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畫、慢跑這三樣事似乎是我生活的主要內容。十七歲開始寫詩,後來又寫小說,四十歲才真正投入畫的世界,五十則開始了慢跑。
寫詩就像新芽,因為樹幹裡有萌之而後快的情感,一發不可收拾,心事有多少,葉芽就有多少;畫畫則是生命之花,只有累積了足夠的養份和塊頭長得夠大了,才能開花;人生走到了後半段,那就是落葉時分了,蕭蕭落葉乍看是淒涼和無奈,其實是一種當然的瀟灑,在樹上堅持了那麼久,也不過為了最後有個風中美好的飄落。
慢跑的人往往沉穩持久和長青,那就像從巔峰上飄下的落葉,在落地回歸之前的優美身段,這是人生路上最精彩的風之舞表演。
枝影婆娑的昏暗燈下,我已經懂得孤獨和堅持的快樂。
雨中的八掌溪是任何人都搶不走的朦朧慢跑美景
堤防上雨後一地的落葉,如何才能訴說赤足其上的感動?
沒有人能替你跑完你該跑的路,慢跑讓你向內心不斷的省視,也向四周的人生不斷的探究。
和大地親密接觸之後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是她的一部份,大地生養的子民。
文明人最大的隱憂是:忘了用身體去感受環境,和大自然對話,忘自己的身體其實比所有的器物更敏銳直接而有用。
載著西藏買回來的寛邊帽,有人說我像外國明星。
這樣的景致並不遠,雨後家的四周就可以輕易得見。問題是,你得脫下鞋子,邁開步伐才行!
軍輝橋上車來車往,我的赤足行踪反而引起了注目。
八掌溪邊,一株晚開的黃金風鈴木還堅持著美麗。
一場雨把整個堤防步道都送給我獨享了。
如果內山做大水,這裡也會出現石門水庫洩洪的壯觀景象。
落葉美嗎?不必回答我。
這樣的落葉之奔,你想不想加入?
晚自有它的美,路的長短、人生長短都不是重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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