地重說故事 活出真正的生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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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是一位美嫩嬌嗲的上海女生，小我兩歲，雖是一個男孩的媽媽了，但講起話來可是像水果軟糖一般，甜黏得會出人命，這軟功可不是一般般。

 

　　不過與她還算投緣，日常想找一些刁鑽的活兒，我肯定會撥電話問問她，簡直比網上搜尋還好。

 

　　一日，繞去她辦公室找找，她就囑咐我待會而得繞去陝西南路與威海路交叉口，吃上一碗香糯的湯圓，這才老實服貼了胃。

 

　　「想吃呢！要不是現在得上班，立馬殺過去！」她又是甜滋滋地美美說著。

 

　　我一口答應著，去替她嚐嚐鮮去。

 

　　事實上，許多上海老字號的店家，或者是國營類似的餐廳，我經常是視而不見，甚至是不敢恭維的，主要是這些商店的環境都是普通水準以下，不夠乾淨的桌子，以及老绷著臉的服務員，一式的白色制服，卻滿身髒兮兮的汙漬，讓人看了著實汗顏呀！

 

　　所以，我每次出城拍照，多半是蒸熟幾個地瓜，躲在路邊將就地五分鐘解決，絕不敢跨進這些老餐廳。

 

　　只是，老上海人恰恰對味道有些偏執，總覺得老餐廳才夠味，不過經他們一指點，我倒也是從善如流地偶而冒險。

 

　　就像這家美新點心城，說實在地我經過了兩、三回，考慮了七、八次，踟躕了十幾趟，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去闖。

 

　　我碎唸自己，是應該帶上自己的衛生筷與碗的，但看著這一位位寒著臉的大叔大嬸，我怕自己的刻意，又會惹來他們一陣噱。

 

　　乖乖地走到賣籌碼的檯子，跟老爺爺買了一張酒酿團子與菜肉餛飩的票，我人就愣在那裡，不知道是該給誰。

 

　　我直挺挺地杵在那裡，就把票要遞給一位沒事的服務員阿姨，她用鼻孔出著氣說：「先坐！再給票呀！」

　　喔～原來如此！

 

　　我湊上了一個邊邊的小位置，忐忑不安地坐了起來，才見阿姨走過來拿走了我的票。

 

　　等待的時光，我環顧四周，清一色的老上海人，大抵只有我這位遊客，才會光顧這1949年開業至今的國營老店。

 

　　包湯圓與餛飩的工作台是向外靠窗的一排，四個人在裡面說說笑笑的，雖然一身的白，但全是黃了的汙，覺得像一口白牙經久染黃了似的不潔。

 

　　這些都是國營店的服務生，一輩子就這麼一個工作，別說服務意識了，沒罵人就得偷笑囉！

 

　　整間餐廳出奇的安靜，大家都是埋頭猛吃的，偶而出現幾句服務員指揮顧客該坐哪裡的大聲公，其餘的就是服務員自己的打情罵俏了。

 

　　我拎著耳朵聽，也覺得興味盎然，上了年紀的大叔、大嬸，個個可是熱情十足，什麼摟摟抱抱呀，許多話題我聽了都心旌搖盪呢！我猜，上年紀的公公婆婆們，反正耳朵也背，聽不到就更能專心美食，也是一快。

 

　　我的酒釀湯丸子先上，酒釀滋味薄稀，倒是水磨粉的小湯丸子夠味道，我是吃了黏糯的丸子，其餘的湯水就沒興致了。

 

　　我觀察這些碗匙，挺有年代的，古古樸樸的，這也許陪伴老上海六十年了，才有這般的風霜。

 

　　後上的菜肉餛飩，皮是一逕的泛黃，乍看也是挺臉皮厚的，我原想是不敢指望有任何美味的，但一嚐之後卻是有種鮮美甜滋的驚喜。

 

　　加了雪菜的餛飩，也在無形之中提了肉餡的鮮美，尤其那新鮮雪菜的嗆，襯托著肉汁的厚實，反差出來了，舌頭就靈了！

 

　　挺大顆的餛飩，吃了飽足感升起，這的確是可以再度光顧的好味道，至於淨湯我也是不喝的，通常怕了味素。

 

　　吃完了餛飩沒有口渴感，大抵也可安慰自己，應該是沒加味素的吧！

 

　　下次想試試肉餡湯圓，以及一些澆頭麵，或許還能包些菜肉餛飩回家煮呢！

 

　　沒事，聽聽上海人怎麼說美食，嚐一嚐也算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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