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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14 14:34:18| 人氣20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一位稚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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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過六十歲的奚淞老師,在紫藤廬午後的【平淡小敘】座談會裡,提到母親發病之後,母子相依為命的那一段日子。

  老師提到母親有時會一夜之間完全不記得他是誰,或者時有身體不適的狀況得緊急送醫。

  「我當時慌張極了,有時甚至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樣的變化。」老師回憶著那一段看護母親的歲月,臉色凝重緊張地說著。

  我的心一揪緊,彷彿完全能感受老師在那一段時刻的不知所措。

  「其實,自己可以學習更鎮定一點,讓一切的生老病死都如實地發生。」老師淡然地笑了。

  我在他靈動的眼裡,看見了一些光,那是屬於稚兒才有的純粹與淨美。

  當老師提到自己的母親,那眼神真的好看極了,讓人忘失了外在型態的年歲,也穿透了空間的存在,彷彿真的有一位稚齡的孩子,孺慕幸福地說著自己母親的種種。

  其實是沒有遺憾的!

  即便老師在當時是如何的慌亂與不知所措,於今的一念了悟,這對於他與死去的母親都是一份溫柔,輕撫著所有過去暫態的失落。

  我靜靜地在日式窗格子裡洗過的日光裡,看著那光照著老師那雙稚兒般的清亮雙眼。

  有一種美是這樣。我告訴自己。

  身心脫落的一份如實本然,就是美的本身。

台長: 品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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