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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26 17:01:55| 人氣343|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再見！辛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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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我與Isabella在西門捷運站三號出口處，聽到一陣哀怨的口琴演奏聲，是早期的閩南語歌謠︰補破網、雨夜花…，這與過年前大街小巷的大紅燈籠吊飾，以及人們大包小包採買的歡愉，有點反差。我牽著Isabella的小手走過去，發現是一位斷了左腳的六十多歲歐吉桑，柱著柺杖很努力地吹奏著，我讓Isabella拿著100元給這位街頭藝人，然後站在一旁靜靜地欣賞。

「媽咪，他為什麼腳被切斷了？是不是壞人把他的腳切斷的？」Isabella小小聲地詢問著。
「媽咪也不清楚耶，但我猜他用一隻腳站著，一定非常的辛苦！」我蹲下來回應她的詢問。

　　這時，Isabella將一隻腳翹起來，試試只用單腳站立，果然不一會就前後搖晃。
「媽咪，我覺得他好辛苦喔！而且他還要吹口琴耶！」Isabella皺著小眉頭說著。
「對呀！你看好多叔叔阿姨都好有愛心，走過去都會給他一些零錢」我導引著她的視線，去觀察行人的愛心掏錢小動作。

　　我蹲在Isabella身邊，靜靜地望著她若有所思的側邊，她的眼、眉、小鼻子與小嘴巴，我想他們都有各自的心思吧！聽了一又一首的口琴演奏，忽然天空飄起了牛毛細雨，「孩子！我們回家吧！」我在她耳邊輕聲地說著，Isabella柔順點點頭，小手自然地勾掛在我的大手裡，小小腳步賣力地跟著，突然她一個轉身，很沉重地向街頭賣藝的歐吉桑揮揮手，嘴裡輕聲說著：「再見了！辛苦的人！」，眼神還不斷地向後看去。

　　在坐電梯到捷運站時，那哀怨的口琴聲依然拖曳著劃不開的愁苦，一時之間我突然有種想哭的感傷。但我的手裡卻傳遞一股小小暖暖的溫度，女兒也抬頭望著我，似乎期待我能在這樣年節歡樂與生活愁苦的對比之中，給她一個解釋或者情緒的出路。

「孩子，人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健康，有些人就身心殘障，有的人富有，也有些人三餐不繼。媽媽期許你有天是個願意與人分享福氣的人，因為分享，我們才能真正得到無窮的快樂」我實在不知如何掌握語彙的分寸，但還是將我心中的期盼直接告訴她。

　　Isabella點點頭，傳來一個甜美的微笑，我想，或許現在的她並不懂，但是有天在她感覺生命真正內在富足，以及願意分享的剎那，她會懂得，那是一個母親最美麗的願望。

　　

我要檢舉
#童言
台長： 京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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